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百科

老公的小青梅不顾天气恶劣,执意要在生日当天爬野山, 而怀孕三月的妻子,是唯一有经验的登山领队……

宋奕的小青梅不顾天气恶劣,执意要在生日当天爬野山。而怀孕三月的我,是唯一有经验的登山领队。他不顾我苦苦哀求,云淡风轻:「

宋奕的小青梅不顾天气恶劣,执意要在生日当天爬野山。

而怀孕三月的我,是唯一有经验的登山领队。

他不顾我苦苦哀求,云淡风轻:

「林清,带明悦登上山顶庆生,我就允许你继续待在我身边。」

我僵在原地,沉默良久,说「好」。

山上暴雨骤起,我为救滑落山崖的宋奕浑身湿透,被滑落的滚石生生砸断手臂、血流不止,疼得撕心裂肺。

宋奕却抢过唯一的救生毯,裹住了山洞里没踏出一步、干燥舒适的沈明悦。

「明悦没爬过山身体弱,你有救援经验,别跟她抢!」

我倒在泥水里发起高烧,捂着剧痛的小腹,嗓子哑得说不出一个字。

即便如此,宋奕也没有看我一眼。

濒死之际,我颤抖着拿出怀里泛黄的照片。

上面的人笑容温柔,与宋奕肖似七分。

我轻轻将照片贴到冰凉的唇边,闭上了眼。

七年前,宋声为了救我夜闯野山,死于暴雨失温,尸骨无存。

临终前的遗愿,希望我能看顾他唯一的弟弟。

如今一命换一命,恩报完了,我也该走了。

1.

从医院醒来,我浑身缠着绷带,没有一处不在疼。

完好的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只摸到一片冰冷干瘪。

——我期待了那么久的孩子,没有了。

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像刀子生生割开心脏。

耳边手机突然作响,是我给宋奕的特殊铃声。

我强忍痛楚起身,接过电话。

「喂......」

「怎么现在才接?打了你几个电话了。」

宋奕的声音不耐烦极了,背景里隐约传来几声细细的啜泣。

「你又给我爸妈灌什么迷魂汤了?明悦刚来就挨一顿骂,小姑娘都哭了。」

「不就流个孩子吗?天天耍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真当我瞎?」

「给你十分钟,打电话跟我爸妈解释清楚,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下一秒,电话「啪」得挂断,没让我说一句话。

这是第几次了?

我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眼圈酸涩,无端觉得可笑。

耗尽心血的照料、日复一日小心翼翼的讨好,无论我付出再多,落在宋奕眼里,都是为了嫁入宋家、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竟比不过沈明悦一滴眼泪。

时钟的指针转过一圈又一圈,第九圈过半时,我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宋母的电话。

那头几乎是秒接。

「清清,你终于醒了,我和你爸快急死了。宋奕那个臭小子......」

「阿姨。」

我轻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想和宋奕在一起了。」

叫了整整七年的爸和妈,也该改口了。

宋母听懂了我的意思,声音里透出哽咽。

「清清,我知道你没了孩子难过,是我们宋家对不起你。」

「但你了解小奕的,他是个好孩子,只是被那个贱人骗瞎了眼,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宋母心脏不好,大喜大悲都容易晕厥。

我沉默良久,说:

「如果他能亲手给我折一千只彩虹千纸鹤,我就原谅他。」

宋母喜极而泣。

「好,好,我这就让他给你折,保证你出院那天就能看到。」

她匆匆挂了电话,如同曾经无数次那样,去摁着宋奕絮絮叨叨、耳提面命。

只是每一次,宋奕都没有回头。

我摸向怀里紧贴心脏的口袋,却摸了个空。

原本和宋声照片放在一起的纸鹤,早已随着颠簸坎坷的山路遗落了。

宋声死后的第二年,宋奕给我折过一千只千纸鹤。

彩虹信纸,一页一页、密密麻麻,书写着少年人全部的热烈爱意。

他不知道他的哥哥曾和我许诺一生。

也不知道我书房的角落里,藏着半罐宋声亲手折的、还没装满的千纸鹤。

兄弟二人,连讨好女孩的方法都一模一样。

我望着满眼千纸鹤、望着他和宋声相似的眉眼,心跳恍惚一瞬,点了头。

后来沈明悦回国,看到那些千纸鹤又哭又闹,宋奕为了哄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我红着眼扑进火堆,不顾烈火灼烧的剧痛,拼尽全力抢回了最后一只千纸鹤。

那时的宋奕看着我满手可怖燎泡,面露嫌恶:

「不就是点千纸鹤么,再找人给你折就是了。」

可他不知道,那家生产彩虹信纸的厂商,早在几年前就倒闭了。

如今最后一只彩虹千纸鹤,也遗落在了暴雨泥潭里。

我翻开通讯录,找到登山队的电话。

可没等摁下拨号,病房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宋奕带着保镖大步闯入,把一沓劣质彩纸狠狠摔在我脸上。

「林清!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2.

