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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无你皆荒年

第一章乔月舒重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了自己的高考志愿。第二件事,她揣着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去了镇上的邮政局。“同志,麻

第一章

乔月舒重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了自己的高考志愿。

第二件事,她揣着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去了镇上的邮政局。

“同志,麻烦您帮个忙。”她把钱和一份假录取通知书推到柜台里面,“一周后如果有人来拿我的录取通知书,请您把这份假的给他。”

二十块钱在1983年不是小数目,工作人员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信封。

一周后,乔月舒拿到了修改志愿后的录取通知书。

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躲在邮局对面的树荫下等待。

果然,不到半小时,那辆熟悉的军绿色吉普车停在了邮局门口,车门打开,穿着笔挺军装的陆远洲走了下来,身后跟着她同父同母的妹妹乔静怡。

乔月舒的手指死死抠进墙皮里,上辈子她到死都不知道,原来录取通知书被调包这天,陆远洲是亲自带着乔静怡来的。

“同志,我来取乔月舒的录取通知书。”陆远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冷峻。

工作人员看了他们一眼,递出了那份假的通知书,乔静怡接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

“姐夫,你真的要把姐姐的录取通知书给我吗?”乔静怡咬着嘴唇,“这样对姐姐来说会不会不太公平啊?姐姐那么想上大学,每天都学到半夜……”

陆远洲抬手揉了揉乔静怡的头发,眼神温柔得刺眼:“比起上大学,你姐姐更想要和我在一起。到时候作为补偿,我和她提前完婚就是。”

“姐夫……”乔静怡仰着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陆远洲看着乔静怡,眼神深邃得像是藏着千言万语。

树下的乔月舒在心里替他回答了。

当然,是因为爱你啊。

上辈子,陆远洲是军区最年轻的团长,长相英俊,军功赫赫,引得无数姑娘芳心暗许,但没人敢表白,因为他早就和乔月舒订了婚。

可只有乔月舒知道,哪怕两人自幼有婚约在身,可陆远洲对她始终冷淡疏离,她以为他性格本就如此,直到她高考失利那天。

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陆远洲却破天荒地主动提出提前完婚。

她感动得无以复加,以为他终于对自己动了心。

婚后她拼了命地对陆远洲好,却始终没有放弃备战高考,可每次她挑灯夜读时,陆远洲总会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上床,疯狂地要她。

她足足生了七个孩子,每一次都是刚出月子就又怀上。

最后一次难产,她死在了手术台上。

死后,她的灵魂飘在空中,看见陆远洲站在她的墓碑前说:“月舒,你要的婚姻和孩子我都给你了,就当还了那份录取通知书。”

她这才知道,陆远洲一直喜欢的是乔静怡。

本来他打算和她退婚娶乔静怡的,但乔静怡想去读大学,他就拿了她的录取通知书给乔静怡!

作为补偿,他娶了她。

这也是为什么婚后他始终冷淡,却一见她备战高考就疯狂要她的原因——

他要确保她永远无法与乔静怡竞争。

上辈子的乔静怡上了大学,成了知名教授,光芒万丈。而她乔月舒,只是一个不停生孩子的家庭妇女,连命都搭进去了。

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乔月舒擦掉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转身离开。

这一世,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完成上辈子没完成的梦想。

至于陆远洲……她再也不要了。

乔月舒独自回到家,便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乔父乔母推门而入。

“读了这么多书有什么用?”乔父劈手夺过她手中的《高中数学》,“每天学到三四点,还不是没考上!”

乔母也一脸嫌弃:“看看静怡,随随便便复习一个小时就考上了。你呀,就是笨!”

乔静怡适时地出现在门口:“爸妈,你们别这么说姐姐,姐姐也是很努力的……”

乔母冷哼一声,转头却对乔静怡露出笑容:“别管她了,静怡啊,你考上大学了,妈得在家属院给你办个宴席,让所有人都知道!”

乔父也笑着附和:“对,咱们好好庆祝!”

