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闹钟还没响，我就被厨房传来的 “叮当” 声吵醒 —— 是他拿自己的碗盛粥，用完随手丢在洗碗池里，转身就去阳台抽烟了。
我走过去，看着池子里孤零零的陶瓷碗，碗沿还沾着米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这已经是第多少天了？他永远只拿自己的碗筷，吃完饭把碗一放就走；洗衣机里永远只有他的衬衫和袜子，我的裙子、女儿的小外套，永远被晾在沙发上；甚至上次我感冒发烧，让他帮忙倒杯热水，他都皱着眉说 “你自己不能起来吗”。
我常常对着镜子问自己：当初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极端自私的人？说起来，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带着 “凑活” 的味道。大学同班，大二那年，班里就剩我们俩单身，同学总开玩笑：“你俩干脆在一起得了，省得别人瞎操心。” 当时我也没多想，觉得他长得还行，性格不算讨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大学那几年，我们确实像所有情侣一样：一起去食堂排队打饭，占座上自习，周末窝在宿舍看电影，偶尔一起打打游戏。吵过架，比如他忘了我的生日，比如我嫌他打游戏太晚，但转头也就和好了 —— 毕竟身边有个人陪着，总比单身强。毕业找工作，他说 “一起同居吧，省房租”，我同意了。可真正住在一起，我才发现他的 “懒” 和 “自私” 藏得有多深。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他全不会，更别说学了。有次我加班到十点回家，看到客厅满地外卖盒，沙发上堆着脏衣服，他却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拉着他一起收拾，他还委屈得不行：“我本来就不会做这些，你非得逼我，烦不烦啊！”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永远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我的辛苦在他眼里，全是 “没事找事”。失望攒多了，我提了分手。他没挽留，只是沉默地搬了出去。我以为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可两个月后，他突然来找我，红着眼说 “我不能没有你”，还找了好几个大学同学当说客，说他会改。我心软了。那段时间，他确实像变了个人：每天下班买好菜等我回家，会主动洗袜子，甚至学着给我煮红糖水。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以为之前的自私只是没长大，直到后来才知道，他的改变，不过是为了早点结婚 —— 他家里催得紧，而我，是他当时能找到的 “最合适” 的人。
重新在一起一年，他求婚了。刚毕业两年，手里没多少积蓄，婚礼办得很简单，但我还是满心期待，觉得婚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可结婚没几个月，他就变了。他说要 “拼事业”，把所有家务都丢给我。我既要上班，又要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每天忙得像个陀螺。有次我出差三天，回家推开门差点吐出来：地上全是外卖盒，垃圾桶的垃圾溢出来，沙发上的衣服堆得像座山。我跟他吵，他却理直气壮：“那些天天在家做家务的男人，有几个有出息的？我现在是项目负责人，忙点怎么了？”从那以后，我过上了 “丧偶式婚姻”。他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不回家，理由永远是 “加班”“陪客户”。
后来我怀孕了，当时公司有个升职机会，我犹豫要不要争取。他拍着胸脯说：“别干了，安心在家养胎，等孩子生了，我让我妈来帮忙，你啥都不用管。” 我信了，辞了职，错失了升职机会。可女儿预产期前两天，他居然要去外地出差。我哭着不让他走，他却不耐烦：“不是有我妈陪你吗？你还想怎么样？难道孩子是你一个人的？” 最后还是婆婆发了火，他才不情不愿地把行李放下。最让我寒心的是生产那天。我疼了十几个小时，他在病房外待了没半小时，就跟我说 “领导叫我去打牌，得留个好印象”，然后就走了。事后我跟他吵，他还振振有词：“你生孩子我又帮不上忙，在那儿等着也是浪费时间，陪领导打牌至少能混个脸熟，以后升职加薪不都是为了这个家？”最让我寒心的是生产那天。我疼了十几个小时，他在病房外待了没半小时，就跟我说 “领导叫我去打牌，得留个好印象”，然后就走了。事后我跟他吵，他还振振有词：“你生孩子我又帮不上忙，在那儿等着也是浪费时间，陪领导打牌至少能混个脸熟，以后升职加薪不都是为了这个家？”我气得浑身发抖，可看着旁边嗷嗷待哺的女儿，还是忍了。婆婆帮我带孩子，日子也就这么将就着过。
女儿从出生到现在五岁，他几乎没怎么陪过。有次女儿高烧到 40 度，他把我们送到医院，转身就去陪客户唱 KTV，怕我打电话，直接关了机。我抱着女儿在急诊室排队，看着别的孩子都有爸爸陪着，眼泪止不住地流。还有女儿三岁生日那天，他答应早点回来陪女儿吹蜡烛。我提前订好蛋糕，做好饭菜，可等到七点，他还没回来。我让他去拿蛋糕，结果他去了两个小时都没消息。我打电话过去，他才说 “有客户来公司参观，我得回去陪着，不然显得不重视”。我质问他：“你有事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吗？女儿一直在等你。” 他却满不在乎：“跟你说了你又要闹，还得拖着不让我走，多麻烦。”还有女儿三岁生日那天，他答应早点回来陪女儿吹蜡烛。我提前订好蛋糕，做好饭菜，可等到七点，他还没回来。我让他去拿蛋糕，结果他去了两个小时都没消息。我打电话过去，他才说 “有客户来公司参观，我得回去陪着，不然显得不重视”。我质问他：“你有事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吗？女儿一直在等你。” 他却满不在乎：“跟你说了你又要闹，还得拖着不让我走，多麻烦。”那一刻，我真的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七年了，身边的人都说 “你该知足了，他会挣钱，没出轨，比很多男人强多了”。可只有我知道，这种 “合格” 的婚姻，有多煎熬。他不会家暴，不会出轨，每个月会把工资交给我，可他也不会关心我累不累，不会问女儿今天在幼儿园过得好不好，甚至连自己的碗都不愿意洗。我无数次想过离婚，可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又狠不下心。她才五岁，我不想让她在单亲家庭长大。可我也怕，再这样下去，我会彻底垮掉。早上我把洗碗池里的碗洗干净，擦干，放回碗柜。女儿醒了，抱着我的腿说 “妈妈，爸爸今天会陪我去公园吗”。我蹲下来，摸着她的头，说 “爸爸今天要上班，妈妈陪你去好不好”。女儿点点头，笑得很开心，可我心里的失望，却像潮水一样，又涨了上来。
姐妹们，你们说，这样的婚姻，我到底该坚持还是放手？如果是你们，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