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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的老婆卖了我女儿,但她是个好女人

我的女儿小九,四岁的时候被前夫和他的老婆卖进了一座深山。为了省住宿费,介绍人带着我女儿连夜赶路,途中遇到野狼群围攻,他为

我的女儿小九,四岁的时候被前夫和他的老婆卖进了一座深山。

为了省住宿费,介绍人带着我女儿连夜赶路,途中遇到野狼群围攻,他为了自保丢下小九。

那天晚上,山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

得知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的我辞去了大城市的工作,不计任何代价学习炼金技术,只为了找到我那个矿工前夫。

1

24岁的时候,我被婆家赶出家门,原因是有个路过的算命人说,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孩子。

那时我的女儿刚满三岁,婆婆知道大师的意思是我不能给廖家传宗接代,当时脸色就变了,不过也没当着外人的面发作。

可接下来大师又说:“她是个克夫的命。”

婆婆一听这话,当天晚上就把我扫地出门。

四岁的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在木床上睡得很安稳,我跪在旁边磕头痛哭,求他们让我待到女儿满十岁再走。

婆婆一边咒骂一边指使我老公把我拖出去。

廖岩是矿工,平常最忌讳这种不吉利的东西,拽着我的头发连打带踹让我滚。

他们没让我把女儿带走,我既心痛又庆幸。

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娘家有三个弟弟,从小就担着照顾他们的责任,家里没钱供我这个女儿上学。

大字不识几个,嫁给廖岩后每天就是种地,做饭,卖菜的钱全给了婆婆,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如今被扫地出门,自己吃饭都成困难,更别说带上女儿。

我回了趟娘家,家里三个弟弟同情我的遭遇,但是他们还在读书帮不了我什么。

他们上过学见识多,怕我顶着克夫这个名头在农村活不下去,建议我去大城市,大城市机会多。

我想了想同意了。

我能吃苦不怕累,只要能赚到钱,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什么我都愿意做。

弟弟们趁爸妈熟睡,偷了一笔路费给我,我带着这笔路费到了深圳,先从最普通的保洁员开始干。

以前只知道大山外面是万丈高楼,可等真正看到了才明白,对于我这个农村人来说,外面是比大山还高的一座座山。

不认识字,连去买东西吃饭都成问题,能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能忍耐就会有更多人欺负你。

但我没想过放弃。

我一边干着最累的工作,一边刻苦学习,终于在两年后攒到了一笔钱。

我想象着女儿现在的样子,给她买了很多漂亮的小裙子,提着大包小包回了老家。

可等我再次回到廖岩家时,已经人去楼空。

邻家那户看到我回来了,眼睛躲躲闪闪的,我去问她,她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一个月前他们一家就搬走了,没跟人说要去哪儿。”

“陈姐,您帮我打听打听好吗?我想见我的女儿。”

我苦苦哀求她,往她手里塞了两百块钱,看在钱的份上她终于开口,不忍心地拍了拍我的肩。

“大妹子,说出来怕你受不住。”

“怎么了?是……是我女儿……”我的声音开始颤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哎……不用去找你女儿了,她死了,死得那叫一个惨。”

2

似乎是想到了女儿的死状有点害怕,陈姐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右臂。

我双腿发软,确定了她不是在开玩笑后,眼前一黑直挺挺向后倒去,正好倒在那些漂亮的小裙子上,袋子崩开,衣服散得满地都是。

醒来后天已经黑了,陈姐给我倒了一碗糖水安慰我。

“大妹子,生死有命,那个廖岩新娶了一个媳妇,漂亮得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角色,你女儿要是活着跟在她身边,也没好日子过。”

“姐,我不甘心呀!我真的不甘心……这次回来我就是接女儿走的,现在我能养活她了,就差……就差一个月。”

我的泪水快哭干了,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干呕,陈姐拍了拍我的背。

“就算你一个月前回来了,也带不走你女儿,人家那边出了五万块钱,你出得起吗?”

“五万块钱?什么意思?”

我敏锐的察觉到不对,逼着陈姐把真相告诉我。

等了解了事情始末我才知道,原来廖岩没让我把女儿带走,是打着等她大点了就拿她卖钱的主意。

可怜了我的女儿,被狼群围攻的时候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看着那群畜生啃咬自己。

她肯定害怕死了,肯定在想为什么妈妈要抛弃她,不来救她。

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她,

陈姐说那个中间人跑的时候,一直听到山里惨叫声的回音,还有四面八方的狼嚎声,那个人在山里躲了一夜,等天亮了哆嗦着去骑三轮想跑回来。

看到现场的惨状后,回来就疯了。

我娘家几个弟弟听说这件事后,跑来廖岩家要说法,廖岩已经收到了买家的钱,怕买方那边找他退款,干脆连夜搬走了,连女儿的葬礼都没办。

最后还是我三个弟弟去求村里的壮汉们,让他们一起去女儿出事的地方,捡回一些残留的尸骨带回来后,给我女儿办了葬礼。

我回到了娘家,在女儿的坟前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凌晨我偷偷把挣来的钱给了一半给弟弟们,又带着行李走了。