晚上,院子里搭起了棚子,邻居们热热闹闹地围坐在桌边,话题全绕着乔静怡转。

“静怡真厉害,轻轻松松就考上了!”

“是啊,比她姐姐强多了!”

这时,院门被推开,陆远洲走了进来。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形修长挺拔,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径直走向乔静怡。

“恭喜。”他声音低沉,将礼物递了过去。

乔静怡惊喜地接过,脸颊微红:“谢谢姐夫!”

陆远洲淡淡点头,随后走到乔月舒身旁坐下。

“落榜的事,别太难过。”他语气平静,像是例行公事的安慰,“既然这样,我们就提前完婚吧,婚期就一个月后。”

上一世,乔月舒听到这话时,感动得几乎落泪。

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她没说话,陆远洲也没在意,仿佛只是通知她一声。

“姐夫,姐姐,来拍照呀!”乔静怡在不远处招手,笑容甜美。

陆远洲起身,示意乔月舒一起过去。

她沉默地跟上,站在人群边缘。

摄影师正要按下快门——

“咔嚓!”

头顶的棚架突然断裂,直直砸了下来!

“小心!”

人群瞬间慌乱,可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扑向乔静怡,七手八脚地护住她。

乔月舒被棚架重重砸中肩膀,剧痛瞬间蔓延全身,她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

“静怡!你没事吧?”乔母惊慌的声音传来。

陆远洲也快步走到乔静怡身旁,眉头紧锁:“伤到哪了?”

乔静怡眼眶微红,摇了摇头:“我、我没事,就是手擦破了一点皮……”

“快!送医院!”乔父一把抱起乔静怡,陆远洲也紧跟上去。

他们匆匆离开,甚至没人回头看一眼还坐在地上的乔月舒。

邻居们这才手忙脚乱地搬开压在她身上的架子。

“天啊!月舒,你肩膀都流血了!”王大婶惊呼,“你怎么不喊他们啊?伤这么重……”

乔月舒看着肩膀上狰狞的伤口,轻轻摇头。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一个人会在意。

所以从今往后,她也不会再祈求他们的爱了。

<br>第二章

乔月舒回到房间,肩膀上的伤火辣辣地疼。

她咬着牙,用酒精棉球一点点擦拭伤口,疼得额头冒汗,却一声不吭。

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乔月舒!你还有脸睡?!”

房门被猛地推开,乔母尖锐的嗓音刺进耳朵,“你妹妹受了伤,在医院里一整夜都没休息好,你倒睡得香!还不快点起来给她做饭,给她补一补!”

乔月舒攥紧了被角。

她的肩膀还在渗血,可她的亲生母亲连看都没看一眼。

“妈,不用了。”乔静怡从门外走进来,脸上带着甜蜜的笑,“远洲哥说要带我去吃大餐,好好补补身体。”

她转头看向乔月舒,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姐姐也一起去吧?你都没怎么出过门,带你去见见世面。”

乔月舒想拒绝,可乔母已经不耐烦地催促:“还不快点收拾!别让人家等!”

……

国营饭店里,陆远洲熟练地点着菜:“红烧排骨不要放姜,清蒸鱼要少盐,再来个糖醋里脊。”

全是乔静怡爱吃的。

乔月舒恍惚想起,前世她和陆远洲也出去吃过很多次饭,可这么多年,他从来记不住她不吃香菜,也不知道她讨厌吃鱼,偏偏乔静怡的倒是记得分毫不差。

那时他的解释是:“静怡是你妹妹,我作为姐夫,总要了解她的口味。”

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爱罢了。

一顿饭下来,陆远洲细致地给乔静怡挑鱼刺,夹菜,倒水。

而对面的乔月舒,像是透明人。

“远洲哥,我听说最近上映了新电影,特别好看!”吃完饭,乔静怡撒娇道,“可是票早就卖完了……”

陆远洲眉头都没皱一下:“我让人去安排。”

乔月舒猛地抬头。

前世她得流感高烧不退,医院缺药,她求陆远洲动用关系帮忙买药。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规矩就是规矩,我不能搞特殊。”

