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灯一关,老婆就在旁边窸窸窣窣,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儿这儿,洞口在这!”

历史阅读者 2025-08-10 10:06:20

新婚夜,灯一关,老婆就在旁边窸窸窣窣,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儿这儿,洞口在这!”她压低声音,有点急,“你轻点啊,别弄坏了…” 我刚躺平的后背噌地绷紧了,空气里飘着她头发上的茉莉香,混着点说不清的塑料味。窗外的月光从纱帘透进来,能看见她弓着背,手在床头柜抽屉里摸索,指甲刮过木板发出细碎的响。   “你找啥?”我嗓子有点干,白天敬酒喝太多,现在喉咙发紧。   “嘘——”她回头瞪我一眼,辫子梢扫过我手背,“就你给我买的那只陶瓷兔子,下午收红包时碰掉了,耳朵磕出个小口,我带了胶水想补上。”   我这才想起婚礼上她抱着的那只白瓷兔,是上个月逛庙会时她非要买的,说兔子耳朵耷拉着像我打瞌睡的样子。当时她举着兔子跟摊主砍价,阳光照得她鼻尖冒汗,我站在旁边笑她孩子气,结果转头就偷偷付了钱。   “白天那么忙,磕了就磕了呗,明天再弄不行?”我伸手想帮她开灯,被她一把按住。   “不行,”她声音带着点固执的颤,“我妈说新婚夜要把不圆满的东西补好,往后日子才能顺顺当当。你别动,我摸着差不多对准了……”   黑暗里传来胶水挤出的滋滋声,接着是她小声的惊呼:“哎呀,涂多了!”我能想象她皱着眉用指尖去擦的样子,跟平时画画蹭到颜料时一模一样。   “开灯吧,不然真要弄坏了。”我摸到床头开关,暖黄的光一下子涌出来。她果然正撅着嘴,指尖沾着透明的胶水,陶瓷兔歪歪扭扭地架在抽屉板上,断口处溢出来的胶水像道晶亮的线。   “都怪你,”她抬头瞪我,眼眶却有点红,“下午你被表哥灌酒时,我抱着它躲红包雨,不小心撞桌角了……”   我突然想起婚礼后半段,她确实抱着个布袋子坐角落,当时以为是累了,原来一直在心疼这只兔子。伸手擦掉她指尖的胶水,触感黏糊糊的,倒比喝的交杯酒还让人心里发暖。   “傻不傻,”我拿起兔子看了看,耳朵上的缺口其实很小,“明天我找个金匠,在这儿镶圈小珍珠,比原来还好看。”   她眼睛亮了亮,又立刻垮下来:“那得多贵啊……”   “不贵,”我把兔子放回她手里,顺手关了灯,“就当给咱闺女攒的嫁妆,先让她妈替她收着。”   黑暗里没了窸窣声,过了会儿,她往我这边挪了挪,头发蹭着我脖颈:“其实……我就是觉得,这是你给我买的第一件礼物。”   窗外的月光好像更亮了些,能看见她攥着兔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我伸手把她和兔子一起圈进怀里,闻到胶水混着茉莉香的味道,突然觉得这新婚夜,比司仪说的那些吉祥话实在多了。   后来那只兔子耳朵上真镶了圈珍珠,她摆在梳妆台最显眼的地方。有回她闺蜜来家里玩,指着兔子笑她幼稚,她特认真地说:“这是我们家第一笔共同财产,得好好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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