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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之兄福全虽曾在乌兰布通之战大败准噶尔,但长时间不参政

有清一代被称为“贤王”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雍正朝的怡亲王胤祥,他的名气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在清代历史上有很重要的地位;另一个

有清一代被称为“贤王”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雍正朝的怡亲王胤祥,他的名气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在清代历史上有很重要的地位;另一个则是康熙朝的裕亲王福全,然而遗憾的是,福全的知名度远没有胤祥那么高。

福全生于顺治十年七月十七日(1653年9月8日),按排行是顺治帝次子,出生时因皇长子牛纽已夭折,便跃居长位。其生母董鄂氏出身不高为庶妃,后在康熙年间被尊封为皇考宁悫妃。

福全七岁时偕兄弟去向父亲请安,顺治帝询问诸子志向。福全答道:“愿为贤王”,六岁的皇三子玄烨却说:“愿效法父皇”。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的答话居然在两年后就成为现实。玄烨因患过天花,已有免疫力,可望长寿而被指定继承父亲的皇位。君臣分定,福全只好安心做他的“贤王”了。

康熙六年(1667年),福全还不到十五岁时,就被封为和硕裕亲王,并奉旨参与议政。不久康熙帝从鳖拜等人手中夺回权力,正式亲政。精明强干的康熙帝一步步地加强君主专制,皇亲国戚过多地干预朝政显然不合时宜。福全于康熙十一年(1672年)与庄亲王博果铎及其他两位郡王疏辞议政,并获得允准。从此,福全的整个青年时代没有干出什么政绩,见于记载的只有侍奉太皇太后,扈从太皇太后銮舆巡幸。

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准噶尔汗噶尔丹率军扰边滋事,深入内蒙古乌珠穆沁地区,直接威胁京师的安全。这时,清政府已与沙皇俄国签订《尼布楚条约》,解除了后顾之忧,康熙帝便决计趁秋天水草丰茂,马匹肥壮时御驾亲征噶尔丹。

七月二日,康熙帝兵分三路,左翼以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长子胤禔为副,出古北口;右翼以皇弟常宁为安北大将军,出喜峰口,他自率中军,统筹全局。“是时,朝廷已平三藩、定陇蜀、收台湾、和鄂罗斯,天下无事。圣祖以噶尔丹势炽,既入犯,其志不在小,且喀尔喀不可使无故地游牧也。六月集大臣于朝,下诏亲征,命抚远大将军裕亲王福全为左翼,皇子允禔副之,出古北口;安北大将军恭亲王常宁为右翼,出喜峰口。”

福全闻风即动,连上二疏,请求发大同绿旗兵驻杀虎口听调遣,凡敌情谍报都应发至前线军中。他的建议获得康熙帝应允。七月六日,福全率师出征。出发之时,康熙帝先在皇宫太和门颁赐敕印,又亲自出东直门送行。几天之后,康熙帝离开北京,进驻博洛河屯。

福全先屯驻巴林,他侦知噶尔丹屯驻乌兰布通,便先礼后兵,派达赖喇嘛的代表济隆胡土克图带着他的信件和二十头牛、一百只羊作为礼品,去见噶尔丹。福全在信中晓以大义,劝道:“我与汝协护黄教,汝追喀尔喀入我界,上命我等来论决此事。汝使言:‘我汗遵达赖喇嘛之谕。’讲信修礼,所关重大,今将于何地会议?”