可现在,为了哄乔静怡开心,他连原则都不要了。

电影院里,荧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

乔月舒坐在角落,耳边全是陆远洲和乔静怡的低声交谈。

“远洲哥,这个情节好吓人啊。”乔静怡往陆远洲身边靠了靠,声音娇软。

“别怕。”陆远洲的声音低沉温柔,是乔月舒从未听过的耐心,“都是假的。”

乔静怡又指着荧幕问东问西,陆远洲一一回应,甚至贴心地为她解释剧情。

乔月舒攥紧了座椅扶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像个多余的外人。

电影散场时,人群拥挤着往出口涌去。

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喊打破了嘈杂:“抓小偷!我的钱包被偷了!”

人群瞬间混乱起来,推搡间,乔月舒感觉背后被人狠狠一推!

“啊——”

她踉跄着摔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还没等她爬起来,无数双脚已经踩了上来。

手背、后背、小腿……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她蜷缩着护住头,却听见乔静怡的声音在混乱中格外清晰:

“小偷在这里!就是她!”

乔月舒猛地抬头,对上乔静怡得意的眼神。

下一秒,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冲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敢偷老娘东西?找死是不是!”

“不是我!”乔月舒痛得眼前发黑,挣扎着解释,“你认错人了……”

“还敢狡辩!”妇人一巴掌扇过来,乔月舒脸颊火辣辣地疼。

昏暗的光线下,妇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死死拽着她的头发,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陆远洲!”乔月舒痛得下意识求救,声音嘶哑。

可不远处,陆远洲正快步冲到乔静怡身边:“静怡?乱跑什么?不是说了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吗?”

“远洲哥。”乔静怡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声音带着哭腔,“我脚崴了。”

陆远洲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别乱动,我带你去医院。”

“可是姐姐还在里面……”

“不用管她。”陆远洲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她自己能出来。”

<br>第三章

乔月舒的呼喊被淹没在嘈杂中。

她眼睁睁看着陆远洲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妇人将她拖出电影院,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乔月舒蜷缩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妇人终于掀开她凌乱的头发。

“哎哟!不是你啊!”妇人慌了神,“刚才谁喊的你是小偷?对不住对不住!”

远处又有人喊:“小偷在那边!”

妇人匆匆塞了一把钱给乔月舒,转身就跑。

乔月舒撑着墙站起来,满身伤痕,嘴角渗血,一瘸一拐地往医院走。

急诊室里,护士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心疼道:“你家属呢?怎么伤成这样也不见人?”

乔月舒沉默着,目光落在隔壁诊室。

陆远洲正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乔静怡冰敷脚踝,眉头紧锁,仿佛她受了天大的伤。

“我没有家属。”乔月舒收回视线,声音平静得可怕。

护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那边那个军官对那个姑娘可真好,只是崴个脚,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乔月舒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是啊,真好。

好到让她终于彻底死心。

在医院上完药后,乔月舒便独自回到了家中。

接下来的日子,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安静地等待开学。

直到乔静怡生日这天。

一大早,家里就热闹非凡。

乔父乔母忙前忙后,张罗着宴席,客厅里堆满了礼物,全是给乔静怡的。

乔月舒站在楼梯拐角,看着他们喜气洋洋的样子,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她和乔静怡是双胞胎,可命运却天差地别。

从小,乔父乔母就认定是她抢了妹妹的营养,才让乔静怡体弱多病,从那以后,所有的爱都给了乔静怡,而她,就像个透明人。

“乔月舒!愣着干什么?还不下来帮忙!”乔母抬头看见她,语气立刻冷了下来。

乔月舒沉默地下楼,帮着布置餐桌。

一道道菜端上来,全是乔静怡爱吃的。

海鲜、蘑菇、韭菜……每一样,乔月舒都过敏。

“姐姐,你怎么不吃啊?”乔静怡甜甜地问,眼里却带着挑衅。

乔母瞥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大喜的日子,你摆什么委屈脸?夹菜吃啊!”