我要报仇,那些伤害我女儿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3

廖岩是矿工,这辈子只会这个,不管跑去哪儿他最终都会回到矿上。

风陵渡是大安市最大的矿地,我用剩下的积蓄找了一个老师傅,让他教我炼金技术。

金矿工人们手上或多或少私藏有黄金,来源不明,因此不敢去正规地方冶炼,都会在周边找一些小作坊。

黄金提纯是个技术活,不同克量的黄金要加多少提纯剂,得用多年的经验判断。

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免费帮老师傅打杂工,能干的都上赶着干,时间久了,老师傅终于开始教我真正的本事。

炼金这一行没什么女人,有了本事和这个噱头,两年后,我终于在风陵渡闯出了名头。

我的价格比同行开得低,暗地里总会被同行唾骂,但我不在乎,只要门市上生意好就行。

风陵渡上挖矿的那些工人都是临边几个县上的,我用的真名,时间久了就会有认识的人找上我。

只要是认识的我通通免费给他们炼,顺便打听廖岩的消息,可是那些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半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不想这么等下去,开始用收金的名义辗转各个矿场。

终于在一个月后,我在富天矿场遇到了和廖岩同乡的人。

最开始他没认出我,因为我现在又黑又瘦,戴上头巾完全就是小老太太,他拿了几包沙金问我。

“这个收不收。”

“收。”

“什么价?”

“提纯以后三百一克。”

那个人喜出望外,沙金的质量不如黄金,但我给的是黄金的价格。

我把头巾取下喊了他的名字,那个人非常震惊。

他说早就听过林秋梅这个名字,但是一直以为是巧合,我问他廖岩在哪儿,他看了眼我手腕上的大金镯子,装出一副为我好的样子。

“大妹子,你还惦记他干嘛!人早就娶媳妇了,在隆昌镇买了一套房子,日子过得滋润得很。”

我哦了一声,默默记下这个地址。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我:“你要是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我也可以将就将就。”

“不是,我是想找到他,看一看女儿。”

“你这几年没回老家吗?你女儿早死了,四岁的时候贪玩爬上了别人装货的三轮车,晚上走山路的时候遇到了狼,那个人不知道车上有人,弃车跑了,你女儿被……”

他欲言又止,看到我脸色不好,匆忙道别离开。

我坐在被烈日烤得滚烫的岩石上,冷得牙关直打颤。

要不是陈姐告诉我事情真相,或许我会像这个同乡人一样,相信廖岩编出来的谎言。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远处的大山,把那几袋金沙狠狠攥在手里。

我苦命的女儿,妈妈不会让你白死的。

4

隆昌镇只有一座金矿,我把门市关了,带上值钱的东西去往那里。

四百一克的收金价格放出去,一天之后,我的电话被当地矿工打爆了。

来的人当中有不少我跟我娘家一个村的,我邀请他们吃饭,几杯酒下肚,那些人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我。

“廖岩娶的那个老婆叫陈梨,夫妻俩就住在高坪街桥头。”

“听说长得很漂亮?”我递了支烟过去,那个人说得更起劲了。

“哎呀!姿色是有那么一点。”他凑到我耳边,嘴边勾起一抹猥琐的笑容,“不过是个贱货,给钱就能睡。”

我瞬间瞪大了双眼,那个人以为我不信,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身上遍布着青紫,镜头对着她的上半身,她咬着烟直视镜头,那张脸上写满了轻蔑。

的确如陈姐所说,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

一想到就是这个女人伙同廖岩把我女儿害死,我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我的小久才四岁,那么小的孩子,被狼群撕咬了整整半个小时,同为女人,她午夜梦回时就不怕冤魂索命吗?

我死盯着照片上那个女人,把她的脸牢牢刻在心里。

5

把那几个醉醺醺的同乡送回去后,我去了高坪街桥头,道路两旁的灯光昏暗,把那栋唯一的楼房映得像只巨兽,廖岩和他老婆就住在里面。

这只巨兽张牙舞爪,吞噬了我女儿的血肉后,还得意洋洋地向世人炫耀他粗壮的身体。

街道上空无一人,我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匍匐在门边,想透过门口那道缝隙看清楚房子里住的人。

有声音。

女人的喘声和男人的怒骂声。

我把耳朵凑得更近了一点,清楚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廖岩。

那些同乡没骗我,廖岩的老婆果然在他下矿的时候背着他偷男人。

仇人近在咫尺,我看着房屋边那个破旧的汽油桶,萌生了想一把火烧了这里的冲动。可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为了复仇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我垂下头,把心里的怒火压在最角落,在桥边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打听到廖岩所在的那个矿的位置。汇原矿,当地最大的矿场。

