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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 年八路军司令部被包围后,汉奸看到个俘虏,认出对方身份大吃一惊,之后与同

1942 年八路军司令部被包围后,汉奸看到个俘虏,认出对方身份大吃一惊,之后与同伴小声交谈了几句后,走向前对俘虏语重心长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营救你出去! 赵老三和孙老四蹲在墙角,伪军服的料子磨得脖子发痒,就像心里那两块石头——压了快一年了。孙老四的闺女还在炮楼地牢里,昨天送饭时,孩子哭着要娘,日军的皮靴就踩在他脚边。 俘虏抬起头时,赵老三手里的枪差点掉地上。血污混着汗的脸,二十出头,眼睛亮得像秋夜的星——是去年秋天送粮食来的张排长。他娘当时快咽气了,是张排长把自己的口粮塞给她,说“大娘,活着就有盼头”。 “是老张,救过全村人的老张。”赵老三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玉米叶。孙老四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滚进砖缝:“日军说私放俘虏株连家人,我闺女……”话没说完,炮楼的钟声突然响了,惊飞了墙头上的麻雀。 换岗的哨声刚落,赵老三绕到柴房后,怀里的窝头焐得发烫。窗户缝里,张排长靠着柴堆闭着眼,手腕上的绳子勒出红印。他刚把窝头往缝里塞,炮楼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日军查岗的手电光扫过来了。 第二天日军押俘虏去县城,赵老三和孙老四都在押送队。过玉米地时,叶子擦着胳膊,沙沙响得像说话。孙老四突然放慢脚步,对日军小队长哈腰:“太君,肚子疼,去那边方便。” 孙老四刚钻进玉米地,就朝他喊:“老三,快来!”赵老三跑过去,看见孙老四手里攥着把刀,刀尖对着张排长的绳子:“砍!” 绳子刚松,身后枪响了。孙老四趴在玉米地里,血从伪军服后背渗出来,像朵烂掉的花。日军小队长举着枪冷笑:“早就看你们不对劲!” 张排长趁机钻进玉米地,绿色的叶子瞬间把他吞没。日军开枪追,子弹打在玉米秆上,噗噗响。赵老三站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刚才孙老四喊他的声音,像还卡在耳朵里。 日军没杀赵老三,让他继续当伪军。每天给日军端茶时,他总想起孙老四闺女的哭声,想起张排长亮得吓人的眼睛。后来听说张排长回了根据地,带队伍端了县城据点,救了不少人,可孙老四的闺女,再也没找到。 日军投降后,赵老三没敢回村。村里人骂他汉奸,说他害死了孙老四。他在外面打零工,砌墙时总把砖头摆得整整齐齐,像当年押送俘虏时的队列。 八十多岁那年冬天,赵老三躺在床上,手里攥着个窝头——边缘被摸得光滑,是当年没塞进柴房的那个。他忽然想起孙老四踢石子的样子,想起张排长说“活着就有盼头”时的眼神。 要是那天他没缩回手,窝头递进去了,会怎样?要是孙老四没喊他,自己会不会也像孙老四一样倒在玉米地里?这些问题像玉米叶,沙沙地在他耳边响了一辈子。 他闭上眼时,心里那两块石头还在——一块刻着“救命恩人”,一块刻着“株连家人”。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得窝头滚到地上,像一声没说完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