陆远洲这才注意到乔月舒,随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虾仁:“吃吧。”

乔月舒看着碗里的虾仁,忽然笑了。

她慢慢把虾仁夹出来,轻声道:“我海鲜过敏。”

又指了指桌上的菜:“这些,也全都过敏。”

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乔母脸色难看:“你怎么不早说?”

乔月舒没回答。

早说?

这些年,她说过上百次不止,可没有一个人记得。

她放下筷子,起身回了房间,身后,欢笑声很快又响了起来,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半夜,乔静怡的哭喊声划破寂静。

“我的项链不见了!”

整个家属院瞬间灯火通明。

乔月舒被吵醒,推开门,看见所有人都在帮着找项链,那是陆远洲送给乔静怡的生日礼物,据说很贵重。

“找到了吗?”

“没有!整个大院都翻遍了!”

“该不会是……”有人意有所指地看向乔月舒的房间。

<br>第四章

乔父乔母立刻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开始翻找。

乔月舒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粗暴地掀开她的被子,抖落她的衣物。

“在这里!”乔母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脸色铁青。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乔月舒脸上。

“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偷你妹妹的项链!”乔母破口大骂,“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下贱货!”

乔静怡红着眼眶:“姐姐,如果你喜欢这条项链,可以直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偷呢?”

“我没偷!”乔月舒声音发抖。

“证据都在这了,还狡辩!”邻居们指指点点,“年纪轻轻就偷东西,不管教不行啊!”

乔父阴沉着脸:“我们当然要管教,现在就把她送去劳动改造场!”

“好!真是大义灭亲!”众人拍手叫好。

乔月舒站在人群中央,看着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浑身冷了个彻底。

“陆远洲,我真的没有偷!”乔月舒死死揪住陆远洲的衣袖,声音发抖,“你相信我一次……”

陆远洲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人证物证都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他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力道不重,却像在一点点碾碎她最后的希望。

“更何况,你以后是要当军嫂的人,更应该以身作则。”

乔月舒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军嫂?

多讽刺啊,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她,却还要用这个身份来压她。

她不再挣扎,任由父母和邻居将她押送去劳动改造场。

身后,她听见乔静怡带着哭腔说:“姐夫,姐姐她会不会恨我……”

而陆远洲的回应温柔得刺耳:“别多想,是她自己做错了事。”

劳动改造场的三天如同地狱。

乔月舒每天要干十二个小时的重活,吃的却是发馊的窝头。

夜里,她蜷缩在潮湿的水泥地上,身上的伤疼得睡不着。

第四天清晨,铁门终于打开。

乔月舒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乔月舒?”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抬头,看到高中班主任李老师正惊讶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月舒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来。

李老师看了看劳动所的大门,又看了看她惨白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叹了口气:“马上就到开学报到的日子了,你的车票买好了吗?”

开学?

乔月舒恍惚了一下。

这三天暗无天日的折磨,差点让她忘了自己还有大学要上。

她摇了摇头。

“正好我这儿多了一张票。”李老师从包里掏出信封,“到时候我给你寄家里去。”

乔月舒眼眶一热,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远远就看到家属院门口,邮递员站在那,而陆远洲正在签收什么。

她走近时,陆远洲刚好拆开信封,

是李老师说的那张车票。

见她走过来,陆远洲拿着那张车票看向她,语气冷峻。

“你买票做什么?”

<br>第五章

乔月舒一把抢过车票,手指微微发抖:“不是我买的票,是朋友要去玩,暂时放我这的。”

陆远洲神色微冷,没再多问。

他太自信了,自信到从没想过乔月舒会离开。

看着她走进家门,他转身去追已经走远的邮递员。

乔静怡说想吃城里新开的糕点,他得让人捎些回来。

另一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乔月舒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的房间像被飓风席卷过,抽屉全被拉开,衣物散落一地,连床垫都被掀了起来。

最让她惊恐的是,藏在枕头夹层里的那个蓝布包不见了。

“姐姐,在找这个吗?”

