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90年，汉惠帝因燥热难眠，急需宠幸一位美人，他吩咐宫女，如果那美人睡着了，用被子裹着扛过来就是。 结果打开被子，竟见到了12岁的亲侄女。 公元前190年那会儿，汉惠帝热得跟蒸笼里的包子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头直痒痒，想找个美人来凉快凉快。他就跟宫女说：“快去瞧瞧那位美人，要是睡着了，你们就直接用被子一卷，扛过来得了。”结果呢，被子一掀，嘿，里面躺着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而是自己才12岁的亲侄女！ 被子上的流苏还在晃。 汉惠帝刚灌下去的半盏冰浆“哐当”砸在地上，水渍顺着金砖缝往四下爬。 那侄女还没醒透，揉着眼睛坐起来，发髻上的珍珠串子掉了两颗，露出额前没长齐的碎发，活像刚出窝的雏鸟。 “叔……叔叔？”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奶气，还没弄明白怎么从自己寝殿到了皇帝的寝宫。 汉惠帝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认得这孩子，是大哥齐王刘肥的二女儿，上个月刚被吕后接进宫，说是“陪皇后读书”。皇后张嫣是他亲外甥女，今年也才11岁，俩人在宫里追着蝴蝶跑的样子，他前儿个还瞧见了。 宫女们“噗通”全跪下了，领头的那个老宫女脸白得像张纸，磕起头来额头直冒血：“陛下饶命！是……是太后宫里的人说，美人今晚歇在那边偏殿，奴婢们没敢细看……” “太后宫里的人？”汉惠帝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想起傍晚吕后派人送来的点心，说是“天热，给陛下安神”。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母亲这阵子总往他宫里塞人，不是远房表妹就是宗室女，个个年纪轻轻，眼神里却都带着怯生生的讨好。 小姑娘这才醒了神，看见周围的宫女跪着，皇帝叔叔脸黑得吓人，“哇”地哭了：“我、我晚上跟皇后姐姐玩捉迷藏，躲在偏殿的床底下睡着了……” 汉惠帝闭了闭眼。 捉迷藏？这宫里哪有什么捉迷藏，分明是有人故意把孩子往他床上送。 他当这个皇帝，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当年母亲把戚夫人做成“人彘”，拉他去看，他吓得大病一场，指着吕后的鼻子喊“这不是人干的事，我当不了这个家”。从那以后，朝政全归了吕后，他手里的权力，还不如个郡太守。 “别哭了。”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珍珠串子，往小姑娘手里塞，“叔叔送你回去。” 小姑娘攥着珠子，抽抽噎噎地跟在他身后。 宫道两旁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影子在墙上忽大忽小，像张牙舞爪的鬼。 汉惠帝想起大哥刘肥来朝时，吕后偷偷给大哥斟毒酒，要不是他抢着喝了半杯，大哥早就成了冢里的枯骨。如今大哥的女儿进宫，又被摆到这步田地。 “以后别跟人玩捉迷藏了。”他摸着侄女的头，指尖有些抖，“尤其别往偏殿、暖阁这些地方钻。” 到了张嫣的寝殿门口，皇后正扒着门框望，看见他们来了，小短腿“噔噔噔”跑过来，拉着小姑娘的手：“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 两个孩子进了屋，笑声很快就传了出来。 汉惠帝站在廊下，望着窗纸上两个交叠的小影子，忽然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这个皇帝，护不住戚夫人，护不住大哥，连两个孩子都得替她们提防着自己的母亲。 第二天一早，吕后在朝堂上问起：“听说陛下昨晚睡得不安稳？” 汉惠帝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挺好，天热，起了次夜。” 吕后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那就好，哀家还怕陛下闷得慌，让宗室里的孩子多陪陪你。” 汉惠帝没接话。 他知道，这出戏还没唱完。母亲要的不是他宠幸谁，是要让刘氏宗室和吕氏外戚缠成一团乱麻，要让所有孩子都沾着皇家的亲，这样她的权力才能坐得稳。 那之后，汉惠帝越发沉默。 他不再找什么美人，天天泡在酒窖里，喝得昏昏沉沉。 有人说皇帝是纵酒过度，也有人说，他是怕了，怕哪天醒过来，身边又躺着个不该躺的人。 公元前188年，汉惠帝死了，才23岁。 下葬那天，吕后没掉几滴泪，只是盯着送葬的队伍，好像在数里面有多少自己人。 没人知道，他临终前攥着的那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安”字，早就被汗渍浸得模糊不清了。 这宫墙里的权力游戏，从来不管你是叔叔还是侄女，是皇帝还是囚徒。 只可惜了那12岁的小姑娘，往后在宫里，怕是再也不敢玩捉迷藏了。 信息来源：《史记·吕太后本纪》《汉书·惠帝纪》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