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1 年，16 岁的张作霖落难乞讨，孙寡妇看中了他，解开衣扣，掏出一块腰牌给他：“你拿着，这样的话出入后院方便！”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自己收留他的这一举动，成全了张作霖也成全了她自己。 那年东北的冬天冷得刺骨，张作霖刚失去父亲，被仇家追得四处逃窜，身上的单衣薄得像张纸，饿了三天三夜，差点冻僵在孙寡妇家的柴房门口。孙寡妇听见动静出来看，见这半大孩子虽然面黄肌瘦，眼神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心里顿时软了。 她家里也不宽裕，丈夫早逝，带着一个年幼的儿子过日子，靠着几亩薄田和帮人缝补浆洗勉强糊口。可她还是把张作霖拉进屋里，端上热乎的玉米糊糊和窝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轻声说：“以后你就住这儿吧，后院有间空屋，正好能遮风挡雨。” 张作霖愣了愣，他一路乞讨，见多了冷眼和驱赶，从没遇到过这么好心的人。孙寡妇像是看穿了他的顾虑，解开衣襟，从贴身的地方掏出一块木质腰牌，上面刻着“孙家宅院”四个字，磨得发亮。“拿着这个，往后院去添柴、打水都方便，不用跟外人多解释。” 这块腰牌成了张作霖的定心丸。他在孙家安顿下来，主动包揽了所有重活，挑水、劈柴、种地，不管什么脏活累活，从不抱怨一句。孙寡妇看他勤快懂事，待他就像亲弟弟，有时候做了好吃的，总会给张作霖留一份，还时常叮嘱他：“做人要有骨气，就算现在落难，也不能丢了良心。” 张作霖把这话记在心里。他知道孙寡妇收留自己是冒着风险的，毕竟当时他还是被仇家追杀的逃犯。有一次，仇家顺着踪迹找到村子，张作霖吓得躲进后院的柴房，是孙寡妇急中生智，把他藏在装粮食的地窖里，又对着仇家谎称他早就离开了村子，才帮他躲过一劫。 在孙家待了大半年，张作霖觉得总靠着孙寡妇接济不是长久之计，他想去外面闯荡一番。临走那天，孙寡妇塞给他一小袋干粮和几块碎银子，摸着他的头说：“出去好好干，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回来，这儿永远是你的家。”张作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把腰牌紧紧攥在手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嫂子，你的大恩大德，我张作霖这辈子都不会忘，将来我一定回来报答你！” 此后十几年，张作霖从清军士兵做起，凭着过人的胆识和谋略，在乱世中摸爬滚打，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他始终没忘记孙寡妇的恩情，派人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可当时战乱频繁，孙家早已搬离了原来的村子，一时间没了下落。 直到 1907 年，张作霖已经成为奉天一带的统领，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孙寡妇的儿子在自己的部队里当兵。他立刻让人把小伙子叫过来，一见面就问起孙寡妇的情况。得知孙寡妇这些年独自拉扯儿子长大，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张作霖心里五味杂陈，当天就带着厚礼亲自登门拜访。 再次见到孙寡妇，她已经头发花白，身形也佝偻了不少。张作霖快步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哽咽：“嫂子，我回来了，我来报答你了！”孙寡妇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统领，半天没认出来，直到张作霖掏出那块被他珍藏了十几年的腰牌，她才恍然大悟，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后来，张作霖把孙寡妇母子接到自己身边，待她如同亲生母亲一般，悉心照料。他给孙寡妇盖了宽敞的宅院，请了佣人，让她安享晚年。孙寡妇的儿子也被张作霖提拔重用，成了部队里的骨干。 周围的人都说孙寡妇有眼光，当年救了张作霖，如今换来了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孙寡妇总说：“我当年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看着孩子可怜，顺手帮了一把。”她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善举，不仅让张作霖在落难时得到了庇护，成就了他后来的一番事业，也让自己晚年过上了安稳幸福的生活。 张作霖常对身边的人说：“没有孙嫂子当年的收留和接济，就没有今天的我。做人不能忘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份跨越多年的恩情，也成了当地流传已久的佳话。 善良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个善举，就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福报。人心向善，方能行稳致远，这便是世间最朴素也最珍贵的道理。 口述：李老栓（当地老人） 整理：民间故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