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两口子跑长途遇车祸,儿子去世,儿媳妇半身瘫痪,公公每天背着她去换药,虽然村里人都议论纷纷,但是公公这一背却是好多年。”这是一视频中,公公背着儿媳妇换药的场景。 那道坡上的背影 村西头的老槐树下,王桂英坐在小马扎上择豆角,眼风却不住往村口瞟。"又看啥呢?"旁边纳鞋底的李婶用锥子戳了戳布壳,"张老头今儿个该带着他儿媳妇去镇上换药了吧?" 王桂英手底下顿了顿,豆角的筋络被扯得"啪"一声响:"可不是嘛,这都快十年了。" 说话间,土路上扬起阵黄尘。张福贵背着李秀兰,腰弯得像张弓,一步一挪地往村外挪。李秀兰趴在公公背上,蓝布衫的后襟被汗浸出深色的印子,她时不时抬手抹把脸,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爹,歇会儿吧。"李秀兰的声音带着气音,右半边身子使不上劲,说话都费劲。 "没事,"张福贵喘着粗气,喉结上下滚动,"过了前面那道坡就到公路了,等坐上三轮车就好了。" 这道坡,是张福贵最怵的。十年前那个雨天,也是在这坡上,他接到了交警的电话。"您是张大强的父亲?他出车祸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像冰锥,扎得他耳朵嗡嗡响。等他和村里人赶到医院,只见到盖着白布的儿子,和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浑身插满管子的儿媳妇。 "医生,她咋样?"张福贵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指节泛白。 "命保住了,但胸椎神经受损,下半身怕是站不起来了。"医生叹口气,"以后得有人长期照顾。" 张福贵当时就蹲在医院走廊里,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他想起儿子出发前,还笑着说要给媳妇买条金项链。"爹,您放心,等我们跑这趟回来,就让秀兰歇着,我一个人跑车。" 丧事办完那天,李秀兰坐在轮椅上,望着墙上的遗照掉眼泪。张福贵蹲在她面前,糙手在裤腿上蹭了又蹭:"秀兰,你要是想走......" "爹!"李秀兰突然哭出声,"我不走!大强没了,我就是您的闺女!" 话是这么说,可日子难捱。李秀兰左半边身子还能动弹,右半边却像不属于自己,连翻身都得人帮忙。张福贵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先给儿媳妇擦身、喂饭,再去地里干活,傍晚回来还得煎药、按摩。 最愁的是换药。镇上的卫生院离村子十里地,轮椅根本推不过去。张福贵咬咬牙,把家里的老木板床拆了,跟人换了辆二手三轮车,可从家到公路那段坡路,还得靠他背着走。 第一天背李秀兰出门,就撞见了村口闲聊的妇女。"这公公背儿媳妇,像啥样子?"尖细的声音扎得张福贵脖子发红。他没回头,闷头往前走,后背的李秀兰却死死攥紧了他的衣角。 "爹,要不......" "闭嘴!"张福贵的声音发颤,"你是我张家的人,我就得管你。" 日子久了,议论声没断过,可张福贵的背影却成了村口的固定风景。春天下雨,他脱了褂子罩在儿媳妇身上,自己淋得像落汤鸡;冬天雪厚,他就把稻草绑在鞋上,一步一滑地挪。有回坡上结了冰,爷俩摔在地上,李秀兰右胳膊磕出了血,张福贵爬起来先看她,自己膝盖磨破了皮都没察觉。 "爹,我对不起你。"那天晚上,李秀兰摸着公公渗血的裤腿,哭得直打嗝。 张福贵正往灶膛里添柴,火光映着他满是皱纹的脸:"说啥浑话?你嫁给大强那天起,就是我闺女。"他往锅里撒了把玉米面,"明儿给你做糊糊,放俩鸡蛋。" 变故发生在去年秋天。张福贵背李秀兰下坡时,突然腿一软,俩人滚到了坡底。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 "叔,我是秀兰的弟弟。"年轻人递过来个苹果,"我姐跟我打电话,说您摔了......" 张福贵这才知道,李秀兰这些年没闲着。她用能动弹的左手学着绣十字绣,托人带到县城去卖,攒下的钱全寄回了娘家,就想有天能让弟弟来接她。 "爹,跟我走吧。"李秀兰坐在轮椅上,眼睛肿得像桃子,"我弟在县城买了房,有电梯,能请护工......" 张福贵没说话,只是摸了摸炕沿。这土炕他睡了一辈子,炕头还放着大强小时候玩的弹弓。 "你走吧,"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到了那边好好治病,别惦记我。" 送别的那天,村里好多人都来送。李秀兰的弟弟要背她上三轮车,她却摇了摇头,示意张福贵再背她最后一次。 "爹,十年了,您背了我三千六百多次。"李秀兰趴在熟悉的背上,闻着那股淡淡的汗味和泥土味,"等我好了,我来背您。" 张福贵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如今村口的坡上,再没了那个佝偻的背影。王桂英却发现,张福贵每天都要坐在老槐树下,望着公路的方向。有回她看见,老头正用手指头在地上画轮椅,画完又赶紧用脚蹭掉。 这天傍晚,一辆小轿车停在了张福贵家门口。李秀兰拄着双拐,慢慢从车上下来,右腿还不太利索,却能勉强站稳。 "爹!" 张福贵手里的锄头"哐当"掉在地上,他揉了揉眼睛,快步跑过去,却在离闺女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手不知道往哪儿放。 "医生说我恢复得好,能慢慢走了。"李秀兰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我来接您,去县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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