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政府文员18年还是文员，要跳槽时，省政府副秘书长凌晨来电

......

"年纪大了，去环卫站养老正好。"

龙国禾场乡副乡长张浩连头都没抬，冷漠地宣布了王小丽的"死刑"。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的青春岁月，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句话！王小丽握紧双拳，指甲掐进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因为心已经彻底凉了。

更让她绝望的是，当她想要为被欺压的农民讨个公道时，丈夫老王暴跳如雷："你疯了吗？你想害死全家？"

就连恩重如山的老主任也拉着她的手哭求："小丽，给我留个清白晚年吧……"

最可怕的是，乡长把她儿子的照片放在桌上，冷笑着威胁："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小文员能管的。"

王小丽彻底绝望了，她决定销毁所有证据，永远离开这个让她心寒的地方。

可就在那个深夜，一个电话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王小丽同志吗？我是京海省政府副秘书长……"

01

王小丽永远记得那个下午，秋日的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洒在她的桌案上，她正在整理最后一份文件，准备下班回家给儿子做晚饭。十八年来，这样平凡的日子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王小丽，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新任副乡长张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语气里带着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居高临下。

张浩比王小丽小了整整十岁，去年刚从市里调下来，据说有背景。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连头都没抬就开口了："经过研究决定，你调到环卫站去做文员。"

王小丽愣了一下，"环卫站？"

"对，你年纪也大了，去那里养老正好。"张浩这时才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下周一就去报到，今天可以收拾东西了。"

那一刻，王小丽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十八年前，她怀着满腔热血考进乡政府，那时候她才二十二岁，相信自己能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十八年来，她兢兢业业，从来不迟到早退，文件从来没出过错，可现在，一个毛头小子就这样轻松地把她踢到了最边缘的地方。

"凭什么？"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浩似乎很享受这种权力的快感，"凭什么？就凭我是副乡长，你只是个科员。十八年了，还是科员，你不觉得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王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是啊，十八年了，身边的同事一个个都升职了，就连学历不如她的小李都已经是副科级了，只有她，还在原地踏步。可她知道为什么，因为她不会拍马屁，不会送礼，不会在酒桌上陪笑脸。

回到家，丈夫老王正在看电视。王小丽把调动的事情告诉了他，本以为丈夫会为她打抱不平，没想到老王只是叹了口气："算了吧，环卫站就环卫站，反正也快退休了。"

"我不去！"王小丽第一次在丈夫面前这样大声说话，"我要辞职，去私企工作！"

老王吃了一惊，"你疯了？铁饭碗不要了？"

"什么铁饭碗！十八年了，我就像个透明人一样！"王小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深夜，家人都睡了，王小丽坐在小书房里收拾这些年的东西。一个个文件夹，一沓沓材料，记录着她十八年的青春岁月。突然，她的手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档案袋上，里面装着这些年她偷偷收集的一些"特殊"文件。

作为办公室文员，她接触到了很多文件，包括一些土地流转的材料。细心的她发现了问题：农用地被私自改变性质，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了开发商，而这些开发商和乡里的领导们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她一直默默地收集着这些证据，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正义感。

看着这些材料，王小丽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要走了，为什么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呢？十八年来，这可能是她手中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了。

那一夜，王小丽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心中涌动。她不再是那个被人踩在脚下的小文员，她手中握着的，也许是改变一切的钥匙。

02

命运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就在王小丽决定彻底离开这个地方的第二天，办公室来了一位新的副主任，竟然是她的大学同学李雅婷。

二十年前，她们是同宿舍的室友，那时候李雅婷的成绩还不如王小丽，毕业后去了南方打拼。谁能想到，二十年后再见面，李雅婷已经是海归硕士，通过人才引进直接空降成了副主任，而王小丽，还是那个打字的科员。

"哎呀，小丽！"李雅婷一见面就热情地拉着王小丽的手，但眼神里的那种居高临下是掩饰不住的，"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工作呢，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又可以一起奋斗了！"

王小丽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涌起一阵苦涩。同样是大学毕业，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李雅婷上任第一天就开始指挥王小丽："小丽姐，你帮我去楼下买杯咖啡吧，要热的。"然后又把一沓材料放在王小丽桌上，"这些文件麻烦你打一下，你打字速度快，我就不客气了。"

