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留学归来的戴望舒,当众打了相恋8年未婚妻一耳光。几月后,他满心欢喜娶好友妹妹,未婚妻则嫁给冰箱销售员。五年后,岳母去世,他却死活不让妻子回家奔丧。
1926年上海街头飘着油墨香,几个穿长衫的年轻人凑钱办了本叫《璎珞》的杂志,其中就有个名叫戴望舒的青年,在创刊号上发表了首《凝泪出门》。
谁也没想到这个总爱皱眉头的年轻人,后来成了中国诗坛响当当的人物。
他曾在好友施蛰存家避难,施家小妹绛年才18,穿件月白衫子往院子里一站,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
戴望舒眼都看直了,天天追着人家后头转,人家姑娘躲他,他就爬屋顶要跳楼,逼得施绛年点了头。
订婚礼上施家人笑得勉强,戴望舒倒跟捡了宝似的,转头就写了首酸诗,说什么"桃色的嘴唇天青色的心"。
施绛年实在受不了他这般,哄他说去法国念书回来就结婚,戴望舒还真信了,揣着本字典就去了里昂大学。
在法国那些年,他白天读法文课本,晚上抱着《雨巷》手稿抹眼泪,宿舍窗台上摆着盆凋零的丁香花,被他浇得差点涝死。
1935年开春,他拎着两口皮箱回国,刚下船就听说未婚妻跟其他人好上了,他冲到施家拍桌子,当着街坊邻居面甩了施绛年一耳光。
第二天报纸上登了解除婚约的声明,二人8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好友看不过去,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她打小读《我的记忆》,把戴望舒当神仙供着。
二人婚礼办得排场十足,租了和平饭店的宴会厅,请来半个上海文艺圈,新娘子戴的珍珠项链还是赊账买的,戴望舒说等诗集再版了准能还上。
头两年过得倒滋润,小夫妻常去大光明戏院看电影,散场了手拉手逛霞飞路,女儿朵朵出生那天,戴望舒在医院走廊上来回踱步,皮鞋底子都快磨穿了,护士把娃娃抱出来,他哆嗦着手指头不敢碰,生怕碰坏了。
奈何好景不长,穆时英在重庆出事的消息传来,戴望舒死活拦着媳妇回娘家奔丧。
转过年来穆老太太病故,报丧电报被他偷偷塞进书桌抽屉,那天穆丽娟穿着新做的红旗袍出门打麻将,路上碰见娘家亲戚才知噩耗,等赶回家翻出电报,墨字都褪成灰色了。
离婚官司打了小半年,戴望舒吞安眠药吓唬人,被送进广慈医院洗胃。
病床上他攥着离婚协议书不撒手,钢笔尖把被单戳出好几个窟窿,护士长看不下去,偷着给穆丽娟递话:"再这么折腾要出人命了。"
离婚后,戴望舒搬到香港租了间小阁楼,窗台上还是摆着盆丁香,浇花时总溅湿那本翻烂的《望舒草》。
有回喝多了,他把订婚戒指扔进维多利亚港,第二天大清早又雇船去捞,冻得直打喷嚏。
前些年有所学校立了块纪念碑,刻着"纪念中国诗人戴望舒",来拍照的留学生总爱摘几朵丁香摆在上头,说这样拍出来有诗意。
其实戴望舒在法国的时候最烦丁香,嫌它香味太冲鼻子,这些事没人知道,就像没人知道他那首《雨巷》里的姑娘,原型是个爱穿高跟鞋、会跳恰恰舞的时髦小姐。
对此你怎么看呢?
信息来源:(《中国现代诗导读》、《雨巷 戴望舒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