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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1950年,当琼崖纵队出现在四野官兵面前时,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

[微风]1950年,当琼崖纵队出现在四野官兵面前时,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2万多名战士,全身穿的破破烂烂的,很多人都还穿着历经沧桑的红军军装,有的人甚至还打着赤脚。   1950年4月,海南岛的海岸线上,刚刚抢滩登陆的第四野战军官兵还没来得及抖落枪管上的海水,就被身后传来的一阵奇异脚步声吸引了注意力。   那一幕,成了不少从东北打到南海的老兵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幕,从山林里钻出来的队伍足有两万多人,队列的整齐程度不输正规军,眼神里那股子狠劲是只有在死人堆里滚过才有的。   但这身行头,实在太令人心酸了:很多人裤脚短到了膝盖,露出的腿上密密麻麻全是蚊虫叮咬留下的黑疤,最前排的年轻战士脚上连双草鞋都没有,赤脚踩在满是硌人沙砾和贝壳碎片的海滩上。   对于不知内情的四野官兵来说,这就像是一群刚从原始森林里钻出来的“野人”,但这支衣衫褴褛的队伍带头人,敬出的军礼却标准得让人动容,一句沙哑的汇报点破了身份——他们就是奉命接应主力的琼崖纵队。   四野的战士们这才看清,对方那早已看不出本色的粗布军装上,领口的红五星漆皮虽然掉光了,但那个隐约的轮廓还在。   没人能想到,这群被称为“叫花子”的战士,其实已经在岛上独自扛了整整二十三年。   要在一座被严密封锁的孤岛上把一个团队带大,光有热情是不行的。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背后,其实隐藏着一套在绝境中形成的生存智慧。   早年间与大陆失去联系后,不仅断了粮,连制式军装的来源也没了,老兵们手里流传着一句话叫“军装传三代”,一件衣服从土地革命时期的老红军身上扒下来,传给抗日的新兵,再补到解放战争的小战士身上,那些补丁不是乱缝的,若是没有布,战士们就用芭蕉叶纤维搓成线,甚至要把树皮捣烂了织布。   这二十三年里,最让这支孤军刻骨铭心的并不是敌人的枪炮,而是“匮乏”。   1942年是琼崖纵队最难熬的关口,因为日军的扫荡和封锁,队伍一度被压缩到不足三千人,在这个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而普遍浮肿的群体里,为了活下去,他们把生存本能发挥到了极致。   没有药,受了伤就找山里的草药敷,若是伤口严重化脓,就只能烧红刺刀直接往肉上烫,那种钻心的疼,战士们咬着毛巾硬是一声不吭,没有粮,他们就学着黎族、苗族老乡种山稻,去五指山的深沟里挖野薯。   文昌籍的战士回忆起当年躲避扫荡的日子,常常一连几个月就在林子里吃野果,很多战士吃到上吐下泻,甚至中了毒,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死死钉在阵地上。   在这种极度不对等的资源条件下,琼崖纵队不仅活了下来,还练就了一身“土办法”治洋装备的绝活。   当四野的坦克在这个热带岛屿的沼泽地里动弹不得时,正规军的工兵急得团团转,反倒是那些穿着破烂的琼崖战士,二话不说砍来芭蕉树,一层厚叶子铺一层稻草,硬是在烂泥潭上铺出了一条坦克能过的“绿毯路”。   这种就地取材的智慧也体现在武器上,在漫长的封锁期,子弹打光了就去捡废铜烂铁自己熔铸,枪管磨平了的“老套筒”照样能杀敌。   最让日军头疼的是一种“荔枝炮”——把粗壮的荔枝树干掏空做炮膛,填满火药碎石,在近战轰击碉堡时,这种带着木头清香的“土重武”,威力居然大得惊人。   而对于初来乍到的四野主力来说,这支“穷亲戚”给的见面礼,比金子还珍贵。   早在渡海作战前,冯白驹司令员就看透了北方军队不习水性的软肋,他早早安排了侦察员,分批冒死偷渡海峡。   这些被形容为“只有一条烂命”的侦察员,送去的却是一份足以决定战局的“豪华情报”:哪里有暗礁、哪块沙滩退潮时间不同、国民党军的每个碉堡里配了几挺机枪,甚至连海流的流速都被详细标注在图上。   没有这双早就把海南岛摸透了的“眼睛”,两眼一抹黑的主力部队极可能会在滩头吃大亏。   这支队伍之所以能在四面环海的绝地里生生不息,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从未把自己当成外人,在深山老林里,他们建起了一个五脏俱全的“小社会”。   战士们不仅打仗,还办学堂教大字不识的孩子念书,有专门的农技员教老乡怎么种高产庄稼,遇到国民党封山,老百姓宁可把自家粮食埋在榕树底下留给部队,把战士藏进隐秘的山洞,也不肯吐露半个字。   甚至在最困难的时候,部队不得不向老乡借粮,没现钱就打欠条,谁也没想到,这些在战火中写下的潦草借条,老乡们一直像宝贝一样收着,这种过命的交情,比任何钢铁堡垒都坚固。   后来,很多四野的战士实在看不过去纷纷脱下自己的鞋袜,硬塞给琼崖纵队的战友,他们捧着那些从未穿过的军装忍不住掉了泪,那些曾经自嘲“脚底板比皮鞋底还厚”的硬汉,终于可以不用再用赤脚去丈量这座海岛的山山水水。   但所有人都清楚,正是这些人用二十三年的忍耐和鲜血,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里,替新中国守住了这半壁南海疆土。   信源:《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史》 中国军网《海角红旗 在海南岛孤军奋战二十三年的琼崖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