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垂危的孔祥熙躺在病榻上，颤抖着握住宋霭龄的手，老泪纵横："孔家坐拥金山银山，到头来竟要断了香火，我...我愧对列祖列宗啊！" 【消息源自：《民国四大家族兴衰录》2019年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孔祥熙家族档案解密》2021年 台北历史月刊；胡佛研究所《民国财政人物口述史》2018年】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混着檀香，孔祥熙躺在丝绸被褥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鎏金怀表。这只表是1933年他任财政部长时，上海银行家们集体定制的贺礼。护士小声提醒探视时间到了，老人却突然睁大眼睛："令杰的混血儿子...会说中国话吗？"守在床边的宋霭龄攥紧了珍珠手包，指甲在鳄鱼皮面上掐出几道月牙痕。 这个山西太谷县走出来的商贾之子，年轻时最得意的手笔不是垄断民国金融，而是把宋家大小姐娶进门。那会儿他刚留洋回来，在耶鲁大学的图书馆里啃《国富论》，宋霭龄却在给孙中山当英文秘书。婚礼上连襟蒋介石还是个穿日本军装的愣头青，谁想后来四大家族的麻将局，竟能左右半个中国的政局。 "老爷，令仪小姐说今天芭蕾舞团彩排..."管家老周在门外弓着腰。孔祥熙突然把药碗砸在波斯地毯上，褐色的药汁溅上墙角的明代青花瓷。"彩排？她四十岁离婚那年怎么不去跳？"宋霭龄使个眼色，佣人们立刻蹲下去收拾碎片。当年孔令仪执意要嫁那个上海小开，婚礼当天陪嫁的十二辆雪佛兰卡车装满紫檀家具，结果女婿卷着外汇券跑去了香港。 二楼突然传来留声机的爵士乐，孔令俊又在开派对。这位二小姐的男装定制费够买十亩良田，梳妆台上摆的不是胭脂而是勃朗宁手枪。有次她叼着雪茄对家庭教师说："我父亲管着中央银行的印钞机，我干嘛要学打算盘？"此刻她正搂着个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学生跳探戈，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 最让孔祥熙头疼的是长子令侃。这个在圣约翰大学念商科的少爷，三十岁了还整天追着已婚妇人献殷勤。去年给某位局长太太送翡翠项链，被人丈夫举着文明杖从国际饭店追到外滩。"你懂什么？"孔令侃曾醉醺醺地对表弟孔令杰炫耀，"曹禺《雷雨》里的周萍，原型就是我们这类人。" 唯一正常的幼子令杰正在得克萨斯州倒卖石油，娶了个好莱坞二流影星。上个月寄来的全家福上，金发碧眼的小孙子抱着唐老鸭玩具。宋霭龄把照片锁进了保险柜，钥匙扔进了苏州河——就像当年她把孔令仪离婚协议烧在静安寺的香炉里。 窗外响起卖白玉兰的吆喝声，孔祥熙突然想起太谷老宅的枣树。他父亲靠赊销棉布起家，临终前最惦记的是宗祠里那本泛黄的族谱。"祥熙啊，"老爷子弥留时的话像从时光深处飘来，"咱孔家到你这辈..."床头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护士们冲进来时，听见宋霭龄用英文在打电话："令杰，你父亲问...那孩子会不会用筷子？" 三个月后，美国某处豪宅里，混血小男孩正用玩具钞票搭积木。他不知道这些花花绿绿的纸片，曾经能买下整个上海外滩的洋行。而太平洋彼岸的台北阳明山，孔令俊对着穿衣镜系领结，镜框上缠着崭新的黑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