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开国上将杨勇收到一封来信,信中说:“我还活着,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工作。”,一个月后,杨勇收到信,看后大吃一惊:“孔宪权?他没死? 办公桌上的信纸皱巴巴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执拗,杨勇攥着信纸的手指微微用力,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孔。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早在长征途中就被认定牺牲的老战友,竟然还活着。 杨勇盯着“孔宪权”三个字看了许久,过往的战斗画面猛地涌了上来,这个湖南浏阳出身的汉子,打小就跟着红军闹革命,1930年参军后跟着部队闯过一次又一次生死关,五次反“围剿”战役里次次冲在最前面,黄克诚都喊他“打不死的程咬金”,作战勇猛得不像话。当年在红三军团共事时,杨勇亲眼见过他带着突击队冲锋,哪怕身上挂着伤也不肯退,这样的硬骨头,怎么会悄无声息活下来,还落到要写信求工作的地步。 杨勇立刻让人把信收好,当天就安排工作人员核查情况,心里又急又牵挂,满脑子都是当年娄山关战斗的场景。1935年二渡赤水后,红军要攻克娄山关这座天险,孔宪权当时是红三军团十二团作战参谋,战前带着侦察员摸进敌营抓了俘虏,把敌军部署摸得一清二楚,为部队进攻省了不少力。 战斗打响后,他主动率突击队攻黑神庙敌旅指挥所,刚冲到离目标百来米的地方,敌人援军就涌了上来,子弹像雨点似的扫过来。战士们靠着战壕顽强抵抗,眼见战友一个个倒下,孔宪权猛地站起身用手枪射击,没成想左腿胯骨挨了六发机枪弹,当场摔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他硬是咬牙滚到路边水沟里,抱着枪继续撂倒几个敌人,直到子弹只剩三发,援兵赶到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后来部队带着他走了两个多星期,可他胯骨被打碎,伤口一直不愈合,根本没法跟着长征队伍继续前进。当时红军有规定,营以下伤病员大多就地安置,可组织实在舍不得这个猛将,特意给了他团以上伤病员的待遇,留了三百多块银元、一名卫生员和通讯员,把他托付给黔西县一户财主家养伤,还拍了房子照片叮嘱财主好好照料,说以后一定会回来检查。 谁曾想,卫生员和通讯员后来不知去向,财主怕红军回来没法交代,硬是拦着不让他找部队,孔宪权在床上躺了二十个月才勉强能下地,左腿却短了近十厘米,成了跛子,彻底和部队断了联系。 伤好后他四处流落,先是挑着货郎担走村串寨卖针头麻线,后来学了瓦工手艺,成了乡亲们口中的“跛子瓦匠”。每天拖着残腿砌墙抹灰,手上磨出厚厚的老茧,裂口常年合不上,挣的钱勉强够糊口。抗战和解放战争那几年,他也试着找过部队,可战乱年代交通阻隔,部队番号变了又变,每次都失望而归。国民党反动派掌权时,他不敢提自己的红军身份,怕招来杀身之祸,只能默默忍下所有苦楚,在乱世里艰难求生。 1949年贵州解放,看到街上飘扬的红旗,他心里的希望又燃了起来,可旧伤越来越重,瓦工活渐渐干不动了,连基本生活都难维持,偶然在报纸上看到杨勇担任贵州省军区司令员的消息,犹豫了许久才写下那封求助信,没敢提过往战功,只简单说自己还活着,想找份能糊口的工作。 工作人员顺着信上模糊的地址找去,在遵义乡下的一处工地找到了孔宪权。当时他正跛着脚蹲在墙角砌砖,破旧的衣衫沾满水泥,额头上渗着汗珠,左腿明显比右腿短一截,走路一瘸一拐,可砌出来的墙又直又整齐。看到穿军装的工作人员找过来,他愣了半天,手里的瓦刀差点掉在地上,直到对方说出杨勇的名字,他眼里才泛起泪光,局促地搓着满是老茧的手,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身份核实很顺利,黄克诚得知孔宪权还活着,特意出具书面证明为他恢复党籍,杨勇更是反复叮嘱要妥善安置,考虑到他伤病缠身,先安排他担任第七区副区长,上任那天,遵义地委特意派了唯一一辆美式吉普车去接他,乡亲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天天在工地干活的跛脚瓦匠,竟是战功赫赫的老红军。 1952年,组织安排孔宪权参与遵义会议纪念馆筹备工作,他二话没说接下任务,拖着残腿沿着红军长征经过贵州的路线奔走,用十个多月时间跑了四十多个县,征集到一千多件革命文物。 1955年,他成了遵义会议纪念馆首任馆长,任职期间始终坚守原则,有领导提议扩大当年的会议室外围,他坚决反对,直言“这是文物,得尊重历史”,哪怕得罪人也不肯让步。他一辈子过得节俭,住平房、穿补丁衣服,攒下的钱全捐给了烈士子女,直到1988年去世,胡耀邦还亲自发来唁电悼念,全国七大军区也纷纷致哀。 孔宪权的一生藏着太多不易,战场上九死一生,流落乡间隐忍求生,可哪怕身处绝境,也从没忘记自己的初心。他不求功名富贵,只求能为国家尽一份力,这样的老红军,用一生诠释了忠诚与坚守,他们的付出不该被遗忘,这份赤诚之心永远值得我们铭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