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看哭国人的抗日照片！照片中，小战士的战友全部阵亡，他一个人被日寇紧紧抱着，他

一张看哭国人的抗日照片！照片中，小战士的战友全部阵亡，他一个人被日寇紧紧抱着，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和愤怒……… 那张泛黄的照片里，陈栓柱脖子被日军胳膊勒得发紫，眼珠子瞪得跟要掉出来似的。这娃儿打小在曲阳山坡上放羊，哪见过这种阵仗？三天前还活蹦乱跳的二十几个弟兄，这会全躺在血泊里，连班长那个总把最后半块馍让给他的老兵，脑瓜子都给炸没了半边。 栓柱裤腰带上别着把豁了口的砍柴刀，这会儿硌得他后腰生疼。鬼子叽里呱啦的喊声在耳朵边上炸开，他忽然想起参军那天早上，娘把攒了半年的五个鸡蛋全煮了。老太太踮着脚往他包袱里塞窝头，手指头冻得跟胡萝卜似的："到了队伍上别犯犟，长官让吃多少就吃多少..." 山沟里飘来股焦糊味儿，准是炊事班埋锅造饭的地儿给炮弹掀了。栓柱突然觉得胃里拧着疼，昨晚上大伙儿分着喝的那锅野菜汤，这会儿在肠子里翻江倒海。勒着他的鬼子兵突然松了手，他听见咔嗒一声——是刺刀上膛的动静。 "小孩，你的说！八路军的弹药库在哪里？"翻译官油光水滑的脑门在太阳底下反光。栓柱瞅见地上有块带血的石头，那是班长教他们认字用的。前儿个晚上，班长蘸着锅灰在石板上写"中国"俩字，说等打跑鬼子就教他们写自己名字。 鬼子小队长的手枪顶着他太阳穴，栓柱突然想起放羊时遇见的狼。那年冬天雪特别厚，他硬是抡着放羊铲跟饿狼周旋了半宿。眼下这情形倒像，就是手里的"铲子"换成把破柴刀。他手指头悄悄往腰带后面摸，刀刃上的豁口正好卡住鬼子的皮带扣。 "太君，他吓傻了..."翻译官话没说完，栓柱突然跟泥鳅似的往下出溜。鬼子兵手上一松劲的功夫，他反手抽出柴刀就往人腿上招呼。刀刃砍进皮肉的声音听着像剁冻猪肉，血点子溅了他满脸。 跑出二里地才发现鞋跑丢了一只，脚底板被山枣刺扎得全是血口子。栓柱蹲在溪沟里猛灌凉水，突然听见对面林子里有人咳嗽。定睛一看，树杈子上挂着半截灰布条——是他们连的暗号！ 摸黑找到游击队那会儿，栓柱怀里还揣着班长的烟袋锅。队长老赵看见烟袋就红了眼眶："这老倔驴，说好打完仗教我卷旱烟的..."灶台上煨着的地瓜粥咕嘟冒泡，栓柱捧着碗直哆嗦，热乎气儿顺着碗沿爬上结冰的手指头。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栓柱带着新兵蛋子摸鬼子炮楼。这小子记地形跟山羊记路似的，专挑鬼子换岗的空当下手。二十斤炸药包塞进炮楼地基缝里，轰隆一声，三丈高的砖塔塌得跟烂窝头似的。庆功宴上老赵拍他后背："行啊栓柱子，比你班长当年还虎！" 1945年开春，曲阳城头的膏药旗终于给扯了下来。栓柱站在城楼上往下看，满大街的老乡举着红布条又哭又笑。他兜里还装着娘给缝的荷包，里头是五个干成石头块的窝窝头渣。风把硝烟味吹散了，空气里有股槐花香，跟当年参军时闻着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