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终于在同学聚会上,碰到了当年借走我30000元不还的女生。我直接问她:“

钟旭尧阿 2025-07-21 12:05:29
四年了,终于在同学聚会上,碰到了当年借走我30000元不还的女生。我直接问她:“那笔钱什么时候还我?”她见到我,脸色刷白,躲到角落里,开始打电话,语气里带着急切。 KTV的音乐震得人耳膜发疼,彩灯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晃来晃去。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对着手机连连点头,手指死死攥着包带,指甲几乎嵌进皮革里。旁边有同学凑过来:“你俩咋了?当年你俩不是最好的搭档吗?” 是啊,当年我们是最好的搭档。大学时一起参加创业大赛,她做策划,我搞技术,熬夜改方案时,她总往我手里塞颗薄荷糖,说“清醒点,冠军在等着我们”。后来我们拿了二等奖,奖金刚够租个小办公室,她却突然红着眼圈找我借钱:“我弟查出白血病,家里实在拿不出手术费。” 我没犹豫,把准备买房的首付取了三万给她。她写借条时手在抖,说“半年内一定还”,字里行间全是泪渍。可从那以后,她的电话越来越难打通,最后直接换了号码。我去她老家找过,邻居说她们全家搬去了外地,只留下空荡荡的老房子,院墙上还贴着我们当年的获奖照片。 此刻她挂了电话,低着头朝我走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能……能借一步说话吗?”我们走到KTV外的台阶上,晚风带着凉意,吹得她头发乱了。“对不起,”她从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钱,“这是我刚跟表姐借的,先还你一万,剩下的我每月还五千,行吗?” 我接过钱,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她当年总说要开家公益书屋,让农村孩子有书读。“你弟……”我话没说完,她就掉了眼泪:“去年走了,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我爸妈也垮了,这几年一直在打三份工还债。” 她从手机里翻出照片给我看,是个瘦弱的男孩,抱着本书笑得灿烂。“他总说等病好了,要跟你学编程,”她擦着眼泪,“我换号码是怕你催债,更怕你知道他没了……我没脸见你。” 台阶下传来同学的笑闹声,我捏着那沓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起她当年为了省车费,每周步行两小时去医院看弟弟;想起她兼职发传单时,被太阳晒得脱皮,却总把好点的饭菜留给弟弟。原来那些没说出口的苦衷,比逾期不还的账单更沉重。 “剩下的不用急,”我把钱塞回她手里,“你先顾好自己。”她愣住了,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其实我早不指望这笔钱了,”我笑了笑,“今天问你,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她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后来同学告诉我,她这几年过得很苦,白天在超市理货,晚上去夜市摆摊,周末还要去照顾住院的母亲。“上次同学群里募捐,她死活不肯要,说欠着债呢,不能再欠人情。”我忽然想起自己刚工作时,父亲生病住院,同事们偷偷凑钱帮我交了手术费,那份暖意,至今还记得。 第二周我去她摆摊的夜市,远远看见她在给顾客打包袜子,动作麻利。旁边摆着个小书架,放着几本旧书,上面贴着张纸条:“免费借读,记得还。”我走过去时,她正在给个小女孩讲故事,眼里的光和当年说要开书屋时一模一样。 “你怎么来了?”她有点慌乱,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我指着书架说:“我来借书。”她笑了,从里面抽出本《小王子》:“这本适合你,当年你总说要看。”书里夹着张借书登记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大多是附近的孩子。 临走时她塞给我五千块:“说好每月还的,不能食言。”我接过来,又从钱包里掏出两千:“这是我捐给书屋的,添几本新书吧。”她推了半天,最后红着眼圈收下了,说:“等书屋开起来,第一个给你留钥匙。” 现在每个月月底,我的账户都会收到五千块,附言有时是“今天卖了一百双袜子”,有时是“妈妈能下床了”。上周她发来照片,书屋租在了小区的储藏室,刷成了亮黄色,门口摆着孩子们种的向日葵。“下个月就能还清了,”她的消息带着笑脸,“到时候请你吃我做的红烧肉,当年你总说我带的便当好吃。” 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明白,所谓债务,从来不止是金钱的往来。她欠我的三万块,我记了四年;而我当年随口说的一句“想开书屋”,她却记在了心里。那些在岁月里沉淀的善意,比账本上的数字更珍贵。 其实那天在KTV外,我就原谅她了。不是因为她的眼泪,而是想起我们曾一起在教室里刷题,一起在操场上畅想未来,那些闪闪发光的日子,不该被一笔钱淹没。就像她现在慢慢还清的,不只是债务,更是被生活压弯的尊严;而我放下的,也不只是执念,更是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世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的窘迫,也有太多藏在沉默里的坚持。就像那三万块钱,它曾横亘在我们之间,像道过不去的坎;如今却成了条纽带,让我们看清,那些年少时的情谊,从来没被岁月磨掉,只是暂时蒙上了尘埃。 下个月她就能还清最后一笔钱了。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带本崭新的《小王子》去她的书屋,告诉她:“有些约定,晚一点实现也没关系,只要我们还记得。”毕竟,比起金钱的清算,人与人之间能重新找回信任与温暖,才是最划算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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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的梦想

蜗牛的梦想

7
2025-07-21 20:41

鸡汤有点甜,逻辑有点乱。当年想开书屋的是她吧,怎么最后又成了你的随口一说了?

钟旭尧阿

钟旭尧阿

钟旭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