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寒冬,朝鲜零下40度。
一支美军王牌部队——陆军第二师,正疯狂逃向后方。
坦克、卡车、吉普车塞满了公路,大兵们叼着雪茄哼着歌,仿佛只是来郊游。
突然,山坡后传来一声哨响。
下一秒,子弹、手榴弹、刺刀,像铁雨一样砸进美军车队。
有人用带山东口音的英语大吼:“给老子往死里打!”
这场战斗后来被美国老兵称为“地狱之火”——松骨峰阻击战。
接到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志愿军38军112师335团团长范天恩,接到命令时差点骂娘。
“带着三个连,堵住美军一个整师?还得顶住一整天?”
参谋长苦笑:“对面是美军第二师,火炮比咱们全军的还多。”
范天恩把帽子一摔:“干!就是用牙啃,也得啃下他们二两肉!”
他挑中了松骨峰——一条必经之路上的小土坡,高不到200米。
一营三连被派去守主峰。
连长戴如义出发前,挨个拍了拍士兵的肩:“怕不?”
有个小兵咧嘴笑:“怕啥?正好让美国佬试试咱们新缴的罐头刀!”
用身体当炮弹的疯子们
天刚亮,美军的飞机把山头炸成了火海。
三连的工事全塌了,士兵们从土里爬出来,用焦黑的手往枪里压子弹。
美军第一次冲锋,一个排的兵力晃悠悠上山。
等距离30米时,戴如义猛地跳起来:“打!”
美军懵了——这群中国人居然等他们走到眼皮底下才开枪?
更疯的还在后面。
美军坦克冲上来时,战士张学荣拎着两根爆破筒,直接滚到坦克底下。
轰隆一声,坦克哑火了,他也再没起来。
有个美国兵后来回忆:
“他们像不知道疼一样,断了腿的还在扔手榴弹。”
血浸透的“人肉阵地”
战斗到中午,三连只剩20多人。
弹药快打光了,戴如义左臂被炸断,用绑腿草草缠住,单手射击。
指导员杨少成子弹打光后,抡起铁锹劈翻两个美国兵,最后拉响手榴弹冲进敌群。
最惨烈的时刻,美军冲上了山顶。
战士邢玉堂浑身着火,抱着美国兵就往悬崖下跳——他棉衣被凝固汽油弹点燃,成了“火人”。
美军指挥官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手抖得连咖啡都端不稳:“这些中国人……是魔鬼吗?”
其实哪有什么魔鬼?
不过是一群穿着薄棉衣、啃着冻土豆的年轻人,用命在换时间。
胜利背后的哭声
黄昏时,援军终于赶到。
他们看到:
阵地上只剩7个活人,个个带伤。
烈士们的遗体保持着各种战斗姿势——有咬着敌人耳朵的,有掐着敌人脖子的,有握着半截刺刀的。
美军第二师在此战伤亡超过3000人,彻底丧失战斗力。
范天恩登上阵地时,这个铁汉子当场哭了——他看见戴如义的断臂还缠在枪带上。
战后清理战场,战士严政佐被发现时,冻僵的手里紧攥着一张纸片。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妈,儿没给你丢人。”
为什么松骨峰能守住?
不是因为我们有飞机大炮,而是有无数个戴如义、杨少成、邢玉堂。
他们用肉身铸成一道墙,告诉世界:
“这场仗可以不打,但既然打了,就要让你记一百年!”
如今松骨峰上的弹坑早已长满野花,但有个道理永远不变:
尊严不是跪来的,是拿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