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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男子行凶致女友最后影响曝光

阿强攥着手机,指节都捏得发白。屏幕里是晓梅发来的最后一段视频,时长一分二十八秒,是三天前凌晨发的。画面有点晃,像是边走边

阿强攥着手机,指节都捏得发白。屏幕里是晓梅发来的最后一段视频,时长一分二十八秒,是三天前凌晨发的。画面有点晃,像是边走边拍,背景是片陌生的老院子,墙角爬着枯黄的藤蔓,最显眼的是院中央那棵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挂着个褪色的红布条。

晓梅站在槐树底下,穿的还是他去年给她买的那件藏青色外套,头发扎成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没看镜头,目光落在脚边的石阶上,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树叶:“阿强,我回南江老家了,有点事要处理,可能得待一阵子。你别担心,也别找我,等我忙完了就回去。”

视频到这儿就断了。

阿强把这段视频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一百遍,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了脑子里。他太了解晓梅了,这话里的谎一戳就破。他们俩从认识到现在三年,晓梅从来不会这样说话,更不会说 “别找我”。上次他感冒发烧,她连夜从乡下老家赶回来,就为了给她熬碗姜汤。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不声不响回了南江,还不让他找?

更让他不安的是,视频里晓梅的状态不对。她的声音带着点颤,眼角好像有点红,而且她站的那个院子,阿强从来没见过。晓梅的老家他去过好几次,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家家户户都是白墙黑瓦,根本没有这样爬满藤蔓的老院子。

三天前的晚上,他们还通了电话。那天阿强在工地上加班,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说话语气有点冲。晓梅在电话里问他什么时候能忙完,想跟他商量点事。他当时烦得很,敷衍了两句说 “忙着呢,回头再说”,就挂了电话。现在想想,晓梅当时的语气就不对劲,带着点小心翼翼,还有点委屈。

阿强越想越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他试着给晓梅打电话,提示关机;发微信,没人回;就连她最好的闺蜜莉莉,也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只说前几天晓梅跟她打听过去南江的班车。

“她是不是跟你闹别扭了?”莉莉在电话里问。

阿强摇头,心里却没底。他们俩偶尔也会吵架,但从来没有冷战超过一天,更别说这样不告而别。他突然想起,上个月晓梅好像提过一次,说她老家有个远房舅舅,身体不太好,是不是跟这事有关?可就算是照顾舅舅,也没必要瞒着他啊。

第二天一早,阿强跟工头请了假,揣着攒下的几千块钱,买了去南江的火车票。他没去过晓梅说的那个 “老家”,只知道大概在南江的一个乡镇上。火车颠簸了六个多小时,到南江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找了个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就打听去那个乡镇的班车。

班车在山路上绕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地方。这是个依山而建的小镇,一条小河穿镇而过,河边全是老房子。阿强拿着手机里的视频,挨家挨户地问有没有人见过晓梅,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院子。

镇上的人都很热心,但看了视频都说没印象。有个卖菜的大妈跟他说:“这老槐树看着像是后山那边老林场的,那边几十年前有个护林员的院子,现在早就没人住了。”

阿强谢过大妈,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后山走。后山的路不好走,全是碎石子,走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一片废弃的林场。几间破旧的瓦房歪歪扭扭地立在那里,院中央果然有一棵老槐树,跟视频里的一模一样,枝桠上还挂着个褪色的红布条。

阿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快步走过去。院子的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地上落满了枯叶。他喊了一声 “晓梅”,没人答应。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两把椅子,墙角结着蜘蛛网,看起来确实很久没人住了。

难道晓梅只是路过这里,拍了个视频?那她到底去了哪儿?

阿强坐在院子的石阶上,盯着那棵老槐树发呆。视频里晓梅就站在这里,她当时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要骗他说回了老家?他掏出手机,又看了一遍视频,这次他注意到,晓梅的手里好像攥着个东西,因为镜头晃,看不太清楚,像是一张纸。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阿强回头一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背着个竹篓,手里拿着把柴刀,应该是附近的村民。

“你是谁?来这儿干啥?”老头开口问,口音很重。

阿强赶紧站起来,把手机递给老头:“大爷,我找这个人,她三天前在这个院子里拍过视频,您见过她吗?”

老头凑过来看了看视频,眉头皱了起来:“这姑娘……我好像见过,前几天确实来这儿待过一会儿。”

“真的?”阿强一下子激动起来,“大爷,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她叫晓梅,是我女朋友。”

老头放下竹篓,坐在石阶上,叹了口气:“她是来找人的,找一个叫陈建国的老护林员。”

“陈建国?”阿强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是晓梅的亲戚?”