日头很毒,我在头上围了一个浅绿色的头巾,剩下的部分遮挡住脸,只露出一双很小的眼睛。

矿场周围散落地坐着休息的工人,我凑上去问他们卖不卖金,他们问价格,我说四百一克,那些人不敢置信。

等我亮出包里的钞票后,他们立马呼朋唤友朝我涌来,我在人群里搜索着廖岩的影子,来来回回接待了好几波,都没看到他。

汇原矿场是一座高五百米的小山,山下全是密林草丛,我选了一个阴凉地方当做摊位,看着一波波人来了又走。

等到快黄昏的时候,还没见到廖岩,我有点急了,拉着一个小伙子问:“小伙子,你们矿上还有要卖金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去下一个矿了。”

越临近傍晚来的人越少,那个小伙子看了眼矿洞的方向,数着手里的钞票摇头:“手上有金的来得都差不多了,你明天去别的矿场吧!”

我不甘心地望着矿洞的方向:“你们矿上是不是有一个叫廖……”

见不到廖岩,这几年我做的一切全部白费,昨天晚上看到他老婆,让我心里那颗复仇的种子熊熊燃烧,我等不了一点,迫切想知道他的下落。

那个小伙子顿了一下,突然转过头打断我的话:“还有一队矿工没上来,要不你再等一会儿。”他指了指我装钱的包,“我们廖组长手里的金子多得很,就怕你钱没带够。”

“够……我钱还剩得多。”

廖组长?他说的是廖岩吧!

我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容,藏在背后的双手止不住颤抖。是他,肯定是他,皇天不负有心人。

就在那个人走后没多久,我翘首以盼的人终于来了。

廖岩是跑着来的,灰头土脸,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听说你在收金?”他上下打量我,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会做这种生意。

“收,你手上有多少?”我的语气尽量平静,盯着他的眼睛问,廖岩低下头在口袋里摸索。

我没有刻意隐藏声音,虽然遮住了脸,但身形和以前完全一样,廖岩没觉察到。

也是,一个狠心到能把自己女儿都卖出去的人,怎么会记得被扫地出门的前妻呢!

他拿了三锭金给我,每一锭十克左右,我在掌心里翻看,啧了一声后指着左后方那片悬崖说:“那边光线好,我过去看看你这里面杂质多不多?”

“嘿,你这娘们,收他们金的时候没见你看杂质。”

“他们克数少,你克数多,能比吗?”

我一边说一边往悬崖走,廖岩骂骂咧咧地跟在我后面。

此刻太阳只剩一条边线,矿场周围被薄暮笼罩,左后方那个悬崖被大树遮挡着,只要没人走过来,根本看不到这边有人。

我把金锭牢牢攥在手里,低着头假意翻看,实则是在选择一个绝佳的站位,能把他推下悬崖的位置。

按原计划,我不该这么冲动。确定好他所待的地方后,我应该慢慢筹划,然后静待时机复仇。

但在看到他凸起的肚腩时,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用卖女儿的钱换来的好生活,让他多享受一天,就是对小九的折磨。

在悬崖边站定后,我皱着眉说:“你这杂质也太多了。”

廖岩一听这话,瞬间爆炸从我手里抢过金锭:“你懂个屁,我这金子和他们手上的一模一样,别在这儿张嘴胡说。”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金锭真的好,借着太阳最后一点余晖,往悬崖外倾斜了个身子:“你自己来看。”

我的身体也往外倾了一点,但脚往后退了半步,左手刚好摸上他的后背。

去死吧!给我的小九陪葬。

我死盯着廖岩的侧脸,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左手上,摸到他潮湿后背那一刻,我心里既厌恶又爽快。

两年,这一刻终于来了。

6

“廖岩。”

突然,一道妩媚的女声从背后响起,我的动作戛然而止,在慌乱中收回左手。

我和廖岩同时转头,是他的老婆,陈梨。

廖岩不耐烦地看了他老婆一眼,没回应,自顾自地问我:“看清楚没有,我这金和他们一样的,你到底收不收?”

“收……收。”

我思绪全乱了,掂了一下重量后给了他几十张红票子,廖岩心满意足地离开,我瘫在悬崖边,背上止不住地冒冷汗。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给女儿报仇了。

我不甘心地往悬崖下面看,这一看,大仇未报的失落立马变为了庆幸。

原来脚下这块凸起的岩石下面根本不是悬崖,而是一个只有两米多高的小坑,小坑外面才是悬崖,廖岩要是从这儿摔下去,皮都蹭不掉一层。

难道是小九在提醒我吗?

我抚了抚胸口,整理好思绪后往山下走,为了避免下次出现这样的错误,我决定在矿山下面走一圈,确定好位置后再行动。

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在我好不容易找到被杂草淹没的小路时,距我前方十米的地方,突然传来“啪”地一声。

周围很安静,我清楚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天太黑了视野不清楚,但我能依稀辨别出躺在那儿的是个人。

等我走近了看清楚那人的脸时,立马跪在地上,死死捂住快要惊叫出声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