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欢迎走进故事城
特别声明:故事是一种侧重于事情过程的描述,强调情节跌宕起伏的文学体裁,是指过往发生的事,包含真实发生过历史,如史书,也包含了从未发生过的虚拟故事,例如电影或小说。有很多种媒介可以乘载故事,例如:文字、声音及影像等。电影、电视剧、小说、游戏、漫画、ACG中的故事通常称为剧情。
而即墨人讲述的故事,只要是户籍作为即墨人讲述的故事而已,是可以虚构的“故事”,它只是“艺术题材”的别类……他可以讲述即墨以外的“故事”,即墨及外地或单位或个人,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本故事纯属虚构。

这事儿,再不说,几乎成了无人知晓的“秘密”,今天的事儿,是因为这座城出了一桩牵扯“安全生产”的事儿,当然,今天是故事,别当真,任何事都不要当真,否则就输了。

许工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游走,像钢琴师抚摸琴键。四十五年来,他检修过老城区上千部电梯,这一部是最特别的——1932年外国人建造的“亨特利”牌,铸铁雕花轿厢,齿轮咬合的声音如怀表般精确。
“许师傅,这老古董真能修好?”物业经理擦着汗,“上个月刚出过事,卡在四楼五分钟。”
许工没回答。他听见了别人听不见的东西:传动轴深处细微的摩擦声,像沙粒在齿轮间滚动。他让徒弟小陈去顶楼机房,自己留在轿厢。电梯缓缓上升时,他闭上眼,指尖抵着厢壁,感受钢铁的脉搏。
五楼到了。门开的瞬间,他看见那双熟悉的旧皮鞋。

“还是来了?”许工轻声说。
老人走进来,灰西装熨得笔挺,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听说你要退休了。”老人按下“3”楼按钮,“最后一次巡查?”
许工点头。电梯开始下行,老式指针缓缓划过铜质刻度盘。到四楼时,电梯突然一震,灯光熄灭。紧急照明灯亮起昏黄的光,照着老人平静的脸。
“和上次一样,”许工说,“但这次我知道为什么。”
他从工具包取出听诊器,贴在厢壁。在绝对的寂静中,他讲述了那个故事:1938年冬天,城市沦陷前夕,这座建筑曾是地下电台据点。一个发报员为了销毁密码本,把关键零件藏进了电梯井道深处。七十年来,那个小钢块像幽灵一样在机械间隙游走,偶尔引发故障,却从未被找到。
“你怎么知道?”老人问。

许工从口袋掏出褪色的照片——年轻时的自己,和眼前老人并肩站在新安装的电梯前。“父亲去世前告诉我,您守护了这部电梯四十年。您不是被困者,您是守护者。”
老人笑了,皱纹如电梯井道的钢缆纹路。“1949年春天,我把最后一个密件藏进传动箱夹层。后来想取,却找不到了。”
许工打开控制面板,卸下一块锈蚀的盖板。手电光里,黄铜小筒静静躺着,封蜡完好。电梯突然震动,灯光恢复,指针继续移动。
三楼到了。门开前,老人接过铜筒:“谢谢。”
“该谢谢的是我。”许工说,“是您让这老家伙每次故障都恰到好处——从不伤人,只是提醒人们该检修了。”

门开了,走廊空无一人。只有电梯表盘上,故障记录自动清零。
小陈从顶楼跑下来:“师傅!我在机房地缝找到了这个!”他掌心躺着一枚1938年的德制齿轮,边缘微损。
许工接过齿轮,笑了。这才是真正的“故障源”——一个等待了八十年才被发现的普通零件。
那天深夜,许工最后一次锁上电梯门。他听见井道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不是机械的,而是时间的。他知道,有些守护会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就像老电梯总会以特有的方式,提醒匆忙的世界放慢脚步,聆听钢铁胸膛里,那颗仍在跳动的心。(图/文 顾实)【原创稿件 严禁转载 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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