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明天开始照常上班，就当这3亿从没存在过。"

我点头，把那张改变命运的彩票锁进保险柜。

接下来两周，我像个专业演员一样准时打卡、加班、吃外卖。

直到请病假那天，部门总监杨总递给我一个信封："回去再看。"

回家后我拆开信封，看到那行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01

周五晚上八点四十分，赵明磊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写字楼。

街角的福利彩票站还亮着灯，老板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打烊。

"小赵，好久没见你来买彩票了。"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进来坐坐？"

赵明磊犹豫片刻，从钱包里掏出十元钱："还是老规矩，机选两注双色球。"

他在这家彩票站买了四年彩票，每次都是同样的金额，从未中过超过五十元的奖金。

老板娘熟练地打印出彩票："明天就开奖了，说不定这次能中个大奖。"

"能中个买菜钱我就知足了。"赵明磊苦笑着将彩票塞进手机壳里。

回到租住的单身公寓，他照例煮了包方便面。

刷手机时，一条新闻推送跳了出来："神秘彩民中得1.8亿巨奖，至今未曾露面。"

赵明磊咽下嘴里的面条，心想这种好事这辈子都轮不到自己。

第二天是周六，他睡到上午十点才醒。

手机上有六个未接来电，全是母亲打来的。

他赶紧回拨过去："妈，怎么了？"

"你快看看昨晚的开奖号码！"母亲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激动，"我梦见你爸了，他让你一定要核对彩票。"

父亲两年前因肝癌去世，母亲始终难以释怀。

"好，我这就看。"赵明磊敷衍着打开彩票网站，从手机壳里取出那张彩票。

当他逐个数字比对完毕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六个红球号码和一个蓝球号码，与中奖号码完全一致。

一等奖，3.75亿元。

赵明磊颤抖着手反复核对了五遍，终于确认这个事实。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

回过神后，他立刻给母亲回电："妈，我中奖了，真的中奖了！1.5亿！"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哽咽的声音："是你爸在天之灵保佑着你啊......"

母子二人在电话里激动地聊了整整四十分钟。

挂断电话后，赵明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本能地想发朋友圈分享这个喜讯，手指却在发送键上停住了。

想起网上那些中奖者被亲友纠缠的新闻，他默默删除了编辑好的内容。

下午一点半，母亲再次来电："儿子，你现在就坐高铁回来，我们今天必须去省福彩中心兑奖。"

"这么着急？明天去不行吗？"

"你懂什么！夜长梦多，万一彩票丢了或者被偷了怎么办？今天必须兑奖！"母亲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明磊匆忙收拾行李，将彩票小心翼翼地夹在身份证里，踏上了返回家乡的高铁。

三小时二十分钟后，列车到站。

母亲早已在出站口等候，一见到他就急切地问："彩票带好了吗？"

"放心吧妈，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赵明磊拍了拍胸前的口袋。

"我们现在就去福彩中心。"

"这个点他们应该下班了吧？"

"周末他们专门加班办理大额兑奖，我上午都打听清楚了。"母亲显然做足了功课。

出租车载着他们来到省福利彩票发行中心。

门口的保安打量了他们一眼："来兑奖的？"

"是的。"母亲答道。

"三楼右转。"

赵明磊跟着母亲来到三楼办公室，里面只有三位工作人员。

"您好，我来兑奖。"赵明磊递上彩票和身份证。

工作人员接过彩票，在机器上扫描验证，随后抬头微笑："恭喜您，中得一等奖，税前奖金3.75亿元。"

"谢谢。"赵明磊紧张得手心冒汗。

"根据规定，需要缴纳20%的个人所得税，实际到手金额是3亿元。请您在这些文件上签字，我们会在五个工作日内将奖金转入您指定的银行账户。"

工作人员取出一叠文件。

赵明磊一边签字一边聆听注意事项说明。

"另外，我们需要您佩戴口罩和墨镜拍摄领奖照片，用于官网宣传。请您放心，我们会做好面部处理，保护您的隐私。"

赵明磊按要求穿戴好防护用具，举着写有"3.75亿元"的牌子拍了照。

整个流程不到五十分钟。

走出福彩中心时，夜幕已经降临。

"儿子，回家再说。"母亲拉着他的手坐上出租车。

到家后，母亲给他泡了杯茶："明磊，这笔钱来得突然，你必须听妈安排。"

"您说。"

"明天周日你在家休息，周一照常去上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为什么？钱马上就到账了，我还上什么班？"

