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安博塞利的角马给我上了人生一课⛰️
誒这是雁山聊生活
2025-07-10 15:04:39
很多人去看动物大迁徙都奔着一睹天河之渡:每年有上百万角马追逐非洲雨线的迁移,为了生存,纵身跳下3米高河岸争相渡河,开展一场漫长悲壮的迁徙。
前有鳄鱼截道、后有狮群埋伏,一天内可能有6000-9000头角马死亡,因为最著名的马塞马拉河又被誉为“非洲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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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我在肯尼亚Safari的时候,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在角马大部队还未到达肯尼亚的时候,我在安博塞利却看到大量角马。
“这些角马从哪里来的?”我问。
“这些都是安博塞利的角马,实际上他们并不参与迁徙,他们一生都生活在这里,但你会发现,每年迁徙季,这里的角马会本能地从这片草原到对面的草原转圈,即使走几步就到。”向导Bonnie说。
所以,迁徙是刻在角马精神基因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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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了芝加哥的牡蛎哲学:
牡蛎会按照海洋的潮汐变化开合外壳。当康奈提格的牡蛎被带到距离大海千里之外的芝加哥水族箱,却开始遵循奇怪的开合节奏——不是康奈提格、不是佛罗里达,也不是加利福尼亚,不符合科学所知的任何一张潮汐表。
经过反复计算,专家意识到:这是芝加哥的涨潮时间。但是芝加哥根本没有海!是牡蛎带来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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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然一笑,我们何尝不是角马?
当舆论将“走出去”神话成人生标配:跨越阶层、征服都市、环球冒险……仿佛只有波澜壮阔才配叫活着,生活一成不变成为loser的代言词。
太多在自己的“草原”闪光的人越来越缄默。
总得做点什么,总得变一变,成了困扰很多人的选择题。
但实际上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是在有限的草原上兜转,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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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博塞利草原上兜兜转转的角马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
真正的自由在于认领“不迁徙”的勇气
在于“我自成海”的底气
不要羞于你的草原太小
当你把“迁徙”从动词还原为名词——
它不再是必须奔赴的远方,而是此刻双脚踩出的温度
原来
我们不必非要渡过马拉河,才能证明生命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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