当着办公室所有同事的面，李雅婷把王小丽当成了打杂的。那一刻，王小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但她只能忍着，因为人家确实是副主任，而她，只是个科员。

更让王小丽心寒的是，其他同事看热闹的眼神。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看到没有，人家是海归硕士，小丽就是个本科生，差距一目了然。"

晚上的家长会更是雪上加霜。儿子上高二了，正是关键时期，王小丽特意早下班去参加。教室里坐满了家长，班主任逐一介绍家长的职业背景："这位是刘局长的夫人……这位是张主任的爱人……"轮到王小丽时，班主任明显语气一变："这位是小王同学的妈妈，在政府做文字工作的。"

就是那个"文字工作"四个字，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仿佛王小丽就是个临时工。旁边的家长们投来同情的目光，那种眼神让王小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儿子放学后闷闷不乐，王小丽知道孩子也感受到了那种尴尬。"妈，班主任说让家长多关注孩子的学习，其他同学的家长都能给老师帮忙，您……"儿子欲言又止。

王小丽心如刀绞。她何尝不想给儿子争光？可是十八年来，她就像个隐形人一样存在着，没有话语权，没有影响力，连在儿子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回到家，王小丽又翻出了那些土地违法的材料。这些天她一直在暗中收集更多的证据，越查越触目惊心。那块靠近县城的农用地，原本是要建设农业示范园的，结果被某个开发商以每亩三万的价格拿走了，而市场价至少是十万。更可怕的是，这个开发商和乡里几个领导的关系非常密切，甚至有资金往来的记录。

这些证据如果公开，足以掀起轩然大波。可是王小丽心里很矛盾，她一个小小的科员，真的有能力对抗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吗？更何况，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躺在床上，王小丽想起了白天李雅婷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想起了家长会上那些嘲讽的眼神，想起了儿子失望的表情。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实力就没有尊严，没有地位就没有话语权。

也许，她手中的这些材料，就是改变一切的契机。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那些被欺骗的农民，为了心中那份还没有完全泯灭的正义感，也为了让儿子有一天能够为她骄傲。

这一夜，王小丽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可能会改变她整个人生轨迹的决定。

03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被敌人伤害，而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王小丽很快就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那天晚上，儿子去同学家做作业，家里只有王小丽和丈夫老王。她试探性地跟丈夫提起了土地违法的事情，想看看能不能得到支持。

"老王，我发现乡里在土地流转上有问题，农民的利益受到了很大损害……"王小丽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王正在看新闻，头都没抬："什么问题不问题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想举报这件事。"王小丽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这下老王彻底炸了，遥控器啪的一声摔在茶几上："你疯了吗？举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还要在这里生活，还要在这里工作，你想害死全家吗？"

王小丽从来没见过丈夫这么激动，"可是那些农民……"

"农民？农民关我们什么事？"老王站起来，指着王小丽的鼻子，"你一个小科员，管得了那么多？你以为你是谁？包青天吗？"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公正的事情发生！"王小丽的声音也提高了。

老王冷笑一声："不公正？这个世界上公正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管得了吗？你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再说！十八年了，连个副科都没混上，你还想当救世主？"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插王小丽的心脏。她没想到，朝夕相处的丈夫会用这样恶毒的话来伤害她。

"我不跟你说了！"老王摔门而出，留下王小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流泪。

更让王小丽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第二天上班，即将退休的老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老主任是个好人，当年王小丽刚进机关时，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可以说是她的恩人。

老主任关上门，脸色很沉重："小丽，我听说你在打听土地流转的事情？"

王小丽心里一紧，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主任走过来，拉着王小丽的手，眼中含着泪水："小丽啊，我就要退休了，求求你，给我留个清白的晚年吧。"

那一刻，王小丽的心彻底碎了。原来老主任也参与了这件事，难怪他这么紧张。这个她一直尊敬的长辈，这个曾经教她要清正廉洁的老人，竟然也……

"主任，您……"王小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错了，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小丽，我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你忍心看着我晚节不保吗？"老主任的眼泪掉了下来。