乔静怡倚在门框上,晃着手里那个熟悉的蓝布包。

乔月舒一眼就认出那是奶奶临终前偷偷塞给她的,里面装着奶奶一辈子的积蓄,三百二十七块六毛。

“还给我!”乔月舒扑上去抢。

乔静怡灵巧地躲开,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你拿这些钱想干什么?”

“与你无关。”

“不会是想去复读吧?”乔静怡眯起眼睛。

乔月舒脸色骤变。

“果然!”乔静怡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翻身吗?”

“你想怎样?”乔月舒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乔静怡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很简单,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把钱还给你。”

乔月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怎么?不愿意?”乔静怡作势要撕碎钱包,“那这些钱……”

“我磕。”

乔月舒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第一个头磕下去,额头撞出闷响;第二个头,眼泪砸在地板上;第三个头,她浑身都在发抖。

“现在可以还我了吗?”

乔静怡笑了笑,然后,在乔月舒惊恐的目光中,她转身走向壁炉,将钱包连同里面的钱,一起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里。

“不!”

乔月舒猛地扑向乔静怡,想要抢回那即将被火焰吞噬的钱包。

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钱包的瞬间,乔静怡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向后倒去,手臂“不小心”碰到了壁炉边缘。

“啊——!”

乔静怡的惨叫声几乎刺穿耳膜。

乔月舒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乔静怡白皙的手臂上瞬间烫出一片狰狞的红痕。

“怎么回事?!”

陆远洲和乔父乔母闻声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乔静怡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手臂烫伤的模样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乔月舒!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乔母尖叫着扑向乔静怡,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乔月舒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乔父一巴掌扇在脸上:“孽女!静怡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陆远洲已经一把抱起乔静怡,大步往外走:“去医院!”

乔月舒也被粗暴地拽上了车。

医院里,医生面色凝重:“伤者手部三度烧伤,需要立即植皮。”

“用她的!”乔父毫不犹豫指向乔月舒,“她是亲姐姐,最合适。”

“我不同意!”乔月舒剧烈挣扎,“乔静怡的手不是我烫的!是她自己——”

“你还敢狡辩!”乔母一巴掌扇过来,“要不是你抢钱,静怡会受伤?你为什么要钱,难不成你还想去复读!我告诉你,你这种人就算复读也考不上,还不如老实在家待嫁!”

两个护士按住她,麻醉针扎进手臂时,乔月舒听见陆远洲冰冷的声音。

“你还想去复读?第一次考不上,后面大概率也考不上。更何况,我不是说过会和你提前完婚吗?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乔月舒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不是了。

再也不是了。

<br>第六章

最后,乔月舒被取了大腿上一大块皮肤,却连最基本的消炎药都没得到。

乔父乔母特意嘱咐医生:“不用给她用消炎药止痛,就让她长长记性!”

深夜,乔月舒痛得蜷缩在病床上,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她睡不着,只能出去走走转移注意力,却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隔壁病房里,陆远洲正小心翼翼地给乔静怡喂水,乔母在一旁削苹果,三人其乐融融。

“那女孩真幸福啊,”走廊上路过的护士小声议论,“一点烫伤,父母这么疼她,未婚夫又这么体贴。”

“听说她姐姐因为嫉妒她,故意烫伤她的!”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姐姐!”

乔月舒听着这些议论,无声地笑了。

她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多可笑啊。

明明被烫伤的是她,被剜去皮肉的是她,痛不欲生的也是她。

可到头来,所有人都觉得,她才是那个恶人。

出院那天,乔月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默默跟在身后,看到乔父乔母和陆远洲将乔静怡小心的护在中间。

直到一个士兵上前,递给了陆远洲一封请柬,“陆团长,今晚部队组织了一场联谊舞会,您要去吗?”

陆远洲眉头微蹙,下意识要拒绝:“我——”

“姐夫,带我去嘛!”乔静怡突然拽住他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我还没参加过部队的联谊呢!”

