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太监伺候妃子洗澡，明明是个美差，为什么却一脸恐惧，不愿回忆？ 紫禁城里头，那些太监伺候妃子洗澡的事儿，听着像天上掉馅饼的美差，可孙耀庭这老头子一提起，就直摇头，脸上那股子畏惧藏都藏不住。一个阉了身的穷小子，本想进宫翻身，结果落得身心俱疲的境地。这背后，藏着多少封建宫廷的阴暗角落？ 孙耀庭这位中国最后一位太监，一九零二年出生在天津静海一个穷苦农家。那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八国联军闹腾后，日子更难过。父亲瞅准了宫里太监能混出头的路子，就在孙耀庭九岁时，亲手给他净身。刀子下去，从此没了男人的根基。谁知刚包好伤口，一九一二年二月，宣统皇帝溥仪就逊位了。父亲后悔得直哭，这下孙耀庭在外面可怎么活，太监在民间就是个笑柄，谁都瞧不起。 父亲没死心，四处托人，花光了家底。一九一七年，孙耀庭十五岁，先进了涛贝勒府干杂活儿，次年十六岁，总算挤进紫禁城。逊位后，溥仪夫妇还住在故宫，起居照旧得靠太监。孙耀庭从外院洒扫开始，端茶倒水，跪着伺候主子。宫规严得像铁板一块，端盆水高了低了，都得挨打。他手脚勤快，慢慢调到端康皇太妃那儿，又转到婉容皇后身边。婉容是郭尔喀家小姐，嫁进来才十六岁，脾气还算温和，不爱随便罚人。这在宫里已是难得的福气。 宫廷日子说白了，就是一堆苦差事。主子吃饭，太监得跪全程陪着，水盆端得正好不高不低，眼还不能抬。婉容这儿还好，遇上慈禧那样的老佛爷，可就惨了。她一皱眉，说菜咸淡不匀，就能牵连一帮太监挨鞭子。孙耀庭自己也差点栽跟头，有回说错一句话，溥仪差点要他的命。宫里无小事，说话做事都得掂量着来，轻则皮开肉绽，重则脑袋搬家。 再来说说伺候妃子洗澡这事儿，外头人一听，准觉得是沾光的机会。太监虽净了身，可眼睛鼻子还在，偷瞄两眼总归有点念想。可孙耀庭晚年回忆起来，脸色就变了，明显不愿多提。因为这活儿累心又累身。婉容洗澡，从头到尾不动手，全靠宫女和太监张罗。准备阶段，太监得抬水烧水，往桶里倒，保持水温正好。香料得备足，玫瑰茉莉的，少了分量就得罚。 宫女先帮婉容脱衣，层层褪去，一丝不挂跨进桶里。太监跪在旁边，递巾子搓澡，眼睛死盯着地，不敢抬头。孙耀庭有回被叫去搓背，他推说肚子疼，婉容笑他不是真男人，还得硬着头皮上。搓洗时，从腿到肩，每一下都得匀着力道，稍有闪失，就可能丢命。宫规明摆着，偷看不该看的，轻则杖责，重则人头落地。婉容性子随和点，可她有个习惯，洗完不急着起来，就坐在桶里自个儿瞧身子。太监们跪那儿陪着，不管多久，都得一声不吭。 比起婉容，慈禧那儿更讲究。她饭后一小时洗，太监宫女得提前两三小时忙活。用一百多条绣金龙毛巾，每条用完扔掉，不能回盆。水得干净，澡盆分上身下身专用。搓洗前胸时，宫女得憋气干活，呼口气到脸上，老佛爷一发火，就得挨打。这帮下人，命贱如草，伺候的就是这些主子。孙耀庭说，婉容虽不苛责，可那份尴尬和屈辱，够他回味一辈子。 而这封建宫廷，层层规矩压得人喘不过气。太监们本是底层穷苦人，进宫图个温饱，谁知落得这般田地。孙耀庭在宫里熬了八年，一九二四年溥仪被赶出宫，他也跟着去了天津，又辗转伪满洲国。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他脱离旧日子，定居北京广化寺。晚年有人帮他整理口述，出了本《末代太监孙耀庭传》，把这些宫中秘辛抖落出来。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他九十四岁高龄离世。 这书一出，让我们后人瞧见封建王朝的真面目。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后头，是无数劳苦大众的血泪。孙耀庭的经历，像一面镜子，照出旧社会的腐朽和不公。太监伺候洗澡，本该是私密事儿，却成了折磨人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