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一名25岁的花季少女因为牙疼去看病，当医生轻轻触碰牙齿时，她的下颚骨居然像灰烬一样全部粉碎，仅4个月后就不幸去世了。2年后，和她一起工作的十多名少女也相继死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1922 年的一个傍晚，新泽西州奥兰治市的街头，几个年轻姑娘说说笑笑地走着。 她们的袖口、发梢在昏暗中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沾了星星的碎片。 路人见了都回头看，有人小声议论：“是镭公司的姑娘吧，真神气。” 走在中间的莫莉，抬手摸了摸下巴，那里隐隐有点疼，她以为是白天画图太累了，没太在意。 没人知道，这抹让她们骄傲的绿光，正一点点啃噬着她们的骨头。 莫莉在镭公司干了三年，每天的活计是用细毛笔蘸着发光涂料，在表盘上画数字。 为了让笔尖够细，画出的数字清晰，工头教她们用嘴唇把笔尖抿尖，这个动作，她一天要做几百次。 公司说这涂料是好东西，能让气色红润，老板甚至当众舀了一勺涂料喝下去，笑着说 “看，没事”。 姑娘们都信了。她们用涂料涂指甲，晚上和小伙子约会时，还会偷偷往牙齿上抹一点，黑暗里一笑，牙齿亮晶晶的，觉得很时髦。 她们管自己叫 “发光女孩”，觉得这份工资是普通女工三倍的工作，是运气好才轮到的。 只有处理原料的男工知道，每次接触镭，都得穿上厚厚的铅围裙，用长钳子夹东西，口罩捂得喘不过气 —— 这些，公司从没告诉过女工。 莫莉的牙疼越来越厉害，到 1922 年初，她不得不去看牙医。 医生拔了一颗牙，可伤口总不好，还往外流脓，闻着像烂掉的肉。没过多久，旁边的牙又开始疼，再去拔，医生的钳子刚碰到牙齿，她的下颚骨就 “咔嚓” 一声碎了，像掰断一块干硬的面包。 疼顺着骨头往全身窜，莫莉的腿也开始肿，走不了路。医生说是风湿，开了点药就让她回家。 到 5 月，她嘴里的牙差不多掉光了，下巴肿得像含了个拳头，连耳朵旁边的骨头都烂成了脓包。 9 月 12 日，这个才 24 岁的姑娘，在医院里断了气。 莫莉死后没几个月，同车间的格蕾丝也开始掉牙，下巴上鼓出个大包。 她 1920 年就离开镭公司去当出纳了，本以为换了工作就没事，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跑了好多医院，医生们对着她的 X 光片直摇头 —— 骨头像被虫子蛀过，全是窟窿，却查不出原因。 1925 年，有个医生提醒她：“会不会跟你以前在镭公司的活儿有关？” 格蕾丝去找公司，公司却请来个专家，拍着胸脯说她身体好得很。 后来才知道，那专家是公司花钱请的，专门来骗人的。 这时候，厂里已经有十几个姑娘走了，还有五十多个病倒了。 有的姑娘背疼得直不起腰，最后脊柱弯成了 S 形；有的胳膊一抬，骨头就断了；还有个叫艾琳的，骨盆上长了个大肿瘤，比两个足球还大，疼得整天哭。 公司却对外说，这些姑娘是私生活不检点，得了梅毒才这样，把她们的名声踩在地上。 纽瓦克市有个叫哈里森・马特兰的医生，觉得这事不对劲。 1925 年，他琢磨出一种检测方法，终于发现了真相：镭会被人体当成钙吸收，钻进骨头里，然后像小钻头一样，日复一日地破坏骨头，而且这东西能在骨头里待上千年。 马特兰想验验莫莉的骨头，打开棺材一看，骨头在黑夜里发着幽幽的绿光，镭含量高得吓人。其他死去的姑娘也一样。 公司慌了，偷偷摸摸把一些骨头偷走，想毁掉证据，可该知道的，还是瞒不住。 1927 年，格蕾丝找到了愿意帮她们打官司的律师雷蒙德・贝里。她拉上另外四个女工 —— 其中两个是莫莉的亲姐妹，一起把镭公司告上了法庭。 开庭那天，两个姑娘是被人抬着来的，剩下三个站都站不稳，连举手宣誓的力气都没有。 报纸把她们叫做 “五个必死的女人”，全美国都在看这场官司。 1928 年秋天，公司终于松口了。每个姑娘能拿到一万美元，每年还有六百块补助，看病和打官司的钱也由公司出。可钱到手没几年，到三十年代，这五个姑娘还是都走了。 格蕾丝死的时候才 34 岁，死亡证明上写着 “镭中毒，工业事故”。 后来才知道，那会儿美国和加拿大，差不多有四千个工人干过这活儿，伊利诺伊、康涅狄格的工厂里，也有姑娘因为这送了命。这种为了赚钱不管工人死活的事，以前也有过。 就像几十年前英国的纺织厂，老板为了让布更白，用含砷的染料，女工们整天接触，好多人皮肤溃烂，咳嗽不止，老板们却假装没看见，直到几十个人没了，才逼着改了规矩。 镭公司的工厂一直开到 1968 年，只是后来管得严了，女工们再也不用舔笔尖，还戴上了专门的防护用具。1949 年，美国终于有了职业病赔偿法，据说，就是这些姑娘用命换回来的。 现在看时间很方便，可偶尔想起那些会发光的表盘，总会觉得，那光里藏着的，是那些没来得及变老的姑娘们，最后一点微弱的体温....... 你们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