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苍溪,50多岁保洁大妈趁着中午休息,单位里人少,带着66岁的情人在休息室发生关系,结果悲剧了,完事后情人照常上班,可大妈在休息室内昏倒,送至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医院给出的死因为脑血管畸形破裂导致脑出血。事发后,大妈的家属将对方以及工作单位告上法庭,索赔90万元,法院这么判了!
法槌落下,法庭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法官的声音清晰、冰冷,宣布了判决:“驳回原告全部诉讼请求。”
原告席上,抱着亡妻张兰英褪色遗像的王建军,身体猛地一颤,眼神瞬间空了。他身旁的儿子王强,脸涨得通红,攥紧拳头,死死瞪着被告席。
被告席上,66岁的刘德才低着头,止不住地发抖。他虽然不用赔钱,脸上却没有丝毫解脱,反倒是更深的愧疚与惶恐。
法庭判了,一条生命的逝去,无人需负法律责任。但在这份不带温度的判决文书背后,究竟隐藏着一段怎样的过往呢?要把这事儿说清楚,还得回到那个闷热的夏日午后。
七月的四川苍溪,太阳能把马路烤化。县医院住院部,53岁的保洁员张兰英刚拖完地,走廊里静悄悄的。她摸出手机,压着嗓子打了个电话:“老刘,你到了没?”电话那头,一个喘着气的声音回道:“到后门了,你来接我一下。”
没过多久,张兰英便带着刘德才,偷偷摸摸地钻进了那间面积不到五平方米、塞满各种杂物的保洁员休息间。这是他们的秘密据点。刘德才从布兜里掏出一根快化了的绿豆冰糕,这是他们这段关系里难得的一点甜。
“你家老王没起疑心吧?”刘德才问。
“他一年到头在工地,哪有空管我。”张兰英的回答里,听不出来是无奈还是自在。
短暂的温存过后,刘德才像往常一样,扣好衬衫扣子便离开了。他以为一切如常。谁知,他前脚刚走,躺在床上休息的张兰英后脚就出事了。
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痛袭来,她想喊,却发不出声;想动,却没了力气,最终无力地从床沿滑到了地上。等同事发现时,人已经不行了。医生的结论是,她颅内一颗潜伏的“炸弹”——脑血管畸形突然破裂,引发了致命的脑出血。
一桩看似意外的离世,其背后实则是一段早已满目疮痍的婚姻,以及两个孤寂无依的灵魂。
张兰英的丈夫王建军,常年在省外打工,夫妻俩的情分,几乎全靠那根漫长的电话线维系着。对张兰英来说,生活就是日复一日的打扫,和没有尽头的等待。
她并非不爱丈夫,在她去世后,儿子在床板下翻出一个铁盒,里面有一张五年前的公园门票,还有一张她亲手写的字条:“等老王不打工了,就去跳广场舞。”这么点念想,她却只敢写在纸上,藏在最隐秘的角落。
而另一边的刘德才,老伴早逝,儿女成家,同样是这城市黄昏里一个孤独的影子。两个被生活掏空了的人,为了抓住眼前的一点温暖,用一种最笨拙、也最危险的方式相互慰藉。
他们都以为这不过是生活的“将就”,抱着不会出事的“侥幸”,却没料到,一步踏错,便是深渊。
这道婚姻的裂痕与内心的空虚,最终在法庭上被彻底撕开。
庭审中,王建军一家提出了90万元的索赔。他们的逻辑很朴素,也很直接。儿子王强红着眼,举着母亲的体检报告质问刘德才:“我妈年年体检都好好的,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就出事了?”在家属看来,没有这次幽会,张兰英就不会死,这就是最直接的因果。
然而,法律的逻辑是另一回事。刘德才的律师辩称,张兰英的死因是她自身未查出的隐性疾病,属于突发意外。刘德才的行为与她的死亡之间,没有法律上的直接因果关系。
况且,他离开时对张兰英的状况毫不知情,不存在主观上的过错。医院也表示,休息室是员工私人空间,单位没有义务在午休时进行监管。
最终,法官采纳了被告的观点。因为从法律上讲,夺走张兰英性命的,是她大脑里那根破裂的血管,而不是刘德才这个人。
法官宣判的声音落下,一个家庭的不幸故事就此画上句点,可生活对人的考验才刚拉开序幕。
王建军拿着那份他看不懂也无法接受的判决书,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整个下午。他想起年轻时总对妻子说“等我挣够了钱就回来陪你”,可钱还没挣够,那个等他的人却永远不在了。
回到家,他亲手烧了那张被妻子珍藏了五年的公园门票。火苗吞噬的,是所有来不及说的爱,和再也无法兑现的承诺。
刘德才虽免了牢狱之灾,却被良心判了无期徒刑。他很快搬离了县城,再没人见过他,听说只带走了那件他常穿的白衬衫。
而那间见证了秘密与死亡的休息室,也换上了一把新锁,钥匙由护士长统一保管。
这把冰冷的锁,锁住了那扇门,却再也锁不住人心底因孤独和忽视而产生的巨大空洞。
说到底,这不只是张兰英一个人的悲剧。
它背后,是两个破碎的家庭,更是一个关于情感缺失的社会难题。回头看,我们生活中的许多遗憾,或许都源于那些最初被我们忽视的、微不足道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