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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帝召进宫,同在妃位慌了说我只是替身,闻言我只撇嘴一笑:毕竟做自己的替身有何难

上元佳节,年轻帝王惊鸿一瞥,发现了有着酷似先皇后面容的我。于是奉诏入宫,被册封为妃。同在妃位的姜祈婉慌了。「皇上宠幸你,

上元佳节,年轻帝王惊鸿一瞥,发现了有着酷似先皇后面容的我。

于是奉诏入宫,被册封为妃。

同在妃位的姜祈婉慌了。

「皇上宠幸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脸,你只是个替身罢了。后宫中这样的女人有千千万万个。」

闻言我只撇嘴一笑。

我自然知晓。

毕竟我在做的,是自己的替身。

又有谁能做得比我好呢?

1

重生后的第四年,我再一次见到了燕蔺。

京都的上元节,长街人声鼎沸,依旧如往年般热闹。

灯火辉映下,我仰头抬眸去寻热闹,却正正对上步撵之上的那道目光。

眸色深沉,一眼万年。

你也惊诧于与沈京这样相像的容貌吧?燕蔺。

我注视着他,在心中自嘲。

我死时的那夜,也是这样耀眼的火光,也是同样的元宵佳节。

宫殿走水,我静静看着火势烧大,直至自己也化作灰烬。

而那时燕蔺正在姜祈婉宫里,庆贺佳人有喜。

「沈京!」

宫墙外火光冲天,灼烧中,我仿佛听见多年前的少年在喊。

撕心裂肺,绝望至极。

而不似如今,目光死寂如寒潭。

步撵驶远,渐渐隐入夜色。

次日,我便被召入了皇宫,回到了他身边。

这一次,燕蔺看向我的眼中,再无以前那样的帝王威压和疯狂偏执。

复杂的神色中,是失而复得的欢喜和藏在眼底化不开的悲伤。

他这般小心地对我,好像我是稀世珍宝,稍不注意,便会叫别人抢去一般。

可我不是。

我只是一个替身。

我不是先皇后沈京。

我的目光闪烁,撒了把鱼食喂御花园池中的金鱼,装作全然不知燕蔺那沉沉目光下翻涌的心绪。

「皇上,祈婉做了些莲子糕,素日里您最爱,请皇上尝尝。」

充满柔情的声音传来,打破一时的沉默。

姜祈婉捏着手帕笑着走近,又定睛瞧见了我,「妹妹也在。」

池中的金鱼受惊,霎时全部游走,在水下乱作一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娘娘。」

看着迎面走来的雍容华贵的女人,此生的宿敌,我微微俯身,向她行礼请安。

我看着眼前熟悉又生疏,容颜却不减当年的姜祈婉,仿若看见了第一次见她的模样。

少时的春日宴上,姜祈婉穿着单薄衣裙向当时还是皇子的燕蔺献舞。

丝竹器乐声停下,一舞终了,宾客纷纷鼓掌喝彩,我却瞧见被燕蔺藏在眼底的冷淡。

「姜家趋炎附势,贪恋权贵,这位大小姐亦是。」

面对她的示好,燕蔺始终反应淡淡。

「我不觉得呀,姜小姐能歌善舞,容貌也清丽,你竟然还看不上人家。」

我那时还嘟囔着替她说好话。

彼时厌弃姜祈婉的燕蔺,却在登基后给她妃位,听信挑拨,独宠一人,擢升全族。

皇后之下,便是她锦妃。

不仅如此,燕蔺还许下特权,姜祈婉每日不必向中宫请安,也无需向我行礼。

世事易变,现在由我向她屈身请安。

一双微凉的玉手将我扶起。

姜祈婉笑意盈盈,也让我尝尝她做的莲子糕。

一个个精致的糕点被整齐地摆放在食盒中,中间点出一点浅黄,拟作莲花盛开之态,看起来不像糕点,倒像翡玉。

我拿起一块放入嘴中。

燕蔺最不喜莲子糕了。

糕点清香,入口却微苦。

从前燕蔺念书写字时,我总喜欢缠着要喂他一块莲子糕,届时他就转过身恶狠狠地瞪我,然后像被调戏的良家儿郎一样屈辱地张嘴吃下。

喜食糕点的明明是我。

我偏过头,看向一旁不再嫌莲子糕味淡苦涩的燕蔺。

时光好像倒流回到了以前。

「皇上,娘娘!不好了!」

婢女满脸慌张地跑来,跪在地上禀报,「嘉和公主忽然发起了高热,请娘娘和皇上快去瞧瞧吧。」

2

姜祈婉捂着心口,像是晕眩一般向着燕蔺身上倒去。

「怎么会,一直都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发起了高热?」

燕蔺皱着眉,不容置喙般质问,天子的威严在这一刻尽数显现,身后的婢女太监瞬时跪了一大片。

「皇上……」

姜祈婉方寸大乱,急得哭出了泪,「您和臣妾一起去看看嘉和吧。」

燕蔺迈步,玄色金纹的长袍从眼前晃过,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御花园离开。

