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 年,安徽 21 岁战士壮烈牺牲,战友方海鹰放弃上军校,替他尽孝,父母感动得泪流满面:“把我女儿嫁给你吧!” 谁料,方海鹰吓得连忙摆手:“爸妈,我是来尽孝的,怎能占小妹便宜呢?” 胡家堂屋的煤油灯晃着光晕,方海鹰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他刚把胡父从田里背回来,裤脚还沾着泥,听见这话猛地站起来,军绿色的补丁袖口蹭到了供桌上的烈士证。 照片上的胡兴龙穿着军装,笑得露出白牙,和方海鹰记忆里那个塞给他手表的青年重合在一起。 那块上海牌手表此刻正躺在方海鹰的口袋里,表蒙子裂了道缝。 1985 年 2 月的老山前线,胡兴龙就是戴着它,在猫耳洞里跟方海鹰碰了碰拳头:“我爹妈就我一个儿,要是我没了……” 话音被炮声打断,他把表摘下来塞进方海鹰手心,“这表走时准,你带着它,就当我还陪着你。” 胡兴龙跳崖的那天,方海鹰在救护所里缝针。护士长递来半块染血的手表链,说是从崖底找到的。他摸出自己口袋里的表壳,拼在一起时,指针刚好指向下午三点 —— 那是胡兴龙老家吃晌午饭的时辰。 后来部队给方海鹰记了三等功,还保送他去军校,可他总盯着那块表发呆,夜里梦见胡兴龙站在崖边问:“我爹妈还好吗?” 1985 年秋,方海鹰背着背包站在胡家门口,闻到的第一缕气味是芝麻香。 胡母苏云根正坐在门槛上搓芝麻,看见他就红了眼,把簸箕往地上一摔:“我儿子回不来了,你带着这破表来干啥?” 方海鹰 “咚” 地跪下,把手表举过头顶:“兴龙哥托我给您二老当儿子,我要是食言,就让炮弹炸烂我。” 头半年,方海鹰住在村头的废弃仓库里。每天天不亮就去胡家挑水劈柴,胡父胡绍栋总拄着拐杖把他往外赶:“我们不缺劳力,你走!” 有次方海鹰在山上砍柴摔断了腿,胡母背着药篓来给他敷药,摸到他腿上的伤疤,突然哭出声:“兴龙小时候也摔过这儿,跟你这疤一模一样。” 胡桂兰第一次跟方海鹰说话,是给他送治伤的草药。那时她刚从部队退伍,穿着褪色的女兵服,把药包往他面前一放:“我哥说你最讲义气。” 方海鹰看着她,总想起胡兴龙说过 “我妹跟小子似的,将来得找个能扛事的”。后来胡桂兰去县城学会计,方海鹰每月都骑自行车送她去车站,车后座垫着他洗得发白的军大衣。 1988 年冬天特别冷,胡绍栋的腿疾犯了,疼得直打滚。方海鹰背着他走了二十里山路去卫生院,雪没到膝盖,他摔了十七跤,把老人护在怀里,自己的胳膊肘磨得见了骨头。 胡母在卫生院守着,看着方海鹰冻得发紫的嘴唇,突然拉着胡桂兰的手说:“这孩子靠得住,娘把你许给他,不委屈。” 方海鹰听到这话时,正给胡绍栋擦身子。他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脸涨得通红:“婶,我照顾您二老,是替兴龙哥还愿,要是娶了桂兰,那不成了图你们家啥?” 胡桂兰躲在门后,听见他这话,眼泪噼里啪啦掉在手背上 —— 她藏在枕头下的日记本里,早就写满了 “海鹰哥”。 这样的拉扯持续了六年。方海鹰把部队发的抚恤金全拿出来给胡家盖了新房,又供胡桂兰读完了中专。 1994 年清明,他在胡兴龙的坟前摆上酒,倒了两杯:“哥,我把婶叔照顾得好好的,桂兰也出息了。可我不敢娶她,我怕你怪我。” 风吹过坟头的松树,像是有人叹了口气。 那年秋天,方海鹰在工地上被砸伤了头,昏迷时总喊 “兴龙哥”。胡桂兰守在病床前,给他擦手时摸到他口袋里的手表,突然把表贴在脸上哭:“哥,我知道你想让海鹰哥幸福。” 方海鹰醒来时,看见胡桂兰戴着那块修好的手表,表带缠了圈红绳 —— 那是当地姑娘定亲时的规矩。 婚礼那天,方海鹰给胡兴龙的遗像磕了三个头。胡母拉着他的手说:“兴龙在天上看着呢,他比谁都高兴。” 后来他们生了个儿子,取名 “念兴”,方海鹰每天教他认照片上的胡兴龙:“这是你大伯,是个英雄。” 如今胡家的老房子换成了两层小楼,堂屋里挂着两张照片:一张是穿军装的胡兴龙,一张是方海鹰抱着念兴的全家福。
38度的高温天,开门收外卖时,外卖小哥红着脸说:“姐,手机彻底没电了,能借个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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