“算是吧,”老头点了点头,“陈建国是她的亲舅舅,以前就是这个林场的护林员,二十多年前走丢了,再也没回来过。晓梅这姑娘,也是可怜,从小就没见过这个舅舅,她妈临终前一直念叨,让她帮忙找找。”

阿强愣住了,他从来没听晓梅提起过这些。晓梅跟他说过,她父母走得早,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没什么亲戚。原来她还有个失踪的舅舅。

“那您知道晓梅找到她舅舅了吗?她现在在哪儿?”阿强急忙问。

老头摇了摇头:“没找到。陈建国当年走丢的时候,山里发过一场大水,大家都说他没了。晓梅来这儿问了好多人,都没人知道下落。我看她一个姑娘家,孤零零的,就劝她别找了,可她不听,说就算是死,也要找到尸骨,让她妈安心。”

“那她后来去了哪儿?”

“好像去了县城那边,说要去公安局问问,有没有当年的报案记录。”老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姑娘心思重,那天在这儿站了好久,眼眶红红的,好像有啥心事。”

阿强谢过老头,转身就往镇上赶。他心里又酸又疼,晓梅明明承受了这么多,却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他想起以前晓梅偶尔会对着一张旧照片发呆,他问她是谁,她只说是家里的长辈,现在想来,那照片上的人,应该就是她的舅舅。

回到县城,阿强直接去了县公安局。他跟值班的警察说明了情况,警察查了半天,告诉他二十多年前确实有个叫陈建国的护林员失踪报案记录,但因为时间太久,加上当时条件有限,案子早就成了悬案,没什么线索。

“不过,”警察突然想起什么,“前几天确实有个叫晓梅的姑娘来问过这事,我们跟她说了情况,她好像不太甘心,还问了当年参与搜救的人的联系方式。”

“您能把联系方式给我吗?”阿强急忙问。

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一个电话号码给了他,说是当年的搜救队队长,现在已经退休了,住在县城的老家属院。

阿强按照地址找了过去,是个老旧的小区。敲了半天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开了门,正是当年的搜救队队长张叔。

张叔听阿强说明了来意,叹了口气:“那姑娘我有印象,挺执着的。当年陈建国失踪,我们搜了半个多月,山里到处都是洪水冲过的痕迹,最后只在下游找到了他的一件雨衣,别的啥都没有。我跟她说,大概率是没希望了,可她就是不信。”

“那她后来跟您联系了吗?”

“联系过一次,就在昨天,”张叔回忆道,“她问我当年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刻着字的石头或者木牌之类的。我说没有,她就挂了电话,听声音好像挺失落的。”

阿强心里更着急了,晓梅昨天还在联系张叔,说明她还在县城。可他把县城的大街小巷都跑遍了,也没找到她的影子。他去了所有晓梅可能去的地方,汽车站、火车站、小旅馆,甚至是街边的小吃店,都一无所获。

晚上,阿强坐在县城的广场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又慌又乱。他掏出手机,翻看着他和晓梅的合照,照片里的晓梅笑得一脸灿烂,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在工地上干活,晓梅在附近的小餐馆打工,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带一碗热乎的面条。他想起他第一次跟她表白,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晓梅笑着说 “我愿意”的时候,他激动得把她抱了起来。

这些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阿强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后悔自己以前太粗心,从来没好好关心过晓梅的过去,后悔那天晚上对她发脾气,后悔没有早点发现她的心事。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找晓梅,就来老码头的仓库,别报警,一个人来。”

阿强的心一下子揪紧了,难道晓梅出事了?他来不及多想,起身就往老码头跑。老码头在县城的边缘,早就废弃了,只有几个破旧的仓库立在那里,晚上阴森森的。

阿强按照短信里的提示,找到了最里面的一个仓库。仓库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角落里。

“晓梅?”阿强喊了一声。

那人影转了过来,不是晓梅,是个陌生的男人,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疤。

“你是谁?晓梅在哪儿?”阿强握紧了拳头,警惕地看着他。

“别紧张,”男人笑了笑,声音有点沙哑,“晓梅没事,我找你,是想跟你说点事。”

“有什么事快说,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男人嗤笑一声,“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还是抓你女朋友。”

阿强心里一沉:“你什么意思?晓梅怎么了?”

“晓梅没怎么,就是太执着了,”男人走到亮一点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给阿强,“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个年轻的男人,穿着护林员的制服,笑容憨厚。阿强一眼就认出来,这应该就是晓梅的舅舅陈建国。

“这是晓梅的舅舅,怎么了?”

“二十多年前,陈建国不是失踪了,是被人害了,”男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害他的人,是我爹。”

阿强愣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

“当年我爹也是林场的护林员,跟陈建国是同事,”男人缓缓说道,“因为一点小事,两人起了冲突,我爹一时冲动,就把他推下了山崖。后来赶上洪水,我爹就伪造了他失踪的假象,没人知道真相。”

“那你为什么现在要说出来?”阿强问道。

“我爹去年得了癌症,临死前把这事告诉了我,让我千万别声张,”男人叹了口气,“可我心里一直不安,总觉得该做点什么。前几天晓梅来打听陈建国的事,我就认出她了,她跟她妈长得太像了。”

“晓梅知道这事吗?”

