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台湾省。女地下党萧明华在女教师宿舍被捕。被捕时,她镇定地说:“让我

有意义的旅行 2025-07-17 17:46:13

1950 年,台湾省。女地下党萧明华在女教师宿舍被捕。被捕时,她镇定地说:“让我带件换洗衣服吧。” 特务的皮靴在木地板上踩出沉闷的声响,有人不耐烦地用枪托磕了磕门框。 萧明华转身走向阳台,晾衣绳上那件月白色旗袍在风中轻轻摆动 —— 这是她和朱芳春约好的暗号,只要旗袍晾着,就说明 “此地安全”。 此刻她伸手取下旗袍,指尖划过衣襟上绣着的兰草,那针脚里藏着最近刚整理好的军火库坐标。 “动作快点!” 特务呵斥着,没人注意她叠旗袍时,故意将领口朝左压了三道折痕 —— 这是只有朱芳春能看懂的密语,意思是 “名单已转移,速离”。 她把旗袍放进藤编箱,箱底垫着的《教育学概论》里,某页空白处用米汤写着 “青联同志速隐蔽”,早在三天前就该被取走,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被捕前夜,她还在给学生批改周记。有个女生写道 “想回大陆看外婆”,她在评语里画了个小小的太阳,那是 “台湾新民主主义青年联盟” 成员间的标记。 窗外的宪兵巡逻车闪着灯经过,她把写好的情报塞进空心粉笔,第二天让相熟的校工带给 “心理讲座” 的听众 —— 那些穿着学生制服的青年,不少是国民党军官的副官。 牢房里的霉味混着血腥气,萧明华数着墙壁上的裂缝,想起和朱芳春假扮夫妻的日子。 他们在淡水河边 “散步”,她用日语讲 “俳句”,他用英语接 “回应”,实则在核对美军顾问团的动向。 有次特务突然查岗,朱芳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她闻到他袖口沾着的油墨味。 那是刚印完传单的味道,传单上 “反美扶日” 四个字,是她用红药水写的。 278 天的监禁里,电椅的焦糊味总缠着她。敌人扒掉她的鞋袜,用竹签扎她的脚趾,逼问 “青联” 的据点。 她咬着牙不说话,脑子里却在过电影:谁藏在铁路局档案室,谁能接触到军列时刻表,还有那个刚加入的宪兵队文书,会不会因为年轻而暴露。 有次昏过去前,她听见特务在骂 “这女人骨头比男人硬”,嘴角竟微微扬起。 上周刚把机场布防图塞进学生的小提琴盒,那孩子明天该动身了。 “要见哥哥?” 特务头子把茶杯重重一放,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萧明华抬起头,脸上的血痂裂开,露出苍白的皮肤:“有些事,只能跟家里人说。” 她算准了敌人想一网打尽的心思,也赌哥哥能听懂嘉兴方言里的暗语。 见面那天,她抱着哥哥的胳膊哭,眼泪里混着血:“姆妈腌的酱瓜,缸底要漏水了”—— 这是说藏在酱园地窖的电台该转移。 “阿弟的书包破了,要换结实的”—— 提醒负责传递的少年改用新暗号。 上刑场前,狱友要给她换件干净衣服,她摇头,把那件月白色旗袍重新穿好。 用母亲留的桃木梳梳头时,她想起在北平师范学院的日子,沈崇事件后她攥着笔写檄文,钢笔水洇透了好几张纸。 现在她的手指握不住笔了,却能挺直脊梁,踩着特务的枪托走上刑场。 枪声响起时,她望着大陆的方向。没人知道,三天前那个给她送药的护士,袖口别着和她旗袍上一样的兰草别针。 那是朱芳春安排的人,已经把 “青联” 成员名单安全送了出去。 多年后,朱芳春在八宝山为她立碑,碑石背面刻着那株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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