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9年,陆秀夫背起8岁的小皇帝,问道:大势已去,陛下可愿与我跳海殉国?来保我

古往趣话社 2025-07-14 04:21:45

1279年,陆秀夫背起8岁的小皇帝,问道:大势已去,陛下可愿与我跳海殉国?来保我大宋名节。 崖山的浪涛拍打着礁石,溅起的咸水打在陆秀夫的官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湿痕。小皇帝赵昺的脸颊贴在他后颈,温热的呼吸混着海风里的腥味,手里攥着的那枚玉玺硌得他骨头生疼——那是三天前从被炮火炸沉的龙舟里捞出来的,边角磕掉了一块,像极了这风雨飘摇的大宋江山。 “陆相公,海水好凉。”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细弱得像根随时会断的丝线。陆秀夫反手摸了摸小皇帝的头顶,那顶缩小版的通天冠歪在一边,珠串子随着海浪晃悠,晃得人眼睛发酸。他想起去年在硇洲岛,小皇帝发水痘,整夜整夜地哭,他抱着孩子坐在油灯下,一遍遍地讲太祖皇帝陈桥兵变的故事,讲汴京的清明上河图有多热闹。那时的海是蓝的,风是暖的,不像现在,满眼都是灰蒙蒙的绝望。 远处的战船正在燃烧,火舌舔着船帆,把半边天都烧红了。张世杰的旗舰在火海里冲撞,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顺着风飘过来,像无数把钝刀子在割人的心。陆秀夫低头看了看脚边,几个翰林院的学士正把奏疏、典籍往怀里塞,有个老夫子抱着《论语》哭,说“不能让圣人言落在蛮子手里”。海水已经漫到脚踝,冰凉刺骨,有个小太监没站稳,尖叫着被浪卷走,连个响儿都没留下。 “陛下还记得《论语》里的话吗?”陆秀夫的声音很稳,稳得不像站在生死边缘。小皇帝在他背上蹭了蹭,带着奶气的声音断断续续:“君子……君子死……名节……”陆秀夫喉咙发紧,用力点了点头,“对,名节。咱大宋的皇帝,不能像徽钦二帝那样,去做别人的阶下囚。” 他想起二十年前中进士那会儿,在御街看榜,春风得意马蹄疾,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护国安邦。后来元军铁蹄踏破襄阳,他跟着二王南逃,从福州到泉州,从潮州到崖山,手里的笔换成了剑,却怎么也挡不住国土一寸寸沦陷。上个月还在给小皇帝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个月就只能问他愿不愿意去死,这世道,真是荒唐得让人想笑。 有个亲兵浑身是血地冲过来,嘶喊着“相爷,快上船!还有船能突围!”陆秀夫没回头,只是把背上的小皇帝又往上托了托。那孩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陆相公,我不怕。”温热的眼泪滴在他的衣领上,烫得像团火。 浪头又打过来,这次漫到了膝盖。陆秀夫整理了一下小皇帝的龙袍,把那枚磕坏的玉玺塞进孩子怀里,然后朝着临安的方向深深叩首。海水没过腰腹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风中散开:“大宋三百年江山,今日……尽于此了。” 背上的重量突然紧了紧,是小皇帝在用力搂他。陆秀夫深吸一口气,带着咸腥味的空气灌满肺腑,然后迈开腿,一步步走向深海。海浪从腰间涨到胸口,再漫过脖颈,最后眼前只剩下一片浑浊的蓝。他能感觉到小皇帝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却没有再哭,小小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等海浪退去,崖边只剩下散落的官帽、靴子和几页被泡烂的奏章。有个侥幸活下来的老兵说,他看见相爷背着小皇帝走进海里时,背影直挺挺的,像根没被折断的桅杆。 后世有人说陆秀夫太迂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苦带着孩子赴死。可他们不懂,在那个礼崩乐坏的年代,有些东西比命金贵。就像汴京沦陷时,那个抱着传国玉玺投火的宫人;就像潭州城破时,阖门自焚的李芾太守。他们守的不是哪个皇帝,不是哪块疆土,是刻在骨子里的“忠”与“烈”,是读书人最后的体面。 七百多年后,崖山的海水依旧在涨涨落落,沙滩上的贝壳被浪冲来又卷走。偶尔有赶海的人会捡到小块的玉石,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那枚玉玺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极了那些不肯熄灭的忠魂。 信息来源:《宋史·陆秀夫传》、《厓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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