“知道,”男人点了点头,“我找过她,把真相告诉了她。她当时哭了好久,说一定要找到她舅舅的尸骨,让他入土为安。”

“那她现在在哪儿?”阿强急切地问。

“她去山崖那边了,就是当年陈建国掉下去的地方,”男人指了指城外的方向,“我劝过她,山里太危险,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容易发生滑坡,可她不听,说就算是挖遍整座山,也要找到。”

阿强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城外跑。男人在后面喊:“我跟你一起去,我知道具体位置!”

两人打了个车,往城外的山崖赶。路上,男人跟阿强说了更多细节。当年陈建国掉下去的山崖,在一座叫鹰嘴崖的地方,地势险峻,平时很少有人去。

到了鹰嘴崖脚下,已经是半夜了。山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刮着冷风。男人带着阿强,借着手机的灯光,一步步往山上爬。山路陡峭,全是碎石,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晓梅!晓梅!”阿强一边爬,一边喊着晓梅的名字,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却没人回应。

他心里越来越慌,生怕晓梅出什么事。爬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当年事发的地方。这里是一处悬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风一吹,让人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阿强看到悬崖边有个身影,正蹲在地上,好像在挖什么。

“晓梅!”阿强激动地喊了一声。

那个身影猛地回过头,正是晓梅。她看到阿强,愣住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阿强,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找得好苦,”阿强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声音都在颤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晓梅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我不想让你担心,我妈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舅舅,让他入土为安。我以为我能自己解决,可我……”

“傻瓜,我们是情侣,有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阿强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听到没有?”

晓梅点了点头,擦干眼泪,指了指地上:“我听他说,舅舅当年就掉在这里,我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阿强这才注意到,地上被挖了几个坑,晓梅的手上全是泥土,还破了好几个口子。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别挖了,太危险了,我们明天请人来帮忙。”

旁边的男人也劝道:“是啊,晓梅,这里太危险了,晚上根本看不清,万一掉下去就完了。”

晓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突然听到 “咔嚓”一声,悬崖边的一块石头松动了,晓梅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下去。

“小心!”阿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往回拉。男人也赶紧过来帮忙,两人一起把晓梅拉了上来。

晓梅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阿强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没事了,”阿强抱着她,安慰道,“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冲动了。”

三人慢慢下了山,回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阿强带着晓梅去医院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又找了个小旅馆让她休息。

晓梅靠在床头,跟阿强说了所有的事情。原来,她妈去世前,把一张陈建国的照片和一封遗书交给了她,遗书上写着,当年陈建国和同事起了冲突,担心自己会出事,如果她以后找不到他,一定要想办法查明真相。晓梅一直把这事放在心里,只是以前条件不允许,直到最近,她才攒够了钱,决定回南江寻找真相。

“那天跟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可你当时不耐烦,我就没敢说,”晓梅低下头,声音带着点委屈,“我怕你觉得我麻烦,怕你不愿意陪我做这些。”

“傻丫头,”阿强握住她的手,“我怎么会觉得你麻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接下来的几天,阿强和晓梅一起,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找了专业的搜救队,去鹰嘴崖附近寻找陈建国的尸骨。搜救队找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了一具骸骨,旁边还放着一块刻着 “陈”字的木牌,应该是当年陈建国随身携带的。

经过 DNA 鉴定,确认这具骸骨就是陈建国。晓梅抱着骸骨,哭了很久,终于完成了她妈的遗愿。

他们在南江找了个地方,给陈建国建了一座墓。下葬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晓梅站在墓前,轻声说:“舅舅,妈,我找到舅舅了,你们可以安心了。”

阿强站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知道,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了,而他和晓梅的感情,也因为这件事,变得更加深厚。

回去的路上,晓梅靠在阿强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笑了:“其实,那天在老林场拍视频,就是想给你留个线索,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

阿强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狠心,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那如果我真的不回来了呢?”晓梅故意问。

“那我就一直在南江找,找一辈子,”阿强认真地说,“直到找到你为止。”

晓梅眼眶一热,紧紧抱住他。她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这个男人或许不浪漫,或许有时候会粗心,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一直陪着她,保护她。

回到他们生活的城市,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阿强继续在工地上干活,晓梅还是在那个小餐馆打工。只是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吵过架,遇到事情都会好好沟通。阿强学会了多关心晓梅的感受,晓梅也学会了凡事都跟阿强商量。

有时候,阿强会拿出手机,翻看那段晓梅在老林场拍的视频。画面里的晓梅,虽然带着点委屈和不安,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执着。他知道,这段视频,不仅是他们寻找真相的线索,更是他们感情的见证。

生活或许平淡,或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只要两个人心意相通,彼此扶持,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就像晓梅寻找舅舅的过程,虽然充满了艰辛,但最终还是找到了真相;就像他们的感情,虽然经历过误解和波折,但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后来,阿强用攒下的钱,付了一套小房子的首付。搬家那天,晓梅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阳光,笑着对阿强说:“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阿强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嗯,再也不分开了。”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这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大概就是这样,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能携手同行,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