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撞破男友与村姑私会反被赶,多年后凭专利返城,渣男却入狱......
01
1970年,陕西黄土高原的一个小村庄——小溪村,风沙裹着泥土味,田间小路坑洼不平。
蒋千瑶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肩上扛着锄头,刚从田里观察完水稻回来,汗水顺着额角滑下,黏在粗糙的皮肤上。
她心里却有些雀跃,今天是家里寄东西的日子,估摸着邮递员该到了。
她和章岭峰是同乡,也是同学,一起下乡到这穷乡僻壤已经五年了。
从最初的陌生到互相帮衬,再到后来的情投意合,他们成了村里知青中公开的秘密。
她一直以为,章岭峰就是那个能陪她熬过苦日子、一起回城的人。
为了这个目标,她起早贪黑守在田里,研究水稻新品种,盼着能凭成绩争取回城名额。
回到知青所,她刚放下锄头,就听见外头邮递员的吆喝声。
果然,家里寄来的包裹到了,里头有些干粮和几块糖。
她分出一半,装进竹篮,打算给章岭峰送去。
刚要出门,同住的夏晴推门进来,看见她手里的篮子,愣了一下。
“千瑶,你不是和章岭峰约好了去西边小河边吗?我刚还看见你们在那边有说有笑的。”夏晴挠挠头,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蒋千瑶手一顿,眉头微皱。她今天压根没出过门,这几天为了等包裹,她下工后都直接回知青所。
整个知青所只有她和夏晴两个女知青,其他都是男的,章岭峰还能和谁单独在一起?
她心里咯噔一下,但没表露出来,只是笑了笑。
“可能你看错了,天都黑了,兴许是哪个男知青。”她低头整理竹篮,把几块糖拿出来递给夏晴,
“先吃着,我去给他送点东西。”
夏晴接过糖,点点头,没再多说。
蒋千瑶提着篮子,走了约莫小半小时,才到男知青所那边。
远远地,她就看见章岭峰从远处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身影,穿着村里常见的碎花布衫,走近一看,是村里的杜雨婷。
这姑娘没爹没娘,靠吃百家饭长大,平时和知青没啥来往。
蒋千瑶站住脚,盯着他们。
杜雨婷笑着说了句什么,伸手拍了章岭峰一下,动作透着股亲昵。
村里人对外来知青多是好奇,顶多远远瞧着,哪有这样随便打闹的?下一刻,章岭峰左右看看,猛地一把抱住杜雨婷,还转了两圈。
蒋千瑶心头一沉,手里的竹篮差点掉地上。
她没上前,而是转身去了男知青所旁边的树后,等着章岭峰回来。半个小时后,他才慢悠悠走近,看见她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换上笑脸。
“千瑶,你咋来了?不是说好这几天等邮递员吗?咱们私下少见面,免得让人说闲话。”章岭峰走过来,语气里带着点不耐。
蒋千瑶压下心里的酸涩,扬起竹篮,“家里寄了点吃食,放不住,我想着给你送点。等了你好久,你上哪去了?”
他笑得有些僵硬,挠挠头,“哦,出去透透气,屋里太闷,蚊子又多,咬得我一身包。你也赶紧回去吧,明天还得上工。”
蒋千瑶没接话,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他已经进了屋。她犹豫了一下,折返回去,站在窗下,屋里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章岭峰,你可真行,蒋千瑶对你死心塌地的,好东西都分你一半。”一个男知青的声音带着调侃。
“可你这样一脚踏两船,不太地道吧?怎么说,她也是你同乡。”另一个声音低了些。
章岭峰叹口气,语气无奈,“没办法,咱们知青啥时候能回去都不知道,谈个村里姑娘,拿点分地,也算条出路。我可不想像蒋千瑶那样,天天守着水稻过日子。”
蒋千瑶站在窗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她抬头看着天,强忍住眼里的湿意。
原来,章岭峰早就变了心,而她还傻乎乎地信着他,起早摸黑研究水稻,只为他们能一起回城。
五年情分,在他眼里,不过是垫脚石。
她没再听下去,默默转身,脚步沉重地往回走。
夜风刮过,带着田间的土腥味,她心里却比这风还冷。
02
蒋千瑶回到知青所,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章岭峰和杜雨婷亲昵的画面,还有他那句“不想守着水稻过日子”。
她不明白,五年的感情,互相扶持的日子,怎么就抵不过一个村里姑娘的几句甜言蜜语。
难道他真以为她蒋千瑶是好欺负的?
天刚蒙蒙亮,她顶着黑眼圈爬起来,和夏晴一起去地里上工。
路上,迎面碰见杜雨婷,她正和几个村里伙伴围在一起,炫耀着手里的几块糖,笑得张扬。
夏晴瞥了一眼,低声嘀咕,“千瑶,这糖咋看着像你昨天给我的?”
