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京剧大师荀慧生娶妻，洞房夜摸黑上婚床，大汗淋漓之际却脸色骤变：你是谁？我的心上人吴小霞呢？新娘含泪答道：我是她的姑姑。此时窗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子，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婚事！ 新娘此时才知道，原来荀慧生真正想娶的人，是她的亲侄女，于是忍不住仰天悲呼：“哥哥害我呀！” 新娘叫吴春生，就在不久前，她被哥哥吴彩霞带到戏院看荀慧生演出。结束之后，哥哥问她：“将你嫁给荀慧生，你意下如何？” 长兄如父，吴春生没有过多犹豫，便答应了这门亲事。可她并不知道，吴彩霞心里打着另一个算盘。 吴彩霞转头就找来荀慧生，对他说：“我把吴家女子嫁给你，但你要保证，一生一世不离弃。” 荀慧生天真地以为，吴彩霞终于答应把女儿吴小霞嫁给他了！于是忙不迭得答应，迅速筹办起婚事。 荀慧生等这一天等太久了，他和吴小霞已经相恋多时，却迟迟得不到吴彩霞的同意。 原因很简单：吴彩霞看不起荀慧生。 尽管那时候，荀慧生的京剧早已唱红，更是与梅兰芳、尚小云和程砚秋并列“四大名旦”，可吴彩霞仍然看不起他。 吴彩霞自己也是唱戏的，按他自己的话说，是正经科班出身，而荀慧生是野路子半道上“杀”出来的，名气再大也非正派。 因此，当得知自己的女儿吴小霞和荀慧生交往时，吴彩霞气得大发雷霆，明令禁止她和荀慧生见面。 可吴小霞接受过新式教育，不认可父亲的偏见，仍旧和荀慧生在一起。 她越叛逆，吴彩霞就越气愤，铁了心要棒打鸳鸯，于是想出一个调包计。 一方面，吴彩霞找了一个借口，把女儿骗到乡下老家去住。另一方面，他告诉荀慧生，要把“吴家女子”嫁给她，让他赶紧完婚。 实际上，他早已打定主意，是要把自己的小妹吴春生嫁过去。 等到新婚当晚，荀慧生和吴春生才知道真相。两人都很痛苦，荀慧生落寞离去，吴春生独守空房，默默流泪到天亮。 隔天一早，吴小霞突然出现在婚房。原来，她在乡下听到消息后，火急火燎赶来，可还是迟了一步。 吴小霞虽然的吴春生的侄女，却只比她小2岁，两人感情好得像姐妹一般。她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吴春生的错。两个女孩抱在一起痛哭。 擦干眼泪后，吴小霞说：“事已至此，只能接受了。他是个好男人，将来必定大有出息，你跟着他会幸福的。” 没等荀慧生回来，吴小霞就走了。 荀慧生十分不甘心，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娶了吴春生，也都知道他曾经承诺“一生一世不离弃”，所以他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和吴春生过着不咸不淡的夫妻生活。 他原本以为，今生今世无缘再见吴小霞。没想到2年后，他赴上海演出时，竟然和吴小霞重逢了！ 旧日感情重新燃起，吴小霞亦控制不住自己，两人悄悄在上海同居了。 4年后，吴小霞突然接到一封家书，信上称，父亲得知她和荀慧生同居的事情，一时急火攻心，将不久于人世，让吴小霞速速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吴小霞看完信后泪如雨下，立刻赶回家，一刻也不敢耽搁。然而，她还是迟了一步，父亲已经撒手人寰，临终前都不愿意原谅她。 父亲的去世，给了吴小霞重重的打击。她对着父亲的遗像发誓：此生再也不见荀慧生！ 此后，吴小霞斩断一切红尘牵挂，遁入空门后，渐渐失去踪迹。 荀慧生遍寻不得，又回归家庭中。吴春生没有丝毫怨恨，她对丈夫只有无条件的理解、包容，和敬重。 日子久了，荀慧生也渐渐被吴春生感动，明白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良妻子，渐渐也对她多了一些关心呵护。 后来的日子，哪怕没有爱情的成分在，荀慧生和吴春生之间相敬如宾，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可惜，吴春生命薄，为荀慧生生下两个孩子后，早早离世了。
如果不是吴彩霞的调包计，荀慧生不会痛失所爱，吴小霞不会谢绝红尘，吴春生或许也不会踏入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 是吴彩霞的偏见和古板，造成了3个人的情感悲剧。 荀慧生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吴小霞的下落，临终前还嘱咐子女，如果找到了，记得到他坟头告知一声。 面对这一切的爱恨别离，只能轻叹一声，造化太弄人。也提醒了世人，相爱不易，相守更难，且行且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