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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钧是359旅首任旅长,四年后如何成了副旅长?一记耳光惹大祸

八路军第359旅堪称威名赫赫,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挺进华北血搏日寇,也曾编为“南下支队”纵横大江南北数千里。至于该旅的军事

八路军第359旅堪称威名赫赫,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挺进华北血搏日寇,也曾编为“南下支队”纵横大江南北数千里。至于该旅的军事主官,历史爱好者们大多熟悉的是王震旅长,而实际上,359旅的首任旅长是开国上将陈伯钧,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不是陈伯钧将军率领359旅驰骋抗日疆场呢?

1937年8月,陕北红军正式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以红二方面军为主体组建了第120师,其中以二方面军所属之红六军团、以及红军总部特务团的第一营,合编为第120师第359旅,下辖第717团和第718团共5000余人。

按照改编原则,原红六军团长陈伯钧,正式出任359旅旅长一职,而军团政委王震则担任副旅长。359旅除留下第718团纳入留守兵团外,旅主力应全部东渡黄河,奔赴抗日前线,为安排留守部队和筹措粮秣,旅长陈伯钧并未第一时间随队出发,而是由副旅长王震率部东进。

第359旅改编之前的驻地,位于陕北洛川县,陈伯钧在这里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天气渐冷,全旅几千人的冬装还没有弄齐,如果再加上运往前线的时间,那简直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所以陈伯钧很是着急。

1937年10月17日这天,经过陈伯钧的反复争取,八路军总部终于同意给359旅拨发一笔款项,用于购买制作冬装的原料,陈伯钧大喜,当即命令旅部会计老袁同志,抓紧搭车去延安领回款项,然而就在这一天,出了事情。

一、陈伯钧是参加秋收起义的“老井冈”

开国上将陈伯钧,四川达县人,北伐时期投笔从戎,考入黄埔六期的武汉分校,入第一大队学习,徐向前、陈毅、罗瑞卿、程子华等开国将帅,都曾在该校任职或就读,受进步思想的影响,陈伯钧于1927年5月正式入党。

南昌起义爆发前,陈伯钧在第二方面军总部教导团任职,这支部队基本是由我党掌握的,因此该团准备从武汉登船,开往南昌参加起义,不料中途被张发奎的反动军队扣留缴械,陈毅、陈伯钧等人寻隙逃脱。

两个人踏上了不同的征途,陈毅随后追上了南昌起义部队,遂与朱德、王尔琢率起义军余部坚持斗争,一路历经艰险,发动湘南起义后前往井冈山;而陈伯钧没有这么幸运,辗转寻找到组织后,参加了毛主席领导的秋收起义,更早一步上了井冈山。

这绝对是殊途同归了,所以陈伯钧经历了三湾改编等系列事件,到两支队伍井冈山会师成立红四军时,陈毅担任军政治部主任,陈伯钧则担任红31团的一营一连连长,当时跟“101”的职级是相同的。

作为一名参加秋收起义的“老井冈”,又是黄埔科班出身,因此陈伯钧深受毛主席的信任和重用,加之英勇善战,因此红军时期的职务晋升很快:

1929年5月:任赣西红军第三纵队参谋长

1930年1月:任红6军第一纵队参谋长

1930年7月:任红20军参谋长兼第二纵队政委

1930年11月:任红3军之红7师师长

1932年7月:任红15军军长

1932年10月:任红五军团参谋长

长征开始后,陈伯钧调任作战部队军事主官,担任红五军团所辖的红13师师长,该军团总共下辖两个师,另一个师便是大家熟悉的“绝命后卫师”,即陈树湘担任师长的红34师。

红五军团是整个红一方面军的后卫,一路上自然恶战硬仗不断,尤其是湘江血战中,陈伯钧指挥果敢,终于将红13师和大批掉队人员带过了湘江,功勋卓著。

扎西整编后,陈伯钧复任红五军团参谋长,1935年7月,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交流干部,陈伯钧调任四方面军红9军参谋长,期间与张某焘的错误路线进行了坚决斗争,难免遭到打击报复,被下放到红军大学当教员。

1936年7月间,贺老总率领的红二、六军团,在甘孜与四方面军胜利会师,同时决定组建红二方面军,由贺龙担任总指挥,原红六军团长萧克晋升副总指挥,经贺龙和弼时同志的力争,陈伯钧终于接任了红六军团长的职务。

红军三大主力会师之际,毛主席欣闻陈伯钧已在六军团担任军团长,特意派人送去了一封亲笔信,信中有“为红军庆得干才”的评价,喜爱与信赖之心跃然纸上,这一年,陈伯钧军团长年仅27岁。