"你太年轻了。"母亲轻轻拍着他的手，"如果你突然辞职，同事会怎么想？过两周后，你就说身体不适需要休养，然后办理病退。这样大家都以为你是因病离职，不会往别处想。"

赵明磊似懂非懂："可是我每天加班这么累，早点辞职不好吗？"

"傻孩子，你今年27岁，在公司干了四年，突然辞职会引起多少猜测？万一有人查出你中奖了怎么办？"

赵明磊恍然大悟："妈，还是您考虑得周到。"

"还有，"母亲继续叮嘱，"这两周你一定要表现得和平时一样，该加班就加班，该应酬就应酬，不能露出任何破绽。等时机成熟了，再以健康原因离职，大家只会同情你，不会怀疑你。"

"可是妈，我不怕别人知道啊。"

"你不怕，我怕！"母亲提高声调，"你还记得咱们小区老李家吗？拆迁分了两套房，结果亲戚朋友天天上门借钱，最后闹得夫妻离婚。你这中的可是1.5亿，要是传出去，咱们家还能有安宁日子吗？"

赵明磊沉默了。

母亲说得对，财不外露。

"我明白了。"他郑重地点点头。

周日上午，赵明磊陪母亲去菜市场买菜。

看着母亲为几毛钱和小贩讨价还价，他心中五味杂陈。

晚上，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即将到账的3亿元，兴奋得难以入眠。

周一早晨七点二十分，赵明磊准时出现在公司大堂。

刷卡进门时，他和保安老陈打招呼："陈叔，早啊。"

"小赵又来这么早，又要加班？"

"项目进度紧，没办法。"赵明磊露出无奈的微笑。

电梯里遇到同组的王志强，对方正打着哈欠："赵哥，周末加班到几点？"

"九点左右吧。"赵明磊随口应道。

"你也太拼了。不过也是，年底考核要到了，多干点活总没坏处。"

赵明磊点点头，没有接话。

来到工位，他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组长李姐走过来："明磊，上周五那个方案完成了吗？"

"完成了，这就发给您。"

"好，辛苦了。另外，今晚要见客户，你准备下资料。"

"明白。"

赵明磊低头整理文件时，瞥见对面的老周正盯着股票行情发呆。

老周今年四十二岁，在公司工作了十二年，还在偿还房贷车贷，孩子即将上初中。他经常向赵明磊抱怨生活压力大，想换工作又不敢轻举妄动。

"周哥，又看股票呢？"王志强凑过来问。

"唉，套了三万多，心里堵得慌。"老周揉了揉太阳穴，"我这辈子要是能中次彩票该多好，哪怕五十万也知足了。"

赵明磊手中的鼠标停顿了一瞬。

"别做梦了，"王志强拍拍老周的肩膀，"中彩票比遭雷劈的概率还低。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工作吧。"

"说得对，"老周叹了口气，"像我们这样的打工族，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赵明磊默不作声，继续整理文件。

午休时间，他照常去公司楼下的快餐店吃饭。

王志强和老周也来了，三人拼桌用餐。

"明磊，听说你最近在找房子？"王志强夹了块红烧肉问道。

"随便看看，反正也买不起。"赵明磊敷衍道。

其实他上周确实在关注楼盘，看的是郊区一套两居室，总价九十万，首付需要二十七万。当时他正为首付发愁，如今想来，再过几天他的银行账户里就会有3亿元。

"咱们这个行业，想在这个城市买房太难了。"老周摇头叹息，"我当年买房时均价才一万二，现在都涨到三万五了。你们年轻人更不容易。"

"所以要多赚钱啊。"王志强说，"我打算年后跳槽，听说同行那家公司薪资更高。"

"别冲动，现在经济不景气，有份稳定工作就不错了。"老周劝道。

赵明磊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嘴里的米饭味同嚼蜡。

下午两点半，部门经理杨总突然召集全员开会。

杨总今年三十七岁，是公司的资深员工，在这里工作了九年，从基层一步步晋升为部门经理。他为人精明干练，对下属既严格要求又关怀备至。

"今天会议主要有两个事项：第一，年底绩效考核标准已经公布，请大家自行对照；第二，下个月公司将要进行人员优化，具体名额尚未确定，请大家近期表现得好些。"

会议室里顿时议论纷纷。

"杨总，裁员消息属实吗？"王志强率先发问。

"这是总部的决定，我也无能为力。"杨总摊手道，"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们组的业绩一直不错，应该不会裁减太多人手。"