乔母也笑着附和:“是啊远洲,静怡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你带她去,正好帮忙把把关。”

陆远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乔静怡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乔静怡立刻欢呼起来,转头又拉住乔月舒的手:“姐姐也一起去吧?你了解我,可以帮我参考参考。”

乔月舒想拒绝,可乔父已经不耐烦地皱眉:“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联谊舞会设在部队的大礼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乔月舒坐在角落,看着乔静怡像只花蝴蝶一样在人群中穿梭,而陆远洲则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脸色阴沉。

“同志,能请你跳支舞吗?”一个年轻军官向乔静怡伸出手。

“她不喜欢跳舞。”陆远洲冷着脸挡在前面。

“这位同志,能认识一下吗?”另一个文质彬彬的干部走过来。

“他个子太矮,配不上你。”陆远洲毫不客气地评价。

一圈下来,乔静怡身边围满了人,却被陆远洲用各种理由一一挡了回去。

乔静怡突然笑了,歪着头看向陆远洲:“姐夫,你这样挑三拣四,我还怎么选啊?”

她眨了眨眼,“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嫁给你了。”

陆远洲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军官走了过来:“这位同志,有对象吗?看看我合不合适?”

陆远洲突然一把将乔静怡拉到身后:“不好意思,她有未婚夫了。”

那军官脸色一变:“有未婚夫还来联谊?真够贱的。”

“你再说一遍?!”陆远洲的声音陡然拔高,一拳就挥了过去。

“砰!”

那人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血丝。周围瞬间乱成一团,几个人冲上来拉架,可陆远洲像是疯了一样,一拳接一拳地往那人脸上招呼。

乔月舒坐在角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陆远洲向来冷静克制,哪怕在战场上都能保持理智。可现在,只因为别人说了乔静怡一句“贱”,他就失控成这样。

她突然觉得可笑。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她居然没看出来,他爱乔静怡爱得这么深。

<br>第七章

“够了!”乔静怡哭着拉住陆远洲,“姐夫,我们走吧!”

陆远洲这才停手,阴沉着脸拽着乔静怡往外走,乔月舒默默跟上,心里一片冰凉。

车上,陆远洲的怒火仍未平息。他猛踩油门,车速越来越快。

“姐夫……开慢点……”乔静怡吓得脸色发白,死死抓住安全带。

陆远洲这才回过神,连忙去踩刹车——

“吱——!”

刹车突然失灵,车子猛地打滑,狠狠撞上了路边的围栏。

“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乔月舒眼前一黑。

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中,三人被送进了医院。

乔月舒伤得不严重,所以包扎完后就坐在了走廊长椅上,她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她却感觉不到疼。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乔母面目狰狞地揪住她的衣领:“你是怎么照看静怡的?!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乔月舒麻木地承受着母亲的打骂,连辩解都懒得开口。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急匆匆走出来:“病人肾脏破裂,需要立即移植!”

“用她的!”乔父一把拽过乔月舒,“她是姐姐,应该的!”

护士匆忙检查后摇头:“血型不匹配,不能捐赠。”

“我来。”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远洲脸色惨白地从另一间病房出来,额头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

“陆团长!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捐赠!”护士惊呼。

陆远洲眼神坚定:“不用管我,只要她能活下来。”

乔月舒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忽然笑了。

他可真爱她啊。

爱到连命都不要了。

她踉踉跄跄的起身,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趁着他们都在医院,没人注意,乔月舒白天在餐馆刷盘子,晚上去纺织厂做零工。

粗糙的洗洁精把她的手泡得发白溃烂,但她不在乎。

家属院里的人都在议论乔静怡的手术有多成功,陆远洲的牺牲有多伟大。

乔月舒充耳不闻,只是默默数着攒下的钱。

终于够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乔静怡出院那天,家里张灯结彩,像是迎接什么大人物。

“姐夫,来我们家住吧。”乔静怡亲热地挽住陆远洲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你救了我,我也该照顾你。”

她仰起脸,笑得甜美:“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陆远洲的目光在乔静怡脸上停留了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好。”

乔月舒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心口却再也感受不到痛意了。

午饭后,乔静怡说要给陆远洲换药:“我去买点纱布,马上回来。”

半小时后,院门突然被撞开。

“救命……救命啊!”