薄薄的纸片棱角锋利,割得我脸颊生疼。

「你以为拿我妈压着就能让我回心转意?」

「这种不择手段利用我的家人、攀附宋家的样子,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宋奕冷笑,指挥保镖把病房里的装饰、摆件、果盘......

除了医疗器材之外的一切,全都扔了出去,只留下空旷冰冷的苍白房间。

「从今天起,每天只准给她送一顿饭,一千只千纸鹤什么时候折完,什么时候才准走出这扇门!」

「十天后明悦补办的生日宴,把她和纸鹤一起绑过去!」

打着石膏的右手还在隐隐作痛,我心头一片冰凉,死死咬紧嘴唇,哑着嗓子。

「......为什么?」

宋奕,为什么?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待我?

压抑的嘶吼在胸中乱撞,我望向宋奕,眼圈控制不住泛起通红。

宋奕对上我泛红的眼,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把手伸向我,几乎就像一个拥抱。

下一秒,他猛地收回手,面目冷凝。

「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要不是明悦心地善良、还惦记着请你去生日宴,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根本不会再看一眼!」

我的大脑轰然炸响。

茫然和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我找遍记忆里的蛛丝马迹,也没能找到缘由。

压抑许久的情绪无来由地翻涌撕扯,我近乎执拗地看着宋奕,嗓子哽得生疼。

「......你说什么?」

宋奕嘴唇紧抿,死死盯着我,随后嗤笑出声。

「这么好的演技,不去当影后真是可惜了。」

「你真以为瞒着我就不知道?五年前的四月二十一日,下午三点,明悦在西街看到你......」

我僵在原地。

五年前的四月二十一日。

——我和宋奕在一起的第六个月,也是沈明悦回国的第三天。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宋声先生放在我们俱乐部的东西,您什么时候有空来取一下?」

我放不下宋声的遗物、又怕宋奕知道我们的关系后多想,便假称闺蜜小聚,一个人前去。

可等我到了才发现,俱乐部内里是宋声绝不可能踏入的销金窟;所谓遗物,不过是信封包裹的一沓厚厚白纸。

那所俱乐部,挂着沈家的名。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张口想要解释:

「宋奕,我......」

「叮」的一声手机铃,径直打断了我的话语。

宋奕眉头微皱,又在看清来电人时舒展开来。

是沈明悦。

「阿奕,我怕清清姐来生日宴没有好看的衣服,就给她订了一身礼服,她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这还是最近女孩子间很流行的款式呢。」

我余光撇见屏幕,浑身僵硬。

——照片上的礼服裙紧身裁剪,前胸低得快要开到肚脐,两侧蕾丝堪堪遮住。

裙摆短得几乎包不住。

我下意识拽住宋奕的衣摆,目光满是乞求。

宋奕动作一顿,随即似笑非笑地扫来一眼,轻易挥开了我的手:

「她不介意,很喜欢。到时候一定穿过来。」

手无力地垂落,我闭上眼,心如死灰。

电话挂断,宋奕转身离开,留下两个肌肉扎实的保镖。

房门关上的前一刻,我叫住了他。

「宋奕。」

他的脚步停驻。

「如果我告诉你......沈明悦骗了你呢?」

我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宋奕回头,定定地看着我,目光冰冷厌恶。

「我和明悦从小一起长大,她从来没有骗过我,我也会永远无条件地相信她。」

「想挑拨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凭你,也配?」

房门摔出一声巨响,砸碎了我最后的希望。

我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登山队的电话。

「师兄,今年国际登山救援队的位置,还有吗?」

「是,我决定了。」

3.