蒋千瑶垂下眼,没吭声。她昨天分了章岭峰一半糖,今天就到了杜雨婷手里,还能拿出来显摆,分给旁人,可见拿到的不止几块。
她拉着夏晴绕开,没打算当场发作。她蒋家大小姐的脾气,可不是随便让人耍着玩的。
到了地里,章岭峰早早就把自己的箩筐扔给她,“千瑶,帮我干点活,昨天我好像受凉了,今天头晕,回去躺会儿,辛苦你了。”
说完,也不等她应声,径直往村子走。
蒋千瑶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冷意。
三伏天受凉?
他连个像样的借口都不屑编了。
以前他总让她帮忙干活挣工分,她只当他是身子弱,觉得两人之间不必分得太清。
如今看来,章岭峰是把她当傻子使唤。
远远地,她看见村口阴凉处站着个身影,白底红碎花,和杜雨婷身上的一模一样。章岭峰直奔那人走去,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她低头,把他的箩筐踢翻,捡起里头的东西扔进自己筐里。
中午结算工分时,计分员照例要分给章岭峰一半,她直接拦住,“今天不分章岭峰了,我有些中暑,下午不来了,算我一天的吧。”
吃过午饭,她刚躺下,章岭峰就气冲冲闯进来,质问的语气像审犯人,“蒋千瑶,听说上午你没分我工分,啥意思?你不给我工分,我拿啥换吃食?想害死我是不是?”
蒋千瑶坐起身,咳了两声,声音虚弱,“岭峰,我身体不舒服,下午怕是去不了了。要不你把我的工分也挣了,让我多歇半天。”
章岭峰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怀疑,“上午还好好的,咋这会儿就不舒服了?别是装的吧?”
蒋千瑶咬紧牙,硬挤出几滴眼泪,“岭峰,你不是我对象吗?以前你有事,我哪次没帮你挣工分?如今我不舒服,你就不管了?再说,我生病兴许就是你传的,身边就你病了。”
章岭峰张了张嘴,半晌才嘟囔着出去,满脸不情愿。蒋千瑶看着他的背影,擦掉眼角的水珠,心里冷哼。
既然章岭峰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这天下午,蒋千瑶睡得格外踏实。
醒来时,外头已经有些吵闹,她收拾好,悄悄溜到男知青所附近。
没多久,杜雨婷蹦蹦跳跳地来了,挎着章岭峰,俩人往小河边走去,贴得近乎要黏在一起。
蒋千瑶远远跟着,听见杜雨婷娇滴滴的声音,“岭峰哥,啥时候能和我结婚啊,总不能一直偷偷摸摸吧?”
章岭峰拍拍她的头,低声说,“放心,我快和她提了,不会拖太久。你也知道,她家里大方,我得为咱们以后打算,吃的喝的,钱也好,多拿一分是一分。”
蒋千瑶站在树后,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章岭峰不仅背叛她,还惦记她的钱财,简直无耻到家。
幸好那天她只给了他些放不住的吃食,没拿钱出来。
蒋千瑶站了半个小时,直到听见些暧昧的动静,才转身离开。
所有的幻想都在这一刻破灭,她决定不再留情。
第二天上工路上,杜雨婷又拦住她,上下打量一番,嗤笑出声,“蒋知青,你年纪也不小了,回城没啥指望,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蒋千瑶没理她,绕过去。
杜雨婷却张开手挡住路,语气越发刻薄,“别不识好歹,换别人我还不乐意介绍呢。咱们村的男人可厉害,黑是黑了点,但晚上保管让你舒坦。”
她身后的几个村里姑娘跟着哄笑,“就蒋知青这身子骨,怕是经不住折腾。”“说不定村里男人还看不上她,瞧着就不像能生儿子的。”
蒋千瑶再也忍不了,抬手就给了杜雨婷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路上回荡。
她正要开口,肩膀被人拽住,回头一看,是章岭峰。
章岭峰满脸怒意,声音冰冷,“蒋千瑶,你疯了?咱们和村里关系本来就紧张,你还敢动手,想害了我们?快道歉!”
蒋千瑶冷冷一笑,甩开他的手,“我不道歉,她们侮辱我,你咋不让她们赔礼?”
章岭峰扫了杜雨婷一眼,语气更硬,“蒋千瑶,我以知青组长的身份命令你,赶紧道歉!”
蒋千瑶盯着他,眼神里全是失望。
她没再争辩,转身就走。
蒋千瑶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这俩人付出代价,同时,她想起之前和邻村丰收村的交情,暗自盘算着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