乔静怡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头发散乱,衣领被撕开一道口子,白皙的脸上赫然印着几道红痕。

“静怡!”陆远洲猛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怎么回事?”

乔静怡“哇”地哭出声,颤抖的手指指向乔月舒:“姐姐找人凌辱我……那群人说要毁了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就真的回不来了……”

<br>第八章

“什么?!”乔父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哐当作响。

乔母一个箭步冲上来,扬手就给了乔月舒一记耳光:“你这个畜生!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

乔月舒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她缓缓转回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父亲暴怒扭曲的脸,母亲歇斯底里的表情,陆远洲眼中冰冷的怒火,还有乔静怡躲在陆远洲怀里,朝她露出的那抹得意笑容。

“我没有。”乔月舒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还敢狡辩!”乔父怒吼,“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陆远洲将乔静怡小心地交给乔母,转身走到乔月舒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乔叔,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我们不管了!”乔父搂着抽泣的乔静怡,冷冷地说,“反正她是你的未婚妻,远洲,随你处置!”

陆远洲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人带走了。”

“来人,带下去,按军规处置。”

陆远洲冰冷的声音在乔月舒耳边炸开,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斩断。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乔月舒的胳膊。

她的膝盖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训练场上,烈日如火。

粗糙的麻绳将乔月舒的手腕勒出血痕,她被绑在刑架上,后背裸露在灼热的阳光下。

“行刑!”

陆远洲一声令下,鞭子破空而来。

第一鞭,乔月舒咬破了嘴唇。

第五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第十鞭,她眼前开始发黑,耳畔嗡嗡作响。

第十五鞭,她清晰地听见自己某处骨头断裂的脆响。

第二十鞭落下时,乔月舒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烈日炙烤着伤口,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浮现出陆远洲冷漠的眼神,乔静怡得意的笑容,父母嫌恶的表情……

当黑暗彻底吞噬意识前,乔月舒重重栽倒在地。

……

再次醒来时,乔月舒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

后背火辣辣的疼,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火烧过一样。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沓钱和一封信。

手指颤抖着拆开信封,陆远洲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今天是静怡大学报到的日子,我跟乔叔乔姨送她去学校。你在家养伤,等我回来便完婚。」

乔月舒盯着这短短几行字,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多可笑啊。

他把她打得半死,却还要她乖乖等他回来娶她?

拿起笔,乔月舒在信纸背面重重写下:

「不必了,我不会嫁给你,陆远洲,我们,再也不见。」

她将信纸拍在床头,艰难地起身,从床底摸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

里面装着她偷偷攒下的钱,和那张真正的录取通知书。

窗外,朝阳初升。

乔月舒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头也不回地走向火车站。

当陆远洲他们的车驶向乔静怡的“大学”时,乔月舒乘坐的列车也正缓缓驶向——

她的新生。

<br>第九章

火车缓缓驶离站台,窗外的景色开始后退。乔月舒靠在硬座车厢的角落,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她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紧紧抱着怀里的行李包,里面装着她的录取通知书和全部积蓄,这是她新生活的全部希望。

车厢里人声嘈杂,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味道。

乔月舒低着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然而,她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未愈的伤痕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小姑娘,你没事吧?”坐在对面的一位中年妇女关切地问道,递过来一个热乎乎的馒头,“看你脸色不太好,吃点东西吧。”

乔月舒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对方,妇女的眼神温暖而真诚,没有丝毫的恶意。

她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馒头,轻声道:“谢谢。”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妇女继续问道。

“去上大学。”乔月舒低声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哎哟,大学生啊!真了不起!”妇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注意到乔月舒因疼痛而微微蹙眉,连忙收回手,“哎呀,对不起,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乔月舒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