同时,福全上疏,报告因与噶尔丹日益接近,需将辖下人马分为三队,请求指派各队将领。玄烨接到奏疏,立即发出任命将领的名单。福全便督帅三队将士,迅速向前推移。七月二十七日,清军抵达乌兰布通山下,在距噶尔丹驻地三十里的地方扎下营盘,掘壕筑垒,整顿鞍马。两天后,清军各营将士做好决战的准备。

噶尔丹自恃手下将士长期转战蒙古各部,彪悍骁勇,根本没有意识到局势对他不利。七月二十九日,他派了一个喇嘛到清营谈判,但是一味敷衍搪塞。福全见噶尔丹毫无诚意,决意出战。

八月初一日拂晓,福全亲率将士击鼓进军。中午时分,两军相遇,噶尔丹依山阴水,在河岸高处树林中排列“驼阵”,准噶尔军将士伏于“驼阵”之后,在空隙处射箭放枪,施用钩矛。

清军隔河列阵,大炮火枪齐发,遥攻准噶尔军中坚,不久便击毙骆驼无数,将“驼阵”截断。准噶尔将士从未经历过如此猛烈的炮火,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清军乘机拥上,冲入“驼阵”,与准噶尔军短兵相接,杀得难解难分。在厮杀中,内大臣、一等公佟国纲中鸟枪战殁,准噶尔军亦有死伤。“八月己未朔,次乌阑布通,厄鲁特兵遇。黎明,整队进,日晡,与战,发枪炮。至山下,厄鲁特兵于林内隔河高岸横卧橐驼以为障。内大臣佟国纲等战没。至昏,师左翼自山腰入,大败之,斩馘颇众。师右翼阻河崖泥淖,夜收兵徐退。事闻,上深奖谕之。”“八月朔,我抚远军遇贼于乌阑布通。噶尔丹遣使来言:追喀尔喀仇八,阑入中国汛界,非敢妄行。请执土谢图汗及其弟哲卜尊丹巴、大剌麻畀我。郎当班师。翼日,我军进击,大战于乌阑布通。贼骑数万陈山下,依林沮水,以万驼结足卧地,背加箱垛,蒙以湿毡,环列如栅。士卒于垛隙发矢铳,备钩距,谓之驼城。我师隔河而阵,以火器为前列,遥攻中坚,声震天地。自晡至暮,驼毙于炮,颓且仆,阵断为二,步骑争先陷阵。左翼兵又绕山横击,遂破其垒。贼乘夜走,保高险。翌日,遣西藏剌麻济隆来军,卑词乞和,奏闻,诏速进兵,母堕贼计。而噶尔丹不俟报,即拔营由克什克腾部之什拉穆楞河,载木横渡,越大碛山宵遁,所过皆烧荒以绝追骑。逾数日,我师轻骑追之,已不及。噶尔丹中途遣使献书,顶威灵佛,誓不犯边,并具疏谢罪。科尔沁、土谢图亲王谋羁留之,而噶尔丹逸不止,且尽失负驼,无辎重,狂奔绝漠而北,沿途饥踣死亡,得还科布多者仅数千人。时上偶不豫,自博洛河屯回銮,诸将不及奉进止,而归化城西路兵及科尔沁诸象古兵,以奉裕亲王讲和之令,遂不复邀击。”

黄昏时分,两军人马均已疲惫困乏。忽然,一支人马从乌兰布通山腰冲出,投入战斗;这是福全埋伏下的清军左翼。准噶尔将士见对手增添生力军,顿时泄气,纷纷夺路奔逃,不料又迎面碰上福全部署在河岸泥淖准备阻击的右翼人马。清军两翼合击,杀死准噶尔军无数,直到夜晚才秩序井然地收兵。

次日,福全整顿兵马,继续追击。噶尔丹自认不是清军对手,不敢出战。他一面据险坚守,一面拖延时机,派人到清军营前索取土谢图汗和哲布尊丹巴。福全痛恨噶尔丹狂妄,当着使者的面历数他的罪行,然后将使者遣回。

