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中，八路军被日军重兵包围，副团长正在指挥战斗，突然一个战士挥拳向副团长头部打来，副团长闪身躲过，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对战士说：“谢谢！” 1942年秋天快结束的时候，抗日战争打得特别辛苦。在山东淄博的马鞍山上，八路军鲁中军区的二团被2000多名日军给团团围住了。战斗打了整整两天，能打仗的战士就剩下30人了，可还有好多伤员和家属需要照顾。 那战士叫王二柱，眼睛红得像烧炭，手里攥着半截刺刀直哆嗦。副团长冯毅刚躲过拳头，反手就把他按在战壕里——两秒后迫击炮弹正砸在刚才站的位置，炸飞的碎石把两人埋了半截。冯毅吐着嘴里的土沫子笑：“你小子拳头比鬼子炮弹还准！”周围缩在掩体里的伤员全乐了，连绷带渗血的卫生员都咧着嘴抽气。 你瞅这事儿多邪门。日军把山围成铁桶，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砸。炊事班老刘拎着菜刀要冲锋，被冯毅一脚踹回山洞：“留着剁鬼子脖子不如先切萝卜！”其实哪还有萝卜？伤员啃的树皮汤里漂着最后半把小米，冯毅自己的水壶早灌了沙子当枕头用。 要说冯毅这声“谢”真不是客套。王二柱那拳头其实是救命信号——三天没合眼的战士出现幻觉，把副团长看成扑过来的鬼子军官。这种战场疯症冯毅见多了，上个月在沂蒙山就有个新兵蛋子把指导员当汉奸捅了。他故意扯着嗓子喊：“二柱你这拳法跟谁学的？打完仗教教我！”愣是把个快崩溃的兵哄得重新装弹上膛。 最绝的是最后的悬崖戏码。子弹打光那夜，冯毅带着还能动的十几个兵，把日军往山顶鹰嘴崖引。鬼子追到崖边才发现上了当——八路军的绑腿全接成绳子，早就把伤员从后山崖吊下去了。王二柱抱着炸药包要当人肉盾牌，冯毅揪着他领子骂：“轮得着你逞英雄？老子军装比你多俩补丁！”结果这不要命的副团长真就举着空枪冲进敌群，硬是用假冲锋骗得日军机枪手调转枪口，给吊绳索的兄弟争取了十分钟。 这事儿透着股战场特有的糙劲儿。你说冯毅违反纪律？要按正规操典，王二柱战场袭击长官够枪毙三回。可生死关头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副团长兜里揣的《论持久战》早被血浸透了，但“灵活机动”四个字倒是刻进了骨头缝里。后来打扫战场的老乡说，鹰嘴崖底下叠罗汉似的摔了百来个鬼子，冯毅的破军装挂在山枣树上飘，像面烧焦的旗。 要说批判，这种“以疯治疯”的带兵方式背后全是血泪。冯毅们没学过心理学，却懂得以毒攻毒——战士疯了就用更大的疯狂对冲。可要是没遇上明白人，王二柱们的拳头可能就真酿成悲剧。更讽刺的是，这种野路子智慧如今被包装成“领导力课程”，会议室里西装革履的讲师们，哪懂当年战壕里血水泥浆糊出来的生存哲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