这时,坐在斜对面的一位年轻男子抬起头,目光落在乔月舒身上,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容清秀,气质儒雅。

他放下手中的书,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我看你似乎不太舒服。”

乔月舒下意识地抱紧了行李包,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男子似乎察觉到她的防备,微微一笑:“我叫周铭轩,是A大学的老师,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

“我刚听说你是去上大学,所以我想,如果我的学生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也希望别人能够帮助他。”

听到“A大学”三个字,乔月舒的眼神微微一亮,那是她即将就读的学校。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谢谢老师,我没事。”

周铭轩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只是从包里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她:“这是消炎药膏,对伤口愈合有帮助,我看你衣服渗出了点血迹,猜测你好像受伤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试试。”

乔月舒看着那瓶药膏,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在陌生的车厢里,会有陌生人向她伸出援手。

她接过药膏,轻声道:“谢谢您,周老师。”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低声开口:“我,我就是A大的学生。”

周铭轩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温和地笑了笑:“这么巧,那更不必同我客气。”

火车继续前行,窗外的阳光洒进车厢,映在乔月舒的脸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不是来自家人,而是来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夜幕降临后,车厢里的灯光昏暗下来。

乔月舒因为疲惫而昏昏欲睡,但她不敢放松警惕,生怕有人趁她睡着时偷走她的行李。

然而,困意最终还是战胜了她的意志,她的头渐渐低垂下去。

朦胧中,她感觉到有人轻轻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br>第十章

警惕性让她猛地惊醒,却发现是一旁的周铭轩。他正将一件外套搭在她肩上,见她醒来,有些歉意地说道:“抱歉,吵醒你了,夜里车厢冷,小心着凉。”

乔月舒怔怔地看着他,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她迅速低下头,轻声开口:“谢谢。”

周铭轩微微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看起了书。

第二天清晨,火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乔月舒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

临别前,那位中年妇女塞给她一包干粮:“姑娘,路上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乔月舒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您。”

“不用客气,小姑娘是大学生,将来有本事的嘞!”

告别中年妇女,她正打算离开,就见周铭轩也站起身:“要一起回去吗?我们都是去A大,我朋友可以顺路将你也捎过去。”

乔月舒有些迟疑,但看着面前男人温和的眉眼,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头:“那就麻烦老师了。”

走出火车站,乔月舒深吸一口气。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驱散了一路的风尘与疲惫,她抬头看向远处的城市轮廓,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她轻声说道,迈步走向新生活的起点。

在周铭轩的指引下,乔月舒顺利抵达了A大学。

校园里绿树成荫,学生们来来往往,充满了朝气。

她站在校门口,看着“A大学”几个鎏金大字,眼眶微微湿润。

“同学,你是新生吗?”一位学姐走过来,热情地问道。

乔月舒点点头:“是的,我来报到。”

学姐笑着接过她的行李:“我带你去办理手续吧!”

周铭轩到底是学校老师,有自己的事要忙,见她有人帮助,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纸条上写着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乔月舒接过纸条,郑重地收好:“谢谢周老师。”

见乔月舒应下,他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了。

在学姐的帮助下,乔月舒很快完成了入学手续,拿到了宿舍钥匙。

她的宿舍在二楼,房间干净整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温暖而明亮。

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崭新的被褥,心里充满了希望,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美好。

傍晚时分,当她将东西都收拾齐整时,宿舍的门被轻轻敲响,乔月舒打开门,发现是周铭轩。

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微笑道:“听说你安顿好了,我来看看你,这里是一些生活用品,可能对你有帮助。”

乔月舒接过袋子,发现里面装着毛巾、牙刷、笔记本等日常用品,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声音有些哽咽:“周老师,您太客气了……”

周铭轩摇摇头:“举手之劳而已,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乔月舒点点头,露出了重生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夜色渐深,乔月舒站在宿舍的窗前,望着满天繁星。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那些曾经的伤痛和背叛,都将成为过去,而她,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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