红军稍后改编为八路军时,各级干部都要降职参与整编:方面军首长担任八路军的师级干部、军团(或军)首长担任八路军的旅级干部,师级首长担任八路军的团级干部,因此陈伯钧顺理成章,出任120师359旅旅长。

二、“旅长打人”事件直接惊动中央

说回1937年10月17日的这天,陈伯钧旅长安排完会计老袁去延安的事情,马上又召开旅部后勤工作会议,布置冬装采购等事宜。

结果这边会议刚刚开始,就听到院子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陈伯钧很不高兴,一边说“什么人在吵架”?一边怒气冲冲走到院子里,准备批评下影响会议的同志。

原来是老袁在跟一个司机争吵,看见旅长走出来了,老袁委屈地告状说:“我要去延安领款,正好他们的车去那边,我要搭车,他们不光不让搭,还骂人”!

停在旅部院子里的这辆卡车,并不属于359旅系统,而是军委直属之摩托学校的。该校成立于1937年6月,校址在延安东关飞机场,是我军第一所培养汽车、装甲车技术干部的学校,可以理解为我军第一所“特种兵学校”。

摩托学校的学员,一部分是从延安步校抽调而来,还有30多人是从苏联学习坦克、炮兵技术后归来的,最初的装备只有三辆轿车和二辆苏制卡车,所以呢学员普遍都比较傲,当年汽车也确实是稀罕物。

也就是说,跟老袁争吵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卡车司机,而是摩托学校的一名学员,此人不仅心高气傲,并且大有可能是留苏归来的,总之并不认识大名鼎鼎的陈旅长,说话也确实很冲。

陈伯钧问这名学员:“为什么不让搭车”?

学员反唇相讥:“凭什么让他搭车,他算老几”?

陈伯钧强压火气:“你知道他去干什么的吗”?

学员继续对付:“他干什么我管不着,他干什么关我屁事”!

陈伯钧大怒:“你说什么”?

学员犹不知厉害:“这关你什么屁事”?

陈伯钧忍无可忍,上去就抽了摩托学校学员一记耳光,左右连忙劝阻,这才制止了事态进一步升级。那名学员被打得晕头转向,当然委屈的不行,风风火火赶回延安,到了校部就把陈伯钧给告了。

陈伯钧冷静下来以后,也颇为后悔,在10月17日的日记中,他对这一事件进行了如实记录和反思:“因摩托学校的司机不载袁会计上延安领公款,还蛮横无理取闹,我劝告无效,气急之下打了司机一个嘴巴,真是鲁莽不该”!

然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旅长打人”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在延安也闹得沸沸扬扬,影响非常之坏。

两天后的10月19日,359旅旅部接到上级通知,着旅长陈伯钧马上到延安杨家岭报到,毛主席要亲自与之谈话,陈伯钧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三、陈伯钧错失奔赴前线的机会

毛主席见到老部下后,对陈伯钧打人一事给予了严厉批评,同时决定陈伯钧暂缓出发奔赴前线,而是安排到党校学习,陈伯钧在日记中写道,毛主席认为此事发生的根源是“主观性太强,客观性太差”。

张闻天同志也批评陈伯钧说,作为八路军的高级领导干部,轻率动手打人是“军阀思想”,总之陈伯钧挨了好一顿批。实话实说,在战争年代的部队里,这样的事并不是个例,上级批评教育一番也就是了。

那为什么毛主席和中央对陈伯钧的处理如此之重呢?一方面,是因为事件发生在抗战后方,在延安造成了较坏的影响;另一方面,是毛主席之前曾经力保过陈伯钧一次了,某种意义上,严肃处理其实是爱护。

那还是井冈山时期的1928年3月,陈伯钧时任红军干部教导大队副大队长,而大队长是黄埔四期的吕赤同志,北伐期间叶挺独立团的干部、陈伯钧秋收起义的战友,也是创建井冈山根据地的骨干,黄埔四期是什么概念?读者心里自然有数。

陈伯钧和吕赤的关系很好,两个人还是四川老乡,不料却发生了意外事件:在之前的战斗中,陈伯钧曾缴获了一支老旧的手枪,很是爱不释手,吕赤说这枪已经不行了,基本是块废铁,然而陈伯钧不信邪,一直不断的加以修理。

这天终于修好了,陈伯钧高兴地找到老战友,开玩笑地用枪对准吕赤的头说:“要不要检验一下,看它是不是块废铁”?(所以部队后来有传统,哪怕是空枪也不可以指向战友)。

说时迟那时快,陈伯钧并没有用力扣动扳机,然而枪却响了,原来里面有一颗没有退净的子弹,这么近的距离不用说,吕赤同志当场牺牲,陈伯钧当时也吓呆了,随即被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