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三个月,医生让我继续装瞎,说人心难测。
结果我亲眼目睹未婚妻打着给我找护工的借口,光明正大地将情人带到我的婚房。
他们当着我的面在沙发拥吻,骂我是瞎子,把我当成play的一环。
却不知他们的每个动作,计划害我性命,瓜分我财产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他们准备动手那晚,我拨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电话…
…………
失明第三个月,未婚妻请来一名男护工来照顾我,说怕我一个人在家孤单。
她对我无微不至,甚至晚上都让男护工睡在客厅沙发,方便随时照应。
直到那天下午,我刚要睡着,却听到客厅传来未婚妻压低的笑声。
我悄悄将门开了一个小缝,亲眼看到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肆无忌惮的拥吻。
“你好坏啊,万一被江辰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一个连饭都得人喂的瞎子,他能发现个屁!他现在就是我们play的一环,当着他的面玩你,你不觉得更刺激吗?”
门缝外,那对狗男女肆无忌惮的笑声,肮脏的声音充盈着我的耳朵。
我曾以为他们对我无微不至。
我以为的贴心照料,不过是为了方便他们偷情。
而我,这个瞎子,成了他们寻求刺激的道具。
一个月前,我的视力其实已经悄然恢复。
那天阳光刺眼,我猛地睁开眼,世界从一片漆黑变得轮廓分明。
我欣喜若狂,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最爱的未婚妻,方瑶。
可林医生,我的主治医师,却按住了我。
“江辰,先别声张。”
她眼神复杂,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的眼睛恢复是好事,但人心,比眼睛更难看清。再观察观察。”
现在看来,林医生的话,一字千金。
我缓缓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将水杯打翻在地,假装想喝水没拿到。
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生。
脚步声由远及近,卧室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辰,你醒啦?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
方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我却清晰地看到了她脖子上那抹刺眼的吻痕。
她的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披散着,带着一丝情欲过后的慵懒。
紧随其后进来的,是那个叫马伟的男护工。
他甚至连裤子拉链都没拉好,一只手不耐烦地搭在方瑶的肩上,眼神里满是挑衅和不屑。
“江总,您是想喝水了吗,下次记得叫我们,您又看不到。”
他阴阳怪气地开口,嘲讽我是个瞎子。
我放在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攥着。
但我脸上,依旧是那副茫然无措的“盲人”表情。
“不好意思了,我下次会叫你们的,麻烦你们收拾一下。”
我连忙道歉,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愧疚。
“马伟,你先出去吧,我想和瑶瑶单独待一会儿。”
马伟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但他很快掩饰过去,嘴角勾起一抹轻浮的笑。
他离开前,用口型无声地对方瑶说了两个字:“快点。”
然后,他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
方瑶的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她看着我将杯中的水喝光,甚至没多等一秒,就急不可耐地转身。
“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我陪你……”
“不用!”
她立刻打断我,“你眼睛不方便,好好休息”
说完,她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我听着她的高跟鞋声远去,听着大门被关上,余音还未散去,她就已经扑到其他男人的怀里。
我看着天花板,那盏我们一起挑选的水晶灯,此刻在我眼里,却像一张巨大的、冰冷的蛛网。
而我,就是被困在网中央,动弹不得的猎物。
2
医生说听白噪音有助于睡眠。
于是,我的耳机中,总是循环播放着雨声、风声、海浪声。
这成了我最好的掩护。
我总是戴上降噪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与世隔绝。
方瑶也正因如此就变得更加有恃无恐。
当她离开卧室不到片刻,客厅里就传来他们压抑不住的声音。
他们以为我听不见。
他们以为降噪耳机和白噪音能隔绝一切。
他们错了。
我将耳机音量调到最低,耳朵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动静。
我甚至不需要去看,光是听着那令人作呕的声音,脑海里就能勾勒出他们在沙发上、在地毯上、在每一个角落里纠缠的画面。
我起身将门悄悄拉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视线所及,是他们交叠的身影。
而那沙发,是我准备放在我们婚房里的。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过了一会儿,方瑶推开马伟,眼含羞意瞪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卧室走来。
我连忙回到床上躺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呼吸平稳。
她走到床边,俯下身,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她似乎很满意,直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血液倒流的动作。
她当着我的面,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避孕药,甚至没有用水,就直接干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像没事人一样,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哼着小曲,再次离开了房间。
我的手,在被子下,攥得咯咯作响。
原来如此。
她甚至懒得去避讳我这个“瞎子”。
客厅里,又传来了他们悉悉索索的谈话声。
这次,声音压得更低了。
我集中全部精力去听。
“财产呢?什么时候动手?”
