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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书画家启功的妻子不幸病逝,临终前,妻子对启功说:“我在后院藏了宝贝,

1975年,书画家启功的妻子不幸病逝,临终前,妻子对启功说:“我在后院藏了宝贝,你去看看。” 启功握着妻子枯瘦的手,看着她眼中微弱的光。 结婚四十年,这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女人总用自己的方式撑起这个家。 此刻她说的宝贝,会是什么?后院那片巴掌大的空地,除了几棵老槐树,从没见她动过土。 1932年秋天,二十岁的启功第一次见到章宝琛。 媒人说她是旗人后代,家道中落却识大体。 那时启功还是辅仁大学的穷学生,靠代课勉强糊口。 新婚夜他才发现,这个沉默的新娘会把他散乱的书稿按朝代整理好,连批注里的墨点都拿宣纸轻轻盖住。 卢沟桥的炮声炸碎北平城那年,启功丢了教职。 章宝琛揣着他的字画去琉璃厂,蹲在街边把《九成宫》拓本拆成单张卖。 有懂行的问价,她不慌不忙展开半张:“先生您看这捺脚,像不像咱北平秋天的柳叶?”后来启功才知道,她每天揣着字典背书法术语,就为了让丈夫的字卖得体面些。 1966年夏末的暴雨夜,章宝琛把家里的旧皮箱拖到后院。 启功看着她把他珍藏的明版《书法正传》裹进三层油纸,又在木箱里铺石灰防潮。 “明儿他们要来,这些字纸比命金贵。”她说话时,雨水顺着鬓角流进衣领,手里的铁锹却没停。 那天后,每个深夜她都要去后院转一圈,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启功在病榻前守了三个月,章宝琛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弥留之际她突然清醒,抓着他的手腕往窗外指:“后院那几棵槐树下,埋着东西。”启功以为是她偷偷藏的私房钱,挖开一看,却是用油布层层包好的书画卷轴,还有个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七年的购书小票,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写着“每月菜金省两毛,给元白(启功字)买书”。 后来启功再也没动过续弦的念头。 他把那些抢救回来的古籍捐给北师大图书馆,扉页都写上“宝琛护存”。 八十岁那年,他在《论书绝句》里添了句“墨痕深处忆君颜”,笔尖顿了顿,想起那年冬天章宝琛用冻裂的手给他研墨,砚台里总飘着点梅香。 后院的老槐树还在,每年春天都开得满院雪白。 启功时常搬把藤椅坐着,手里摩挲着那个铁皮盒。 他终于懂了,章宝琛藏的哪里是宝贝,分明是一个女人用一辈子给丈夫筑的文化堡垒,那些熬过的苦、省出的钱,都化作墨香里的温度,陪着他把书法写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