医院不敢违抗宋奕的命令,为了让我折纸鹤,把刚打上的石膏全部拆掉,换成了普通的夹板。

断骨反反复复错位,痛楚钻心,却没有一刻能够休息。

即便如此,生日宴到来时,我也只折完了不到一百只。

骨折的手臂疼到麻木,我饿得瘦了两圈,嘴唇苍白得毫无血色。

宋奕知道后,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废物」。

连保镖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怜悯。

生日宴当天,我因为断骨未愈,没法自己穿礼服。

再三乞求,直到我跪在宋奕脚边呜咽流泪,他才终于施舍般叫来两个女保镖,粗暴地把我塞进了穷趣「礼服」里。

然后把疼到颤抖蜷缩的我,扔上了车后座。

「开窗,挡板撤掉。那么喜欢被看,就让人看个够!」

宋奕声音冷然。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痛楚而弓起腰背时,短到遮不住腿跟的包臀裙已然露出了不雅。

我绝望地直起身体,忍着断骨的剧痛拉住上滑的裙摆,难堪地扭过头。

他嗤笑一声,终于让司机关上了车窗。

维持这个僵硬的姿势到宴会现场,我的额角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宋奕依旧视若无睹。

他打开车门,冷冷扫我一眼。

「自己滚出来,别让我动手。」

我死死咬着牙,护住骨折的手臂强撑着走下车,却因为饿了太久脚下一软——

电光火石间,我下意识地向车那边歪去,避开了宋奕伸来的手。

手臂磕到车门,我脸色泛白。

宋奕的脸却黑了。

「连欲拒还迎都学会了,我倒是小瞧了你。」

话音未落,他就甩手走进了大厅,没给我半点解释的机会。

好在,我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手机上,救援队师兄的消息停留在半个小时前。

【我入境了,导师已经联系好了康复医院,我马上来接你。】

【救援队的人知道你要来都乐疯了,接风宴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到。】

我垂下眼,跟着宋奕走进宴会厅。

无数陌生而异样的目光钢针一般扎在我身上,让我忍不住紧绷。

「哟,这不是宋少爷的人吗?穿成这样......啧啧啧。」

满怀恶意的声音响起,是沈明悦的狐朋狗友无疑。

我嘴唇紧抿,不想理会。

「呀,清清姐来啦。」

宴会的主角穿着雪白的长纱裙,笑意盈盈地走上来。

宋奕一身白西服站在身后,为她提起裙纱。

婚礼现场似的,多般配啊。

我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语气平淡如水:

「祝沈小姐生日快乐。」

「还有,百年好合。」

沈明悦笑容一僵,随即委屈地抱住宋奕手臂,眼泪大颗大颗砸落。

「对不起宋奕哥哥,我不该穿这条裙子让清清姐误会的,我马上就去换掉......」

「换什么换,不准换!」

宋奕强势地把沈明悦揽进怀里,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面露厌恶。

「你的生日宴,请她来就够给脸了。」

「自己死皮赖脸跟在我身边,还要对你指手画脚,想都别想!」

「别说误会,就算我现在跟你订婚,她也没资格管!」

周围的嘘声此起彼伏,一道道看热闹的目光将我淹没,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柄。

七年陪伴,换来的只有一句「没资格管」。

痛苦、羞耻、难堪、绝望......情绪积压到极致的时候,只剩无尽的麻木。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我平静地看向宋奕,在他冰冷的目光中静静等了三秒,转身离开。

下一刻,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脚。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重心失衡,猛地向前摔去。

与此同时,身旁的香槟塔骤然倒塌!

九十九层高脚杯,伴随着刺耳的「哗啦」一声,尽数砸在我身上,碎裂成一地玻璃渣。

单薄的裙子被酒液浸透,碎玻璃割破布料划开肌肤,破碎的伤口混着酒精,荡开一地鲜红的血。

所有人,包括宋奕都惊呆了。

「林清!你......」

「宋奕哥哥,我怕......」

他下意识想上前,却被沈明悦抱住了手臂。

我再也承受不住,一个人撑着满地碎玻璃站起身,拖着残破的礼服,踉踉跄跄地向外跑去。

一辆低调的公务车停在门口,师兄跑下车,焦急地向我冲来。

身后是宋奕大喊的声音。

「林清!这里有医生,你回来坐下!」

「林清!回来!」

我攥起颤抖的手掌,掌心割伤遍布,鲜血淋漓。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宋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