「臣妾恭送皇上,娘娘。」

嘉和公主,便是四年前姜祈婉怀上的那胎。

当时姜祈婉圣眷正浓,中宫也迟迟没动静,满朝百官上谏,待孩子落地,若为男婴,便将姜祈婉的孩子过继给我,视作嫡子,继承大统。

如此便可为长为嫡,无谓争议。

可惜真是世事难料。

我将剩下的那半块莲子糕扔进水中,用手帕擦了擦手。

一朝分娩,那个孩子竟是女婴。

而我也被诊出了喜脉。

只是可惜。

我的眸光黯淡下来,攥紧了手帕。

还没来得及告诉燕蔺,宫殿就走了水。

「小主……」

婢女玲珑打量着我的神色,误以为我是因燕蔺被叫走而不虞,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支花枝。

「花园里海棠花开得甚好,奴婢为小主折了一支来。」

她捧着花枝,恭顺地递到我跟前。

我拿到了眼前认真观赏。

海棠花娇艳而不俗媚,一簇一簇拥在枝头,像是在向早春报喜。

我唇边漾起一抹笑意。

前世我最喜欢的花便是海棠花。

燕蔺偏偏却故意将江南进献的名种全部赏赐给了姜祈婉,种在了她宫中。

我捏住其中一片花瓣。

幸得未曾种在我宫中,否则那场大火,这样娇嫩的花瓣又怎么受得住。

微风轻起,片片花瓣簌簌而下,另一行人从花雨中走出。

「小小常在,还不赶紧拜见我们娘娘。」

小丫鬟趾高气扬仰着头道。

她身后的主子,是宫里一向受宠的黎嫔。

满头华贵的首饰之下是一张妆容精致的小脸,肤若凝脂,染着蔻丹的手指纤细如玉,整个人贵气又气派。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张脸上。

与我的容貌有四五相似。

特别是那双眉目,顾盼流光,像极了曾经狡黠的我。

只可惜现在敷着厚厚的脂粉,失去了眼中的灵气。

恩宠自然就不比从前。

而她自己还完全没有察觉。看样子是把失宠的缘由归咎到了我身上。

「低贱的商贾之女,也配在这赏花吗?」

黎嫔讥笑着对我发难。

我眯着眼柔柔一笑。

一个替身。

一个没我像的替身。

原来得到燕蔺的宠爱是如此轻易的一件事。

3

「黎嫔娘娘。」我俯下身子。

黎嫔扶着丫鬟的手来到我跟前。

「一个木愣子,真不知道皇上看上你什么。」

黎嫔捏着我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脸上全是不屑,「长得与本宫有几分相似,便使出狐媚手段勾引圣上,妄想与本宫分宠吗?」

「何况出身卑贱,一朝蒙了圣恩进了宫,更当谨记何为安分守己!」

黎嫔说完,甩开了手,她的婢女紧随其后连忙示威,「我们娘娘的话,常在可记在心里了?」

原来黎嫔是特意为敲打我而来。

「黎嫔娘娘,您出身尊贵,又是自锦妃娘娘之下唯一的嫔位,」

满京城的贵女,也只有她这么一位与我面容有几分相像而得宠,而黎嫔却完全不知其中缘由。

「可是,若是长此如现在这般,皇上夜夜留宿在臣妾宫中,再不踏足华仁宫,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娘娘,您又该如何自处?」

我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凑近了道:「可被别让商贾出生的臣妾爬到了您上头。」

闻言,一双杏眼顿时怒目圆睁,黎嫔万万没想到,本意是来敲打我的她,竟然被以下犯上,出言挑衅。

她转过头看向我,满脸怒气中还带着不可置信,「小小常在胆敢目无宫规,以下犯上,本宫今日就替锦妃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着,右手高高扬起,正要扇在我脸上,我却反手握住她的手,借力往后倒去。

身后是寒气未消的水池。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我跌入了水中。

「娘娘!」

「娘娘落水了!快来人啊!」

「快去禀报皇上!」

岸上惊呼着,人影乱作一团。

虽已入春,但池水依旧冰冷刺骨,我身子一向弱,又不识水性,在池中呛着水,挣扎了许久一番才被救起。

好在水不深,燕蔺赶过来时,我正被玲珑拥着,狼狈地坐在地上吐水。

眼睛被池水浸得发疼,我泪眼婆娑着,泪水连同发丝上的水滴滑落在脸上,像只落水的猫儿一样孱弱地叫了声,「皇上」,随后便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浮沉中,一缕思绪飘回到了多年前。

