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红军陕甘支队进入卓尼县境内,饥寒交迫时,发现了一山洞没人看守的“粮仓

雨后清新心舒畅 2025-04-16 20:40:28

1935年,红军陕甘支队进入卓尼县境内,饥寒交迫时,发现了一山洞没人看守的“粮仓”,看着一群饿的站都站不住红军们,指导员只能下令:“粮食搬走,留下钱和借据。” 粮食刚装进布袋,有个战士突然喊起来。洞壁缝里塞着张油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杨万福存粮”——这哪是没人要的粮仓,分明是老乡藏在山里的命根子。指导员攥着借据的手直哆嗦,战士们抱着粮袋进退两难。山下传来几声狗叫,队伍里有人嘀咕:“要不先把粮背上,回头再想办法?” 油灯下,指导员把借据重新抄了三遍。最后那张纸皱得不成样子,字迹被泪水泡得发晕。战士们摸遍全身凑出三块银元,又把半袋子炒面留在洞口。炊事班老王蹲在地上死活不肯走:“这点炒面顶个屁用,人家回来发现粮没了不得急死?”直到指导员把自己的棉衣内衬拆开,掏出贴身藏着的两块银角子,大伙儿才咬着牙往山下撤。 雪片子砸在脸上生疼。队伍里最壮实的机枪手背着两袋青稞,走着走着突然栽进雪窝子。卫生员掰开他冻僵的手,发现攥着半块银元——这憨货偷偷把自己那份钱塞回粮堆了。指导员红着眼眶要往回走,被政委一把拽住:“前头三十里就是腊子口,耽误不得。” 天快亮的时候,山道上晃悠着个羊皮袄老头。杨万福摸着山洞里热乎的炒面袋子,对着墙上的借据发愣。纸上的字他一个不识,倒是认准了那个鲜红的五角星印章。揣着银元往家跑的路上,正撞见保长带着团丁搜山:“共匪抢粮啦!抓住有赏!” 土坯房里油灯亮了一宿。杨老汉蹲在炕头数银元,闺女把借据叠成小方块缝进衣角。保长踹门进来那会,老头突然扯着嗓子喊:“红军借粮留了钱的!借条还在我这儿!”二十几个团丁举着火把往山洞扑,只找到半袋长了绿毛的炒面——老王留下的炒面早被山鼠啃得精光。 消息像野火似的窜遍山沟。货郎担着杂货走村串户,褡裢里总藏着皱巴巴的借据复印件。马帮歇脚的时候,赶马汉子们蹲在火塘边比划:“人家队伍吃你三斤粮,能给你留五斤的钱。”连寺院里的小喇嘛念经时,都偷摸把“红军借条”夹在经书里当护身符。 第二年开春,山桃花还没谢呢,沟口来了支奇怪的驮队。二十头骡子驮着新打的青稞,领头的红军干部晒得黝黑,怀里揣着边区银行新印的纸币。杨万福攥着赔偿款直跺脚:“当初说好是借,咋还多给两成咧?”干部笑着指指驮队末尾——老王带着炊事班,正把新编的竹筐挨家挨户送。 最让人唏嘘的是那张借据。1951年土改工作队进山,杨老汉从神龛里请出装借据的木匣子。纸上的字迹早就模糊了,倒是那个五角星红印鲜亮如初。工作队长要给换新借条,老汉头摇得像拨浪鼓:“使不得使不得,当年说好等革命胜利就两清嘛!” 腊子口的山风还在呜咽,岩壁上的弹痕早被苔藓盖住了。倒是牧羊人常指着某处山坳对游客说,瞧见那丛开得特别旺的野山桃没?底下埋着半袋长了毛的炒面,还有块被岁月磨得发亮的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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