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拓跋珪路过贺兰部落,意外撞见一位极美的女子。于是,回宫后,拓跋珪立马找到了

底层史观吖 2025-07-23 10:18:37

一日,拓跋珪路过贺兰部落,意外撞见一位极美的女子。于是,回宫后,拓跋珪立马找到了母亲贺太后,表示想要纳此女为妃。不料,听到儿子的请求,贺太后竟满脸惊恐,怒喝道:“你疯了吗?那可是你的姨母! 拓跋珪被母亲这声怒喝惊得后退半步,龙椅旁的鎏金香炉被带得晃了晃,灰烬里未燃尽的沉香屑飘出细烟。他攥着腰间的玉带扣,指腹在玉雕的兽纹上反复摩挲——那女子站在贺兰部的毡房前摘葡萄的模样还在眼前,紫葡萄垂在她腕间银镯旁,比宫里最艳的玛瑙还鲜活。 “母亲怎会认得她?”拓跋珪的声音带着少年人没褪尽的执拗。他十五岁复兴代国,如今刚称帝三年,正是觉得天下事都能攥在手里的年纪。贺兰部是母亲的母族,上个月还送来良马庆贺迁都平城,他本以为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贺太后扶着案几坐下,指节把紫檀木桌面按出浅痕。她鬓边的珠花是贺兰部送来的,珊瑚珠串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倒像是在替她发抖。“那是你舅父贺野干的小女儿,贺夫人。”她顿了顿,声音忽然低下去,“你三岁那年在贺兰部避祸,她还抱过你。” 拓跋珪愣住了。记忆里模糊的毡房、奶酒的香气忽然涌上来,只是那双手的温度,和今日见的那双摘葡萄的手,怎么也对不上。他想反驳,说草原上的规矩本就不同,叔侄通婚、姐妹共侍一夫的事常见得很。可看着母亲眼里的红血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忘了,母亲当年就是因为部落联姻,才从贺兰部嫁入拓跋家,那些规矩里的苦,她比谁都清楚。 正说着,殿外传来侍卫的通报,说贺兰部使者求见。贺太后猛地站起来,裙裾扫过香炉,带起的风让烛火跳了跳。“让他在偏殿等着。”她转身看向拓跋珪,眼神里的惊惶变成了决绝,“你要是敢提纳妃的事,我就当着使者的面自请废后。” 拓跋珪盯着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忽然想起去年征讨库莫奚部时,母亲在军营外等他归来的模样。那时她站在雪地里,披风上落满了雪,却非要等他亲手递上战利品才肯回帐。他忽然明白,母亲怕的不是乱了辈分,是怕贺兰部借着这层关系插手朝政——当年父亲被刺杀后,正是贺兰部的势力让他得以立足,可翅膀硬了的鹰,哪能再被旧巢的藤蔓缠住? 傍晚时分,拓跋珪去了偏殿。贺夫人的兄长贺讷正捧着奶茶发呆,看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拓跋珪接过他递来的奶茶,温热的陶碗熨着掌心,忽然开口:“听闻贺将军有个小女儿,前日见她在园子里摘葡萄,手法倒是利落。” 贺讷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小女顽劣,让陛下见笑了。” “不如让她来宫里教宫女们种葡萄?”拓跋珪指尖敲着桌面,声音听不出情绪,“平城的御花园刚修了暖房,正缺个懂行的人。” 这话既给了贺兰部面子,又避开了纳妃的事。贺讷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应了。站在殿外听着的贺太后,悄悄松了口气,袖口下的手还在微微发颤——她知道儿子这是退了一步,可草原上的权力博弈,从来不是退一步就能安稳的。 几日后,贺夫人果然进了宫。她没穿那日的胡服,换了身汉人的襦裙,手里捧着葡萄苗,站在暖房里倒像株刚移盆的新柳。拓跋珪路过时远远看了一眼,见她正教宫女搭架子,银镯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有些美,远远看着,比攥在手里更长久。 后来贺夫人嫁给了同部落的贵族,拓跋珪赐了她一对玉梳当贺礼。贺太后拿着玉梳摩挲了半晌,忽然对拓跋珪说:“你舅父托人带了新酿的奶酒,今晚陪我喝一杯吧。”那晚母子俩喝到深夜,帐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打在毡房上,像极了当年在贺兰部避祸时的声音。 草原上的规矩或许能容得下血脉纠缠的婚姻,可帝王家不能。拓跋珪后来又纳了不少妃子,却再没提过贺兰部的女子。只是每年葡萄成熟时,他总会让人从御花园摘些紫葡萄送到贺太后宫里——那味道,总让他想起某个摘葡萄的午后,和母亲那句带着惊惶的喝止。有些界限不能破,不是因为规矩,是因为有人在替你守着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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