1967年,钟伟被人装进麻袋,丢进江水中,他拼命挣扎,才挣脱麻袋上了岸。刚站稳,他打了一个电话:“我是钟伟,没死!有胆子就来抓我!”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在1967 年 7 月的深夜。当时,长江安徽段的江面上,漂着个麻袋。 麻袋里的人正用牙咬东西,突然 “嗤啦” 一声响,钟伟用藏在鞋底的小刀割开了绳索。 这位在东北战场让国民党军胆寒的将军,此刻正靠着战场练出的本事,跟死神较劲。 这场劫难的根源,要从五年前的庐山会议说起。 当时,批判彭德怀的声音越来越大。时任北京军区参谋长的钟伟猛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喊:“彭老总说的都是真的!” 话音刚落,那些想趁机打压彭德怀的人,脸都白了。 钟伟打仗出了名的 “三猛”—— 猛打、猛冲、猛追。这次,他把这份 “猛” 劲用在了维护正义上,直接断送了自己的仕途。当场,他就被撤了职,从正兵团级的北京军区参谋长,变成安徽农垦厅副厅长。 老战友杨勇私下劝他:“老钟,犯不上这样。” 钟伟脖子一梗:“当年在东北战场,彭老总带着咱们打胜仗的时候,没人说他是反革命。现在凭什么?” 他办公室里,还挂着 1948 年跟彭德怀在东北前线的合影,照片里两人站得笔直,身后是打过仗的战场。 虽然仕途遭遇重创,但钟伟没有就此消沉。 他把心思全放在农垦上。穿的军装打了好几块补丁,戴顶草帽,整天在田埂上转。教农民怎么改良土壤,引进好种子。 当地百姓都叫他 “老钟头”,只知道这人干活不惜力,不知道他曾经是指挥过千军万马的将军。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风暴再次袭来。 1967 年夏天,造反派头头张建民带着人闯进农垦厅办公室。钟伟当时正在改一份扩大茶园种植的报告。 张建民把一叠材料摔在桌上:“钟伟,你必须揭发黄克诚的问题!” 钟伟 “霍” 地站起来,用滚烫的茶水泼在那些 “揭发材料” 上,吼道:“黄克诚是功臣,你们这是瞎胡闹!” 钟伟的强硬态度,彻底激怒了造反派。 二十多个造反派把钟伟按在地上。这位打了一辈子仗的将军,脑子有点发懵。 上一次被敌人围住,还是 1947 年在东北,被国民党三个师堵着。可这次,动手的是曾经的同志。 棍棒一下下落在身上,钟伟感觉两根肋骨断了,咬着牙没出声。等他被塞进麻袋扔进江心,冰冷的江水一激,反倒清醒了。他想起 1934 年长征过湘江,也是这么冷的水,他背着受伤的战友游了一整夜。 这会儿,他用牙咬着小刀柄,摸索着割麻袋。江水灌进鼻子里,他看见江底有鱼游过,远处还有渔船的灯亮着。 死里逃生的钟伟,骨子里的硬气丝毫未减。 第二天早上,浑身湿透的钟伟一瘸一拐走进供销社。营业员吓了一跳,手里的暖水瓶差点掉地上。 钟伟抓起电话,对着话筒喊:“我是钟伟,活着呢!有本事再来抓!” 电话那头,张建民在骂脏话,钟伟却仰头大笑。 之后,钟伟在皖南山区躲了一阵,化名 “老周”。白天帮老乡砍柴,晚上就睡在牛棚里。他用树皮在墙上画地图,标着造反派可能来搜捕的路线。 有一次,几个造反派搜到他藏的山洞,他躲在茅草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手里攥着砍柴刀,一直等到月亮照到山顶,那些人才走。 在艰难的流亡岁月里,老战友的帮助成了他的慰藉。 1971 年冬天,老战友王平偷偷把钟伟接回北京。王平是开国上将,每月都亲自送粮票和油票来。 他总穿件褪色的军装,跟普通老百姓一样,穿过几条胡同,把东西放在钟伟藏身的煤棚里。 “老钟,再熬熬,天总会亮。” 王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在暗处握了握手。 钟伟在煤棚里,就着煤油灯写申诉材料。他一笔一划记着 1959 年军委扩大会议上的每句话,记着黄克诚在苏北带着大家打鬼子的事,记着自己在麻袋里怎么挣扎的。 这些字,后来成了给他平反的重要证据。 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曙光。1980 年 4 月,中央军委的平反文件送到钟伟手里。 当时他正在菜市场排队买豆腐。念文件的同志说到 “恢复正兵团级待遇,补发工资 3.2 万元”,钟伟突然把豆腐摔在地上:“我要的不是钱,是公道!” 他用手摸着文件上的红章,手抖个不停,像摸到了那些牺牲战友的脸。 同年,张建民被带上法庭。法官问他认不认识钟伟,张建民低着头没说话。 钟伟坐在旁听席上,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造反派头头,轻声说:“当年你要是敢面对面来,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1984 年,钟伟在北京去世。按他的遗愿,骨灰撒在了平江起义的地方。 杨勇对着江面喊:“老钟,下辈子还一起打仗,还做战友!” 这位一辈子没弯过腰的将军,就这么走完了他的一生。
1967年,钟伟被人装进麻袋,丢进江水中,他拼命挣扎,才挣脱麻袋上了岸。刚站稳,
受伤的梦娇
2025-07-25 16: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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