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一男孩高考结束后在家睡了两天一夜,父母不敢去打扰,直到第三天早上才敢进去看一
小吴观社会
2025-07-23 17:06:46
长沙一男孩高考结束后在家睡了两天一夜,父母不敢去打扰,直到第三天早上才敢进去看一眼。结果孩子醒来之后的一番话,让父母当场破防了
高考后睡了三天,他醒来哭着说对不起。
李牧高考完回家倒头就睡,整整两天一夜没动静。
我和妻子守着凉透的饭菜不敢敲门,连走路都踮着脚尖。
第三天清晨他房里有响动,我们冲进去却看见他蜷在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上。
“爸,妈...”他嗓子哑得像生锈的门轴,“理综最后大题...我公式写串行了。”
妻子腿一软瘫在门框上,我这才发现他枕头下压着复读招生简章——页角被眼泪泡得发胀。
原来这48小时,根本不是什么庆祝的酣睡。
高考结束那天,李牧踏进家门时,像一具被抽去骨头的皮囊,脸色灰暗,眼窝深陷。他谁也没看,只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困”,便径直钻进自己房间,房门“咔哒”一声落锁,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那声响,沉沉砸在我和妻子张敏的心上。
起初我们只当他是累狠了。高中三年,尤其这冲刺的一年,他房间里那盏台灯熄灭的时间,几乎总在午夜之后。紧绷的弦骤然松开,睡个天昏地暗,似乎也情有可原。第一天,张敏还轻手轻脚地把特意做好的、他平时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清蒸鲈鱼热了又热,饭菜的香气在客厅里徒劳地飘荡,最终凉透,凝结出一层腻滑的油花。第二天,家里彻底没了烟火气。我们俩像两只被惊扰的鸟,说话用气声,走路踮着脚尖,生怕一丝多余的震动穿透那扇紧闭的门。冰箱的嗡嗡声成了屋里最大的噪音。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窗外还浮着一层青灰的薄雾。我和张敏几乎一夜没合眼,各自在客厅的沙发上枯坐。突然,李牧房间里传来一点轻微的窸窣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声音极轻,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凝固的空气。我和张敏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压不住的恐慌——太久了,那房间安静得像个坟墓。再顾不上什么“让他好好休息”的念头,张敏的手抖得厉害,钥匙插了几次才对准锁孔。“咔哒”,门开了。
屋里的景象让我们瞬间僵在原地。
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浑浊的、睡眠特有的气息。李牧并没有如我们想象中那样安稳地躺在床上。他蜷缩在床脚的地板上,身体紧紧团着,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兽。他身下压着的,是那张两天前寄到的、被揉得皱巴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是他辛苦奋斗多年后得到的通行证,此刻却被他像废纸一样垫在身下。他抬起头,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在昏暗里反着光,眼睛肿得只剩下两条缝,嘴唇干裂起皮。
“爸,妈……”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一把生锈的钝锯子在拉扯朽木,“……理综最后那道大题……我、我……我把物理和化学的公式……写串行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绝望。
仿佛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力气,张敏“啊”地短促呜咽了一声,身体顺着门框软软地滑了下去,瘫坐在地。她的双手死死捂住嘴,泪水汹涌而出,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却发不出更大的声音。巨大的心疼和猝不及防的真相,瞬间击溃了她。我的目光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儿子痛苦的脸上移开,落在他凌乱的床上。枕头歪斜着,一角被掀开,露出下面压着的几张纸。那刺眼的红蓝色标题瞬间攫住了我的呼吸——是邻市一所著名复读学校的招生简章。最上面那张的页角,被反复折叠又展开,又被某种液体彻底洇透,纸张肿胀变形,墨迹模糊成一片深色的绝望。
原来如此。
原来这死寂的48小时,根本不是庆祝解脱后的酣梦。这扇紧闭的门后面,是一场无声的、近乎自毁的刑罚。他把自己囚禁在这片昏暗里,独自咀嚼着考场上的致命错误,一遍遍用想象凌迟自己,甚至已经偷偷为自己规划好了另一条荆棘遍布的路——复读。他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切,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不配拥有那张通知书,不配享受片刻的喘息。
我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砸中,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喉咙里堵着滚烫的硬块,眼眶酸胀得厉害。我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过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我弯下腰,动作笨拙得像个第一次抱孩子的父亲。我的手臂绕过他瘦削的、微微颤抖的肩膀,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腿弯,试图将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来。他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只是更深地把脸埋了下去,压抑不住的抽噎声闷闷地从他紧贴着我肩膀的地方传来,滚烫的泪水迅速濡湿了我的衣料。
“傻孩子……”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一张卷子……一道题……算个屁!” 我把这个沉重的、遍体鳞伤的少年紧紧箍在怀里,用尽全力,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把他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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