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玛和丽塔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却走向了一样毁灭的结局。
她们两,一个是极端的个人,一个是极端的家庭,她们身上都有着对方羡慕的点,同时又有着自己的悲哀。
两个女人的命运就这样紧密地交织在一起,像一块硬币的两面。倒不是对立,而是互补。
阿尔玛曾直白表达过她对丽塔的仰慕:
“你根本不知道,就算只有一次让我在镜中看到自己这样的美貌,我会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而旁白也曾表达过丽塔对阿尔玛的看法:
“丽塔看到阿尔玛和她老公亲吻时,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实际上羡慕阿尔玛,她婚姻幸福,住在拥挤的小屋,过着简单平凡的人生。有那么一刻,她在想阿尔玛能否教会她,如何获得真正的幸福。”
她们两的相遇,如果不是互相学习对方的好,就必然走向另一种鱼死网破的结局。
随着阿尔玛的黑化,本来可以互补的两人变成了同一个悲哀命运的曾经和现在。阿尔玛是丽塔的曾经,丽塔是阿尔玛的现在。
过去的丽塔也只是灰溜溜的麻雀,被前夫家暴,不太光彩的工作和漂泊不定的生活。直到她用美丽武装了自己,征服了现在年迈又固执的丈夫才获得了财富和地位。
在剧的开头和结尾有一个很有趣的呼应,阿尔玛一袭艳丽红裙白色披肩光彩照人,正是丽塔初次登场意气风发时那套打扮。
而当时在窗外看着里面华丽景象的人已经不是一身灰衣的阿尔玛了,是经历了牢狱之灾落魄的丽塔。
两人身份的对调让人不禁感慨命运的无常,同时又对她们的悲哀心生怜悯。
美国家庭多数都有院子,院子里种着鲜花。
这不仅是家庭主妇的消遣,也是家庭品味的象征。
花作为剧中重要意象,贯穿了整部剧。
从剧情推动上说,隔壁邻居尤斯特太太意外死亡,后被阿尔玛夫妻两埋尸院子,这是阿尔玛黑化的起始点。
阿尔玛所有的生活重心都在种花上,因此丽塔毁了她的花园成为她完全黑化的重要推动点。
从人物塑造来说,阿尔玛种花风格的转变也反映着她内心的转变。
剧的开头,阿尔玛种着寓意天真纯洁的雏菊,整个花园的风格也是清新淡雅的。而邻居则认为这是胸无大志的人才种的。
在埋葬邻居后,阿尔玛的家里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红色,一个红色的花瓶里装着红色的玫瑰。
而后亮丽的颜色和玫瑰逐渐增多,阿尔玛完全黑化后,她的院子已然成了玫瑰的天下。
红裙红唇红玫瑰,那和鲜血一般殷红的玫瑰正是剧名致命女人的最好象征。玫瑰虽艳而耀眼,却长着能扎伤人的刺,像剧里的两个女人,美丽又致命。
倘若世界多给雏菊一点关注,雏菊不至于吸食鲜血变成玫瑰;倘若雏菊在绽放自我时保持本心,也不至于被鲜血玷污。
而美丽就是美丽本身,它不是工具或武器,也不受世俗评价标准限制。
它就在那,自然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