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一木匠半夜回家,山路上被一美貌寡妇拦住。寡妇说她家屋梁朽烂,请他前去换梁。木匠上房换梁时,将童子尿抹进眼里,发现了异常。拿出墨斗墨线,边换边暗做手脚。做完工后,这寡妇开始耍赖,直称没有钱了。 木匠蹲在房檐上,手里还攥着刚卸下来的旧梁头。那木头摸着黏糊糊的,不像正经松木,倒像是泡了水的烂棉絮。他低头瞅着院里站着的寡妇,月光照在她脸上白森森的,先前看着勾人的眉眼,此刻倒像是画在纸上的,一点活气都没有。 “大妹子,出门前你可说好了,换根新梁给两吊钱。”木匠慢悠悠地跳下房,拍了拍手上的灰,“我这新梁是晌午刚从张屠户家后院截的硬松木,顺道还帮你把椽子也加固了,你这说没钱就没钱?” 寡妇捂着嘴咯咯笑,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大哥莫急,不是不给,是真没有。要不……我给你做点针线活抵账?”她说着往木匠身边凑,身上那股子香粉味突然变得冲鼻,混着点土腥气。 木匠往旁边挪了半步,心里门儿清。刚才抹了童子尿,他早看清这院子根本不是正经人家的宅子——院墙是虚的,看着是青砖,实际摸不着;屋里的摆设全是影影绰绰的,就像蒙着层白雾;最邪乎的是那根要换的梁,分明是根老坟里挖出来的棺材板,上面还沾着黑糊糊的东西。 他假装没听出寡妇话里的古怪,从工具箱里掏出个铜烟袋:“针线活我一个大老粗也用不上。要不这样,你先找左邻右舍借借,我明儿再来取?” 寡妇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刚才还笑盈盈的,这会儿嘴角耷拉着,眼睛里直冒寒气:“借?这荒山野岭的,我跟谁借去?你要是不依,今晚就别想走了!”她说着,院里的风突然就起来了,呜呜咽咽的,听着像有人哭。 木匠吧嗒抽了口烟,吐出的烟圈在风里打着转,愣是没散。他知道自己布的墨线起作用了——刚才换梁时,他特意用浸了朱砂的墨线在梁头缠了七圈,又顺着椽子拉了三道暗线,这是师父传下来的法子,专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大妹子这话就难听了。”木匠磕了磕烟灰,“我王木匠走南闯北这些年,还从没见过干活不给钱的。你要是真没钱,那根旧梁我也拉走,好歹能劈了当柴烧,也算回点本。” 他说着就去搬那根卸下来的旧梁,手指刚碰到木头,寡妇突然尖叫一声,脸色变得青紫,指着木匠说不出话。那旧梁在月光下显露出原形,哪是什么木头,分明是段黑乎乎的骨头,上面还沾着碎布片。 木匠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没露分毫,只是慢悠悠地直起身:“看来这梁你是不想让我拉走了。也罢,我再退一步——你家院里那棵老槐树,我砍根枝子回去做刨子,就当抵账了,怎么样?” 那棵老槐树就长在院子当间,刚才他上房时就瞧见了,树干歪歪扭扭的,叶子黑沉沉的不发亮。用童子眼一看,树杈上缠着好些白森森的东西,像是人的头发。这肯定是个积怨的地方,要么是寡妇死得冤,要么是这地方埋过不该埋的人。 寡妇一听要砍槐树,突然就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说:“大哥饶了我吧,我给钱,我现在就给!”她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两吊钱,还有几个碎银子。 木匠接过钱揣进怀里,掂量了掂量,不多不少正好。他没再多说,扛起工具箱就往外走,脚步不紧不慢,一直走到院门口,才回头说了句:“那根新梁你好生用着,别再沾不干净的东西。往后做人做事,讲究个诚信,不然哪天梁塌了,可没人再给你换。” 走出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像是房子塌了。木匠没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等他走到大路上,天边已经泛白,再回头看时,那片林子安安静静的,哪有什么院子,只有棵歪脖子老槐树在风里摇。 后来王木匠跟相熟的老人念叨起这事,老人才说,那地方早年确实死过个年轻媳妇,男人死得早,她自己拉扯孩子,后来孩子也没了,她就吊死在院里的槐树上。大概是怨气没散,总缠着过路人。 “你那墨线和童子尿,是破了她的障眼法。”老人捋着胡子说,“她怕的不是你,是你手里的家伙和心里的正气。手艺人凭本事吃饭,行得正坐得端,啥邪祟都不怕。” 王木匠听了直点头。打那以后,他走夜路更胆大了,只是工具箱里总备着两样东西——一包朱砂墨,还有个装着童子尿的小瓷瓶。他常跟徒弟说,干活得凭良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遇上耍横耍赖的,也得有法子治,这不是坏规矩,是护着咱手艺人的本分
古时,一木匠半夜回家,山路上被一美貌寡妇拦住。寡妇说她家屋梁朽烂,请他前去换梁。
历史趣闻社
2025-08-14 04: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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