“别急,等他把股权转让协议签了,这家公司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把他送去疗养院,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财产。疗养院。好,真好。
你们不仅要我的钱,还要我的命。
我心中的怒气达到了巅峰。
别怪我不客气了二位。
我打给了我的助理,压低了声音:“……帮我查几个人,动作干净点,别引起任何注意。”
助理不清楚发生的一切,只是语气急促的告诉我最近公司账户的问题。
我淡淡打断他:“我心里有数。接下来,你听我安排就好,顺便帮我准备一给备用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病情”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似乎越来越“严重”。
我变得更加嗜睡,更加虚弱。
方瑶和马伟也变得愈发肆无忌惮。
他们不再满足于只在客厅里偷情。
他们开始把“朋友”带回家。
一群和马伟一样流里流气的男男女女,把我的家当成了他们的免费俱乐部。
震耳欲聋的音乐,烟雾缭绕的空气,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3
“瑶姐,你这房子真大啊!比我们那出租屋强一百倍!”
“那是,这可是江总的豪宅。”方瑶的声音里带着炫耀。
“江总人呢?怎么不见人?”
“在卧室里躺着呢,一个瞎子,腿也伤着,废人一个,别管他。”马伟不屑地说道。
然后,一个轻佻的女声响起:“瑶姐,你真是菩萨心肠,还守着这么个废物。要是我,早把他踹了。”
“快了,快了。”方瑶咯咯地笑起来,“等把该拿的都拿到手,我就自由了。”
我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外面觥筹交错,听着他们高声讨论着如何瓜分我的财产。
有人提议:“江辰不是喜欢收藏名画吗?客厅那幅画,听说值不少钱,咱们先拿去卖了换点酒钱?”
“不行!”方瑶立刻制止,“现在还不能动这些东西,等公司到手,这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不急于一时。”
“还是瑶姐想得周到!”
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江辰好像起来了?”我看到有人指着我。
客厅里吵闹的声音突然消失,我连忙躺到床上装睡,将卧室恢复成原样。
方瑶和马伟推门进来,表情异常严肃。
“江总,该敷药了。”马伟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之前他从不会用“江总”这种尊称,只会轻蔑地叫我“江辰”,或者干脆“你”。
此时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瑶瑶,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我试图推脱。
“辰,听话,这是为了你好。”方瑶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她按住我的肩膀,让我无法动弹。
马伟拿出棉签和药水,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劣质古龙水和烟草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
他的脸在我的视线里不断放大,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险和算计。
“江总,别紧张,放松。”
他说着,拿着棉签的手却没有去蘸药水,而是……突然朝我的眼睛戳了过来!
那一瞬间,我的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躲开!
这是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反应!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死死地压制住这个念头。
我不能动!
一旦我躲了,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指尖的纹路,感受到那股带着恶意的劲风扑面而来。
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最终,他的手指在距离我眼球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停下了。
指尖的寒意,让我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
但我始终没有闭眼,脸上依旧是那副茫然空洞的表情,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伟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瞳孔的深处,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几秒钟后,他缓缓收回了手。
他转向方瑶,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方瑶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试探结束了。
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心。
“辰,你看你,就是太紧张了。”
方瑶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公司的一个理财项目,回报率很高,很多股东都签了。你也签一下吧,以后我们就有保障了。”
她把文件摊开在我面前,抓起我的手,蘸上印泥。
“来,就在这里,按个手印就行。”
股权转让协议。
我“看”到了那几个刺眼的大字。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顺从的表情,任由她摆布,将鲜红的指印,按在了协议的末端。
鱼儿,终于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