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简梦出轨的黑皮体育生沈弛,藏进了地下仓库。
简梦疯了。
她绑走了我们的儿子,并且给他灌下烈性毒药。
用儿子的命,威胁我说出体育生的下落。
“陆景恒,说出沈弛在哪,我给你儿子的地址。”
“否则,你就等着给他收尸。”
……
1.
我听见儿子在电话那头哭喊爸爸。
“简梦,你疯了!那是我们的儿子!”
电话那头传来她一声轻笑:“是你逼我的,陆景恒。”
“我给你半小时,把沈弛现在的位置发给我。否则,你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
“他在京郊别墅的地下仓库。”我几乎是立刻说了出来。
我没有选择,我的儿子在她的手上。
“很好。”她挂断了电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我报出了仓库的地址。
简梦给了我一个烂尾楼的位置。
我疯了一样开车冲向那里。
昨晚才下过雪,路面湿滑,由于车速太快,车子发生侧翻。
我艰难从驾驶室爬出来,脸上、身上全是血,双腿仿佛也不再属于我。
可阳阳还在等着我。
我拖着失去知觉的身体走到烂尾楼。
儿子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
我冲过去抱起他,“阳阳,爸爸来了,别怕。”
“爸爸……”他虚弱地睁开眼。
“妈妈……妈妈给我喝了饮料……肚子好痛……”
饮料?我心胆俱裂,立刻拨通简梦的电话。
“简梦!你到底给阳阳喝了什么?!”
话音刚落,我便见到他嘴边溢出白色泡沫。
是毒药!
简梦竟然对我们的亲生儿子下毒!
“解药!简梦,你下的毒,你有解药对不对,把解药给我!”
“慌什么。”简梦的声音带着嘲弄,“桌子抽屉里有个小盒子,那就是解药。”
我环顾四周,在角落的破桌里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里面有几颗黑色的药丸。
我倒出一颗,喂儿子吃了下去。
“阳阳,吃了药就好了。”
儿子吞下药丸。
他的脸色开始好转,我紧绷的弦渐渐松懈,身上各处的疼痛随之而来。
几秒钟后,儿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殷红的血从他的口鼻涌出。
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也开始渗出血液。
那根本不是解药!
盒子背后赫然印着巧克力的商标。
“阳阳!睁开眼睛看看爸爸!”
回应我的是无声的沉默。
我抱着儿子冲出工厂,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医生!救救我的儿子!”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医护人员被儿子七窍流血的惨状吓了一跳。
儿子被送进急救室,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医生抬担架过来要送我去处理伤口,我拒绝了。
我虔诚地祈祷,希望儿子能平安出来。
十分钟后,护士告诉我:“先生,你儿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只有顶级的专家团队才能救她。”
“好,我请,请顶级专家团队来。”
“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只要我儿子能平安就行。”
医生欲言又止。
我跪了下去,“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这时,简梦的电话打了过来。
“陆景恒,沈弛呢?专家已经到了别墅,怎么没见到人?”
我对着电话嘶吼:“简梦!真正的解药到底在哪!阳阳快不行了!”
“不可能。”她语气漫不经心。
“那就是解药,一分钟就能见效,死不了人。”
“儿子在急救!你快带专家团队来……”
简梦打断了我:“陆景恒,你最好保证沈弛没事,不然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电话被她挂断。
我瘫坐在急救室外,浑身冰冷。
2.
我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简梦带专家回来。
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
医生摇了摇头:“陆先生,我们尽力了。”
“孩子……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你进去看看他吧,陪他说说话。”
我双腿沉重,一步一步挪进抢救室。
阳阳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
“阳阳……”我轻轻握住他冰冷的小手,声音哽咽。
“爸爸……”
阳阳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却努力地朝我露出一个微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不会的,阳阳不会死的。”我强忍着泪水。
“爸爸会救你的,专家叔叔很快就来了。”
阳阳轻轻摇了摇头:“爸爸,不用骗我了……我知道……我好难受……”
他顿了顿,“爸爸……我给妈妈准备的生日礼物……藏在我的篮球架后面……”
“你……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妈妈,告诉她……我……我爱她……”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狠心的母亲。
“好,爸爸答应你,一定亲手交给她。”
“爸爸……我想听妈妈的声音……”阳阳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你……你给妈妈打电话……好不好……”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简梦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接的时候,终于通了。
“陆景恒,你还有完没完?沈弛刚睡下,你别再打过来了!”简梦满是不耐和厌烦。
我把手机放到阳阳耳边,对着电话哀求:“简梦,阳阳想听听你的声音……他快不行了……求你……跟他说句话……”
阳阳期待地看着手机。
然而,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沉默。
几秒钟后,简梦冷漠的声音传来:“陆景恒,这种把戏你还要玩多少次?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然后,是无情的“嘟嘟嘟”声。
阳阳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爸爸……妈妈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没拿到篮球比赛第一名……”
“阳阳以后不会再偷懒了……一定会好好训练……”
他的小手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再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生命线的曲线,渐渐变成了一条直线,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
我的儿子,带着对他母亲最后的爱意,永远闭上了眼睛。
额头淌下来的血糊住视线,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梦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原来简总昨天晚上紧急把院里所有专家调走是为了给她老公做检查啊。”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急诊科的那对父子就可怜了,男孩没救回来,他父亲伤得也很重。”
她们不知道,急诊科死的那个男孩正是简总的儿子。
简梦亲手杀了我们的儿子,我好恨。
眼泪从眼角滑落,我缓缓睁开眼。
身上插了很多仪器,我把它们拔掉,想去找儿子。
刚出门,就看到简梦扶着沈弛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专家。
“梦梦,我身体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小伤而已非要我做全身检查,劳烦这么多人跑一趟。”
“做了检查我才能放心啊,况且医生不就是要为病人服务吗。”简梦格外温柔。
听着她的话,我只觉得可悲。
亲生儿子在医院等着医生救命,她却为了沈弛那点小伤断送儿子的生路。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阳阳刚出生时,她捧在手心当宝贝。
儿子一哭,她立马放下价值千万的合同飞奔回家。
我们结婚六年,却胜似新婚。
本以为我们一家三口会一直幸福下去。
自从她的认识那个私人健身教练后,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