雪上加霜的是，中午休息时，王小丽的远房表姐突然找到她。表姐是附近村子的农民，平时很少联系，这次却哭着找上门来。

"小丽，你可要救救表姐啊！"表姐一把拉住王小丽的手，"我家的三亩地被征收了，说是要建什么项目，可是补偿款才给了九万块钱，这点钱我们一家老小怎么生活啊！"

王小丽心里一震，三亩地九万块钱，这正是她掌握的那个违法案件的一部分。表姐家的地被低价征收了，然后以高价卖给开发商，中间的差价都被那些人瓜分了。

"小丽，你在政府工作，你一定有办法帮帮表姐吧？求求你了！"表姐哭得很伤心。

看着表姐绝望的眼神，王小丽的心在滴血。她手中握着所有的证据，完全可以为表姐讨个公道，可是丈夫的警告、老主任的哀求，都像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头。

那一刻，王小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她仿佛站在悬崖边上，一边是亲人朋友的背叛，一边是内心深处的正义呼喊。她不知道该选择哪一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夜深人静时，王小丽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那些材料，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04

有时候，命运会在一天之内给人致命的双重打击。对王小丽来说，这一天就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周末的高中同学聚会，王小丽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同学们的再三邀请。二十多年没见了，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聚在一起难免要比较一番。

酒店包厢里觥筹交错，同学们纷纷介绍自己的近况。有人开了公司，有人当了老板，有人移民国外，只有王小丽，依然是那个政府的小科员。

最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年班里学习最差的刘总，现在竟然是本地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他开着豪车来的，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说话时那种成功人士的派头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聚会进行到一半，刘总突然走到王小丽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塞给她："小丽啊，听说你还在政府打字呢？哎，读书好有什么用，还不如我初中没毕业赚得多。这点钱你拿着，就当老同学的一点心意。"

王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推开红包："我不要你的钱！"

刘总哈哈大笑："别装了，你们政府的人谁不收钱？我跟你们乡里打交道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转头对其他同学说，"就王小丽这样的老实人，在政府里能有什么出息？"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同学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王小丽。有同情，有尴尬，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王小丽恨不得立刻消失，她抓起包包冲出了包厢，身后传来刘总得意的笑声。

最可怕的是，王小丽意识到刘总说的"跟乡里打交道"，很可能就是她收集证据的那个土地违法案件。这个嘲讽她的人，很可能就是罪魁祸首之一。

周一上班，更大的打击在等着她。

乡长突然把王小丽叫到办公室，这是十八年来第二次。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乡长坐在椅子上，表情阴沉得可怕。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是王小丽儿子的照片，从学校门口拍摄的。

"小丽，坐下吧。"乡长的声音很轻，但王小丽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乡长指了指桌上的照片，"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小文员能管的。孩子还在上学，正是关键时期，千万别因为一时糊涂影响了孩子的前途。"

王小丽的手在发抖，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不是明着的威胁，但比明着威胁更加可怕。乡长在告诉她：如果她敢多管闲事，不仅她自己会有麻烦，连儿子都会受到牵连。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王小丽努力保持镇定。

乡长笑了，但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你明白的。明天环卫站的调令就会下来，好好去那里工作，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记住，有些事情知道就行了，不需要说出来。"

走出乡长办公室，王小丽的腿都软了。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更可怕的是，他们连儿子都不放过，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职场斗争，而是涉及到家人安全的生死博弈。

下班路上，王小丽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正在这时，远房表姐张翠花突然出现在政府门口，一见到她就抱头痛哭。

"小丽，你可要救救表姐啊！"表姐哭得撕心裂肺，"我家三亩地被征收了，才给了九万块钱，这点钱连买个厕所都不够啊！村里人都说政府黑心，可我不信，我相信你们政府里还是有好人的！"

王小丽看着表姐绝望的眼神，心如刀绞。她手中的证据完全可以证明表姐家的土地被人贪污了，可是现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能帮助表姐？

"表姐，我……我只是个小科员，真的帮不上忙。"王小丽第一次撒谎撒得这么心虚。

表姐的眼神从希望变成了失望，最后变成了绝望："连你也不帮我们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为我们老百姓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