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儿媳在公园带孙子玩，突然儿媳对我说：“妈，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您就可以回

昨天我和儿媳在公园带孙子玩，突然儿媳对我说：“妈，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您就可以回老家享福了！”当时我的心情就很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总觉得这话有点像在赶我走的感觉。 孙子正咯咯笑着追蝴蝶，小短腿跑起来像只摇摆的小鸭子。我盯着他后脑勺的旋儿，手里还攥着刚擦过他口水的湿巾。儿媳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阳光把她的头发染成浅棕色，语气听着挺轻快的。 我“嗯”了一声，没敢看她。手里的湿巾被捏得发皱，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来城里带孙子三年，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熬粥，夜里孙子一哭就得爬起来换尿布。有时候累得直不起腰，跟老家的老姐妹视频，还嘴硬说城里日子舒坦。 晚上儿子回来，我把这事跟他念叨了一句。他正给孙子冲奶粉，勺子碰到奶瓶壁叮当作响。“妈，小雅不是那意思，”他头也没抬，“她是觉得您这几年太辛苦了，想让您歇歇。”我没接话，看着孙子抱着儿子的腿撒娇，突然想起他刚满月时，整夜整夜地哭，我和儿媳轮流抱着哄，两个人的眼圈都是黑的。 过了几天，儿媳下班带回来一兜草莓，红得发亮。她一边给孙子洗草莓，一边跟我说：“妈，楼下张阿姨说老家的养老院新修了温泉池，等您回去了也能去泡泡。”我扒着蒜，蒜皮粘在手上掉不下来。养老院？我压根没想过那地方。 周末整理衣柜，翻出刚进城时带的蓝布衫。当时儿媳说城里穿这个太素净，带我去商场买了好几件花衬衫。现在那些花衬衫的袖口都磨出毛边了，就像我这三年的日子，看着热热闹闹，其实早就把自己磨得没了原来的形状。 孙子拿着蜡笔在纸上画圈，嘴里嘟囔着“奶奶”。我凑过去看，他画了三个连在一起的小人，最大的那个涂成蓝色，说是奶奶。儿媳凑过来看，笑着说：“宝宝画得真好，等奶奶回老家了，想奶奶了就给奶奶视频。”孙子眨巴着大眼睛问：“奶奶为什么要回老家？” 我突然鼻子一酸。其实我不是怕回老家，是怕这热热闹闹的屋子突然空了。怕早上醒来听不到孙子喊“奶奶”，怕厨房里少了我忙活的声响，他们会不会觉得冷清。 那天晚上，我给老家的嫂子打电话。她说村口的老槐树开花了，香得能飘半条街。“你啥时候回来？咱姐俩去摘槐花做饼子。”我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城里的晚上亮得跟白天似的，可照不进心里头的空。 儿媳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思，这天炖了排骨汤，给我盛了满满一碗。“妈，上周我跟我妈打电话，她说我爸天天念叨我，”她给孙子喂了块排骨，“其实做父母的，不就是盼着孩子好好的，自己能有点念想。” 我喝着汤，热乎气从喉咙暖到心里。或许她是对的，孩子大了，该有自己的日子。我也该回去了，看看老槐树，跟老姐妹唠唠嗑，不用再记着孙子几点喝奶，几点睡觉。 只是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孙子背着小书包上幼儿园，我跟在后面走，走着走着，他突然回头朝我摆手，身影越来越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