散会后，办公室气氛明显变得压抑。

老周坐在工位上发呆，王志强疯狂刷新招聘网站，李姐则在给上级领导打电话打探消息。

只有赵明磊，坐在电脑前看着工作文档，心里盘算着两周后该如何离职。

晚上七点半，杨总突然叫他去办公室。

"明磊，坐。"杨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赵明磊心里一紧，该不会裁员名单上有他吧？

"别紧张，找你来只是想聊聊。"杨总倒了杯水递给他，"你在公司四年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这次裁员名单里没有你，放心。"

赵明磊松了口气："谢谢杨总。"

"不过，我想问你个问题。"杨总注视着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赵明磊愣了一下："没有啊，我挺好的。"

"真的？"杨总笑了笑，"我观察你几天了，你虽然还在正常工作，但注意力不太集中。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赵明磊连忙摇头："真的没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那就好。"杨总拍拍他的肩膀，"你还年轻，好好干，未来机会多的是。对了，这周五公司有团建活动，你参加吗？"

"参加，一定参加。"赵明磊立即答应。

母亲说得对，一定要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回到工位，赵明磊深吸一口气。

看来杨总已经察觉到他的异常了，接下来这两周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周三下午，赵明磊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短信。

"尾号9999的账户到账120000000.00元。"

他盯着屏幕上那串长长的数字，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钱，真的到账了。

他急忙打开手机银行，看着账户余额显示的3亿元，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我的钱，真正属于我的钱。

他捂住嘴巴，差点惊呼出声。

"赵哥，你怎么了？"王志强的声音突然响起。

赵明磊吓得手机险些滑落："没，没事，刚看到一条搞笑段子。"

"哦。"王志强没有多想，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

赵明磊将手机塞回口袋，发现手心全是冷汗。

太危险了，差点暴露。

下班后，他独自走在街头，看着路边的商铺和来往的行人。

我现在有3亿元了。

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他可以买下那套九十万的房子，可以买一辆心仪已久的奥迪，可以买下那块看了好几次的劳力士手表。

但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还必须继续扮演那个为首付发愁的普通上班族。

晚上，母亲打来电话："儿子，钱到账了吗？"

"到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别太激动，这只是开始。记住，这两周你一定要稳住，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我知道。"

"对了，千万别在网上搜索理财、购房这些信息，现在大数据太厉害，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好，我都听您的。"

接下来的几天，赵明磊每天按时上下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四中午，公司楼下新开了家咖啡店，王志强提议大家一起去尝尝。

"明磊，你喝什么？"王志强问他。

"随便来杯美式吧。"

"行，我请客。"王志强大方地说。

赵明磊掏出手机："还是AA吧。"

"别客气，就几杯咖啡，我请得起。"王志强拦住他。

赵明磊没再坚持，收起了手机。

账户里躺着3亿元，却要让同事请喝三十块的咖啡，这种感觉着实古怪。

周五晚上，李姐组织部门聚餐。

"最近大家压力都很大，出去放松一下。"李姐说。

一行人来到公司附近的火锅店。

酒过三巡，老周开始倒苦水："唉，这日子过得，上有老下有小，房贷车贷压得人喘不过气。"

"谁不是呢，"李姐叹气，"我女儿明年要上高中，光补习费就要好几万。"

"所以说，还是要多赚钱啊。"王志强举起酒杯，"来，咱们敬杨总一杯，希望杨总多给我们争取加薪。"

杨总笑着摇头："我也想啊，可惜我做不了主。"

"杨总，您在公司这么多年，存款应该不少吧？"王志强八卦地问。

"也就刚够养家糊口，别看我当经理，压力比你们还大。"杨总喝了口酒，"上个月我父亲住院做手术，花了二十多万，这个月我都在省吃俭用。"

众人都沉默了。

赵明磊端着酒杯，看着这一桌人。

他们都在为钱发愁，而他的账户里有3亿元。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明磊，你怎么不说话？"李姐突然问他。

"我在听你们说呢。"赵明磊挤出一个笑容。

"你也在为钱发愁吧？"老周拍拍他，"年轻人想买房，压力确实大。"

"是啊，慢慢来吧。"赵明磊低头喝了口酒。

"别担心，好好干，以后肯定买得起。"杨总安慰他。

赵明磊点点头，不再说话。

聚餐结束，大家各自回家。

赵明磊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夜景，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第二周周一，赵明磊照常到公司上班。

早上刚到工位，王志强就神秘地凑过来："赵哥，我听说你要辞职？"

赵明磊心里一惊："谁说的？"

"就是听人传的，具体我也不清楚。"王志强挠挠头，"不会是真的吧？"

