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坐了两次月子，母亲都没有照顾。我独自照顾老婆，累得够呛，而老婆的月子也没坐好

老婆坐了两次月子，母亲都没有照顾。我独自照顾老婆，累得够呛，而老婆的月子也没坐好，至今有时还会腰疼。现在母亲病了，想让老婆照顾，老婆却不愿意："月子之仇不共戴天，她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 我把刚晾好的衬衫往阳台栏杆上搭，风一吹，衣架"哐当"撞在晾衣杆上。客厅里，母亲正靠在沙发上咳，手里的保温杯盖没拧紧，褐色的药汁顺着指缝往下滴，在米色的布套上洇出一小片印子。 "小芸她...就不能来搭把手？"母亲的声音带着痰音，眼神往主卧门瞟了瞟。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传来老婆翻书的沙沙声。 我没接话，拿了块抹布蹲下去擦沙发。药渍已经半干，擦起来发黏，像极了母亲这半年来反复的劝说。她上个月查出滑膜炎，膝盖肿得像发面馒头，走路得拄拐杖，偏生父亲去年走了，家里确实缺个人照看。 "我知道她怨我，"母亲叹了口气，手在膝盖上慢慢揉着，"头回生大宝，她打电话让我去，我那会儿正帮你弟带孩子，走不开...二回生二宝，我又摔了腿..." "妈，"我打断她，"那回你摔腿是去跳广场舞崴了的，医生说养半个月就好。" 母亲的手顿了顿，没再说话。我直起身，后腰有点酸——想起大宝出生那年，我白天在公司跑业务，晚上回家给老婆擦身、洗尿布，凌晨三点还要起来热牛奶，整整一个月，皮鞋里的鞋垫都是湿的，累得在地铁上站着都能睡过去。老婆出月子那天，扶着墙走出来，眼圈发黑，说腰像断了一样。 二宝出生更狼狈。我请了年假，可单位临时有项目，天天加班到深夜。有天回去，看见老婆抱着哭闹的孩子坐在地上，地上撒着没冲开的奶粉，她看见我就哭了，说腰疼得直不起来，想喝口热水都没人倒。 这些事，母亲不是不知道。每次打电话，她总说"年轻人扛得住"，转头就跟亲戚夸弟媳妇"会照顾人，把我伺候得舒坦"。 "让小芸来给我做两顿饭就行，"母亲又开口，声音软了些，"我自己能上厕所，不麻烦她太多。" 我推开主卧门时，老婆正对着手机揉腰，屏幕上是理疗馆的预约界面。听见动静，她抬眼看我，眼底带着红："你妈又说了？" "她膝盖疼得厉害..." "我腰疼的时候，她在哪？"老婆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声音陡然拔高，"头回月子，我请的月嫂她嫌贵，非让我辞退，说她来，结果呢？月嫂走的第二天，她就说弟媳妇不舒服，打包行李回了老家！第二回我让她来搭把手，她跟我说'女人生孩子都这样，哪那么娇气'！" 她深吸了口气，眼圈更红了："现在她需要人了，想起我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月子之仇不共戴天，她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后腰上贴的止痛贴，又想起客厅里母亲佝偻的背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弟媳妇发来的微信，问"妈这边安排好了吗？我这边店里走不开"。 其实我知道，老婆不是铁石心肠。前阵子母亲住院，她悄悄去缴了五千块钱，没让我跟母亲说。可每次提起照顾的事，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竖起尖刺。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在玻璃上打了个旋。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止痛药，突然不知道该往哪个房间走——一边是生养我的母亲，一边是受了委屈的妻子，这碗水，到底该怎么端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