噶尔丹闻讯,十分不安,于次日派达赖喇嘛的代表济隆胡土克图率领七十名弟子至清营,声称噶尔丹承认“入边侵掠,大非理”,表示只要把哲布尊丹巴交付“达赖喇嘛”,便即刻退兵。福全据理反驳,“土谢图汗、哲卜尊丹巴即有罪,唯上责之,岂能因噶尔丹之言遣还达赖喇嘛?且汝往来行说,能保噶尔丹不乘间奔逸掠我境内民人乎?”济隆一再担保噶尔丹绝对不敢妄为。而福全也想借济隆求情之机对噶尔丹采取羁縻政策,同时等候前来助战的盛京、乌喇及科尔沁诸路兵马,于是便应允了济隆的请求,传檄各路清军停止追击。

爱新觉罗・玄烨

康熙帝得知福全停止追击,马上将此事交议政王、大臣集议,并严旨诘责他坐失时机。这时,军前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皇长子胤禔听信谗言,与福全意见相左,越过福全直接上奏折陈述军事。

康熙帝担心伯侄不睦贻误军机,降旨召回胤禔。福全接到皇帝责问他的谕旨,也感到对噶尔丹放心不下,当即派人赴准噶尔军营察看虚实。噶尔丹早有准备,他跪在威灵佛前顶礼膜拜,信誓旦旦,然后派人拿着奏章和誓书到清军大营,请求恕罪并保证出边待命。

福全不敢擅自作主,派人驰马飞报康熙皇帝。康熙皇帝批准了噶尔丹的请求,同时提醒福全:噶尔丹生性狡诈,要时时防备。不出康熙皇帝所料,噶尔丹果然违背诺言,丢下老弱病残,辎重驼马,向北溃逃。这时,康熙皇帝已经启驾回銮,清军各路兵马因有福全停止追击的命令,亦未追赶。

十月,福全班师回朝。这时,有人弹劾他不乘胜追击,使准噶尔残部漏网。康熙皇帝仿照皇太极时惯例,不许福全进城,命他在朝阳门外听候王、大臣参议。为了防止扩大事态,康熙皇帝事先警告与福全有矛盾的胤禔道:“裕亲王乃汝伯父,倘汝供与王有异同,必置汝于法。”

本来,福全打算记录胤禔在军前的过失上奏,当听说此事后,便流着眼泪说:“我复何言?”因此,他甘心引罪自责。议政王、大臣集议,主张革除他的爵位。康熙皇帝认为已经击败准噶尔军,决定从轻处理,仅仅罚俸三年、撤三佐领,对于从军诸王、大臣亦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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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在三十八岁的壮年,统兵与威震厄鲁特蒙古各部的噶尔丹对垒,军队部署与临阵指挥均有条理,可见他不是平庸之辈。乌兰布通之战在蒙古和西藏百姓中产生了很大影响,提高了朝廷威信,为多伦诺尔会盟铺平了道路。

可惜,这一仗功亏一篑,未能全歼噶尔丹所部。从此之后,福全除在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一度扈驾征讨噶尔丹之外,再未参与政事,亦未承担重任。他深藏若虚,恬淡清静,晚年住在京师台基场“目耕园”,以礼接士大夫为赏心乐事,颇得好评。康熙皇帝为表示与兄长友爱,命宫中画师画了一幅自己与福全并坐桐荫的画,示意将与福全同老。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五月,福全患病。康熙皇帝派御医诊治,并再三亲临王府探视。六月二十七日,康熙皇帝正巡幸塞外,闻报福全病笃,当即命诸皇子返回京师看视。次日,康熙皇帝就得知福全病薨的消息,即日启程返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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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皇帝进入京师,径直赶赴王府,在灵柩前摘掉帽缨,奠酒祭祀,恸哭不已,自苍震门直接入居便殿景仁宫,辍朝三日。随后又赐福全谥“宪”,在常祭外加祭一次,并亲自为福全撰写碑文,盛赞福全“四十余年,曾无失德,天怀乐善,何日忘之?……惟王克忠克孝之节,允树为臣为子之型。”

福全薨逝后葬在黄花山,由工部监造坟茔,修建墓碑,受到崇高的礼遇,一度被康熙皇帝誉为贤王,他的子孙也递降袭爵,直至清朝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