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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动用了杀猪刀

1992年的夏天,东南亚某国。蝉鸣声刺穿了潮湿闷热的空气。十六岁的华族少年陈铁蹲在水泥管子上,看着远处工厂烟囱冒出的黑烟

1992年的夏天,东南亚某国。

蝉鸣声刺穿了潮湿闷热的空气。十六岁的华族少年陈铁蹲在水泥管子上,看着远处工厂烟囱冒出的黑烟。那根烟囱下,是他父亲工作了二十年的钢铁厂,也是三天前夺走父亲生命的地方。

"铁子,回家吃饭了!"母亲沙哑的嗓音从巷子口传来。陈铁跳下水泥管,拍了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裤子上还沾着早上帮母亲搬煤时蹭的黑印子,怎么拍也拍不掉。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不足十平米的屋子里弥漫着炒白菜的香气。母亲背对着他,肩膀比上个月看起来更佝偻了。桌上摆着一盘白菜,一小碟豆腐,和两碗米饭。

"妈,我不饿,你多吃点。"陈铁把粥往母亲那边推了推。

"胡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母亲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边,从自己碗里拨了些给他,"今天厂里给了抚恤金,三百二十块。"

陈铁盯着碗里的米粒,喉咙发紧。三百二十块,这就是父亲一条命的价钱。他想起上周父亲还在说,等发了工资给他买双新球鞋,现在那双开了胶的破球鞋永远也等不到替换了。

"铁子,妈想好了。"母亲突然放下筷子,"你刘叔那边缺个帮手,你去跟他学杀猪吧。"

陈铁猛地抬头:"杀猪?"

"总比饿死强。"母亲的眼睛在昏黄的灯泡下泛着水光,"你爸走了,厂里临时工的位置也保不住。妈去纺织厂问了,他们缺夜班清洁工..."

"我去!"陈铁打断她,"我去跟刘叔学。"

三天后,天还没亮,陈铁就站在了菜市场最角落的肉铺前。刘三刀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左脸有道疤,据说是年轻时跟人抢地盘留下的。他递给陈铁一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刀柄上缠着发黑的血渍。

"握紧点,手腕用力。"刘三刀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杀猪和杀人一样,讲究快准狠。"

第一头猪被赶进来时,陈铁的手在发抖。那畜生似乎知道大限将至,发出凄厉的嚎叫。刘三刀一脚踹在猪后腿上,在它倒地的瞬间,刀光一闪,血喷涌而出,溅了陈铁一脸。温热的血腥味冲进鼻腔,他胃里翻江倒海,却死死咬着牙没吐出来。

"不错,没尿裤子。"刘三刀咧嘴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明天早点来,我教你剔骨。"

1995年冬天,陈铁已经能独自完成一头猪的宰杀分解。十九岁的他手臂粗了一圈,眼神也变得像他手中的刀一样冷。这天傍晚收摊时,巷子口传来打斗声。

"马老板,今天您可走不了这条道!"一个公鸭嗓阴阳怪气地嚷着。

陈铁探头看去,五六个手持钢管的小混混围着一个穿皮衣的中年男人。男人额头流血,却仍挺直腰板,正是附近新开的物流公司老板马洪。陈铁常在市场听人议论,说马洪表面做物流,实际控制着半个城的黑市交易。

"小兔崽子们,知道动我的后果吗?"马洪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沉稳得不像被围攻的人。

公鸭嗓抡起钢管:"后果就是你今晚躺进太平间!"

钢管挥下的瞬间,一道银光闪过。公鸭嗓惨叫一声,钢管当啷落地,手背上插着一把剔骨刀。陈铁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握着另一把刀。

"滚。"他只说了一个字。

小混混们架起哀嚎的同伙仓皇逃窜。马洪惊讶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小兄弟,身手不错啊。"

陈铁拔出墙上的刀,在裤腿上擦了擦:"路过。"

"跟我干吧。"马洪掏出手帕按住伤口,"比你杀猪挣得多。"

就这样,陈铁成了马洪的贴身保镖。他很快发现,所谓的物流公司不过是幌子。马洪真正经营的是走私、收债和地下赌场。第一次跟着去收账时,陈铁看着马洪用烟头烫欠债人的手心,那人疼得跪地求饶。

"心软了?"回程的车上,马洪递给他一支烟。

陈铁摇头:"他借钱时就该想到还不起的后果。"

马洪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有前途!"

1997年香港回归那天,整个城市张灯结彩。马洪在豪华酒店包了顶层,所有手下都喝得烂醉。凌晨两点,陈铁扶着马洪上车时,发现司机换了人。

"不对劲。"他低声说,手摸向腰后的刀。

果然,七八个枪口就对准了他们。领头的是半年前被马洪抢了地盘的周老大。

"马洪,你他妈也有今天!"周老大一脚踹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