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49年，曹爽被司马懿灭三族，指着司马懿破口大骂说：“你背信弃义，日后谁还会信你？”司马懿听后，仰天大笑说：“岂可让死灰复燃，桓范笑你兄弟几个是蠢猪，看来一点不错啊！” 洛阳城的秋风吹得人骨头缝发寒，刑场上的曹爽看着司马懿身后那队面无表情的甲士，忽然想起半个月前高平陵那幕“温情戏”。当时司马懿拄着拐杖，在洛水河边对天发誓，说只要他交出兵权，就保他一生富贵。 曹爽的舌头还留着洛水边的青梅味儿。那天司马懿颤巍巍递来食盒，里头梅子腌得比郭太后的眼泪还酸。谁能想到这老狐狸连青梅都下毒？曹爽咽下最后一口唾沫，盯着刑场边烧焦的诏书灰——那纸“永保爵位”的承诺，如今混着血水糊在青石板上，活像司马懿笑裂的皱纹。 桓范被拖上刑场时，囚衣里还揣着半块硬饼。半个月前他拍着曹爽的帅案吼：“带着天子去许昌，咱手里捏着玉玺和大司农印章，全国粮仓都归你调！”曹爽当时摸着新得的翡翠扳指直嘟囔：“跑那么远，我洛阳的八进宅院咋办？”桓范气得踹翻烛台，火苗子窜起来映得他满脸通红：“你当司马老贼跟你耍赖皮？这是要命的买卖！” 司马懿蹲在监斩席上嗑瓜子，壳儿吐得比箭雨还密。他特意把曹爽亲信李胜的舌头割下来泡酒，说是要治自己的“风痹”——当年李胜去探病，这老家伙喝粥漏得满胡子都是，愣是把中风演得比戏台子上的角儿还像。曹爽现在才琢磨过来，那碗粥怕是故意泼的，就为今天这场“中风复仇记”。 最绝的是那三千死士。曹爽到死都没想通，司马师咋能在皇帝眼皮底下养出支幽灵军队？这些人在洛阳城卖炊饼的、打铁的、倒夜香的，平时见了禁军点头哈腰，政变当天抄起藏在扁担里的环首刀，砍城门栓比切豆腐还利索。有个卖糖葫芦的死士，行刑前还往曹爽嘴里塞了串山楂：“曹大将军，黄泉路上甜个嘴儿。” 刑场东头的郭太后抱着暖炉看戏。半个月前司马懿闯宫时，她正给先帝抄往生经，笔尖的朱砂溅了满案。老东西拿她玉玺盖诏书，印泥混着她手背抓破的血。这会儿她瞅着曹爽的人头落地，忽然笑出声——当年曹爽把她关进永宁宫，司马懿又拿她当棋子，这洛阳城兜兜转转，终究是男人斗法女人背锅。 血顺着沟渠流进洛水，司马懿掸了掸官袍上的瓜子皮。他特意留着曹爽的耳朵没割，就为听那句“背信弃义”。老家伙眯眼望着南边的许昌方向，那儿还埋着曹家祖坟呢。当年曹操挟天子令诸侯，怕是没想到百年后自家人被挟得骨头渣都不剩。什么洛水誓言、三族诛灭，不过是给史书添个新典故——后人只会记得赢家写的《晋书》，谁在乎输家喷的血能不能擦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