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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蔚回头对上贺闻远沉郁的眼眸，他修长的指缝捏着一张对折的报告单，她心尖几乎拧在一块，一时失态地夺了过来。

“你看了？”

贺闻远静静看着她泛白的脸：“你紧张什么？”

他过来时候看到从她口袋掉出来，顺手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看。

“想多了，贺总。”初蔚微微放心，恢复了平静。

贺闻远若有所思看着她，“初蔚，最近你总爱叫我贺总。”

她将报告单重新塞回包包夹层：“你找我有事吗？”

初蔚没解释是因为上回苏念提起过这件事。

再者。

他们都要离婚了，叫贺总更合适。

“你哪里不舒服？”贺闻远没纠结这件事，他冷沉的眼扫视她，倒是难得的关心了一下。

初蔚却知道，这无关在不在乎。

尤其，刚刚亲眼看到他如何紧张仅仅是感冒的苏念，便明白，他这句关心，都是敷衍。

只是贺闻远个人教养，他性子薄情寡意，却会偶尔做表面功夫，不赋予任何真心的基本礼仪。

曾经，她就因为他这份虚情假意，愚蠢的动容过。

“小问题，顺便来看我舅舅。”初蔚出于礼貌，淡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