"瞎说，我干得好好的，辞什么职。"赵明磊装作不在意地笑笑。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找到更好的工作了呢。"王志强松了口气。

赵明磊暗自庆幸，还好母亲提醒他要低调。

下午，李姐突然把他叫到会议室。

"明磊，最近工作怎么样？"李姐关心地问。

"挺好的。"赵明磊答道。

"我总觉得你这两周有点心不在焉。"李姐注视着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可以跟姐说说。"

"真没有，就是有点累。"赵明磊赶紧解释。

"那就好。"李姐拍拍他的手，"你是个好苗子，姐很看好你。好好干，前途无量。"

赵明磊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两周后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周三下午，赵明磊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

"儿子，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挺好的，没人怀疑。"赵明磊压低声音说。

"那就好。记住，这周五你就可以开始铺垫了，就说自己最近总感觉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然后下周一就提交辞职申请。"

"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赵明磊深吸一口气。

周五中午，他照常和王志强、老周一起吃饭。

吃到一半，他突然捂住胃部，皱起眉头。

"赵哥，你怎么了？"王志强关心地问。

"没事，可能是胃不太舒服。"赵明磊摆摆手，"最近总是这样，我打算找时间去医院看看。"

"那得赶紧去检查，别耽误了。"老周说。

"嗯，我周末去。"赵明磊点点头。

下午，他又故意在办公室里揉了几次肚子，还向李姐请假去了趟洗手间。

李姐看他脸色不太好，关心地说："明磊，你要是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工作可以明天再做。"

"没事，能坚持。"赵明磊咬咬牙。

下班后，杨总把他叫到办公室。

"明磊，我听李姐说你身体不舒服？"

"是有点，但不影响工作。"赵明磊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硬撑。"杨总认真地看着他，"如果真有问题，一定要及时去医院检查。"

"谢谢杨总关心。"

"还有，"杨总顿了顿，"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比如需要请假，或者需要经济上的帮助，公司可以为你申请困难补助。"

赵明磊鼻子一酸，杨总是真心关心他。

"杨总，我会的。"

周末，赵明磊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医生看完报告，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慢性胃炎，注意饮食就好。

赵明磊拿着检查报告回家，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我检查完了，没什么大问题。"

"那正好，你就说医生建议你休息调养一段时间，然后提交辞职申请。"母亲说。

"好。"

周一早上，赵明磊穿上最正式的衬衫，打好领带，来到公司。

今天是他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

他先去找李姐，把检查报告给她看。

"李姐，我周末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胃炎有点严重，建议我休息调养一段时间。"

李姐看了看报告，皱起眉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申请病假，先休息一个月看看情况。"

"行，你去找杨总申请吧，我这边没问题。"

赵明磊点点头，走向杨总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杨总正在审阅文件。

"杨总，我有点事想跟您说。"

"坐，什么事？"

赵明磊把检查报告递过去："我周末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胃炎比较严重，建议我休息一段时间调养。我想申请病假。"

杨总仔细看了看报告，抬头注视着他："病假多久？"

"医生建议至少一个月。"

杨总沉默了片刻："明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赵明磊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啊，就是身体不太好。"

杨总盯着他看了好久，突然叹了口气："行吧，病假就批给你。不过，如果你真的决定要离职，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

"啊？"赵明磊愣住了，"杨总，您怎么......"

"我在公司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杨总笑了笑，"你这两周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多问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赵明磊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着头。

"去吧，好好休息。"杨总挥挥手。

赵明磊走出办公室，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工位，王志强和老周都围了过来。

"赵哥，听说你要请病假？"王志强问。

"嗯，医生说我得休息一段时间。"

"那你好好养病，工作的事别担心。"老周拍拍他的肩膀。

"谢谢。"

赵明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私人物品装进纸箱。

李姐走过来："明磊，你真的要走吗？"

赵明磊点点头："身体要紧，没办法。"

"那以后常联系。"李姐眼眶有些发红，"你是个好同事，我们都舍不得你。"

赵明磊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下午四点，赵明磊收拾完所有东西，准备离开。

杨总突然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明磊，你等一下。"

赵明磊停下脚步。

杨总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杨总。"

赵明磊转身准备走，杨总又叫住他："等等，我有个东西给你。"

他回到办公室，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赵明磊。

"这是什么？"赵明磊疑惑地问。

"你回去再看吧。"杨总神秘地笑笑。

赵明磊接过信封，向大家挥手告别。

走出公司大门，他深吸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回到家，赵明磊打开杨总给他的信封。

里面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

当赵明磊看清那些字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的手开始颤抖，信纸从指尖滑落。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