深夜进宫的小将军拿着我的贴身荷包。

人被禁军拦下,荷包被交到燕蔺手中。

姜祈婉捂着手帕说着些什么,燕蔺眼中的冷意愈发锐利。

那是他还是不可一世的少年帝王。

偏执又猜忌。

他听从了姜祈婉口中的流言。

但不知为何,我竟一言未发。

那是我们关系决裂的开端。

燕蔺看着我,眼中是难喻的痛意和恨意。

我的心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愈发慌张。

我挪不动脚步。我逃不开。

「噼啦」一声,一个细小的东西在周围爆开,我茫然地抬起头,眼前帝王的注视越发模糊,我的思绪迅速从眼前抽离。

睁开眼时看见的是熟悉的,纹着繁贵纹样的宫闱。

我已经身处自己的宫殿中。

碳火静静地烧着,源源不绝的暖意从宫殿传来,一点点替代寒冷彻骨的冷意。

燕蔺就坐在我旁边。

他的眼中没有梦里的狠厉和猜忌,只有平和。

「太医说,你已经遇喜月余。」

他看着我,神色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愈发柔情,声音也轻柔,「我们有孩子了。」

4

我微微一愣,看着平坦的小腹,心口传来尖锐的刺痛。

「那太好了……」

麻木的声音从我嗓间传来,待我回过神时,却发觉心中很慌。

「那平日里我喝的安神药要换成安胎药了。」

我讷讷道。

从前几年开始,我的身子开始变得很差,心绪繁多,夜不能寐,于是拜寻坊间名医,开了安神定心的药方,时时服用。

燕蔺牵着我的手一同轻轻放在小腹上。

「这个孩子一定长得像你。」

剑眉入鬓,眉眼深邃,脸上一向冷酷的神情柔和下来,桃花眼中满是温柔缱绻。

还有藏在眼眸最深处的痛意。

当年我遇喜,燕蔺当真全然不知吗?

这个孩子……能补齐当年错过的缘分吗?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敢问皇上,」我的眼眶逐渐湿润,明知故问,「今日之始作俑者黎嫔如何处置?」

以燕蔺杀伐决断的狠厉作风,定会将她赐死。

「打入了冷宫,此生不得出。父兄一族贬为庶人,三代不得科考入仕。」

我眼中的笃定慢慢褪色,低下了头。

燕蔺,你当真变了。

以前的你何曾这般仁慈良善?

还是,所有的狠厉残忍只是对我一个人?

像是觉察到我的失落,他解释着说道,「锦妃求情,说宫中无谓再多杀孽,就当是为嘉和与你腹中的孩子积德了。」

「原来如此。」我抬头笑道,「锦妃娘娘在宫中一向厚德行善。」

「另外,」燕蔺重新握住了我的手,「既然你已有喜,不如一起抬位分,已经拟好了封号,」

「昭妃,如何?」

他缓缓地说着,我却并没有从他眼中看出喜色。

此生再也爱不到最爱的人,这也是命运给你的惩罚吧,燕蔺。

纵使我再像沈京。

「好好休息。」

他继续说着,「朕晚些再来看你。」

燕蔺走后,玲珑进入殿中。

「娘娘,锦妃娘娘来了。」

我嘴边扯出一抹冷笑,吩咐她,「你去,把我那副长命锁拿来。」

话语间,锦妃已经走了进来。

「听闻妹妹落水,又被诊出有孕,特来看望昭妃妹妹。既有身孕,又被封了妃,这乃喜上加喜。」

我也是才得知封妃的事,姜祈婉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我笑着称是,却垂下眸心中暗自思量。

玲珑很快将长命锁取了来。

「娘娘。不知道嘉和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姜祈婉笑得很轻,「没什么大碍,小孩子嘛,发热闹肚也是时有的。」

我心中明白了一两分。

嘉和公主生病,只是姜祈婉叫走燕蔺的借口而已。

「皇上今日本来在娘娘宫中,却突然因臣妾落水被叫走。臣妾心中惶恐,」

我挥手,玲珑走上前。

「这是臣妾在民间重金求得的长命锁,今日献给嘉和公主,还请娘娘笑纳。」

姜祈婉掩嘴,装作惊讶,「今日本是我来看望妹妹,又怎好受礼,不如留给妹妹腹中的孩子。」

闻言,玲珑退了回来,站在我身旁。

「我的孩子留不留得下来,不是全凭娘娘一句话吗?」

我冷下脸,再懒得和她弯弯绕绕。

「玲珑这丫头,听娘娘的话比过听我的话呢。」

玲珑一惊,迅速跪在地上,手中的玉质的锁圈也不慎磕在了地上。

姜祈婉也冷下了脸,挥手屏退了左右服侍的人。

「昭妃妹妹得宠,便是今日连黎嫔也不放在眼里了。」

「可是你知道,为何商户出身的一介民女一朝承了天恩,成了尊贵的昭妃娘娘吗?」

姜祈婉站起身,眼中的嫉色和怨恨一闪而过。

她一字一句缓缓道:「皇上宠幸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脸,你只是个替身罢了。后宫中这样的女人有千千万万个。」

「你不过,是先皇后的替身。」

我轻笑了一声。

「姜祈婉。」我冷冷地看着她,声音淬过寒冰,「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