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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送给他爸,我直接当他小妈

周靳宴的白月光梁语回国了,他为了娶她,给我下药篡改了记忆。他没有抛弃我,而是把我送到了他爸身边,让我成了他爸的生活助理。

周靳宴的白月光梁语回国了,他为了娶她,给我下药篡改了记忆。

他没有抛弃我,而是把我送到了他爸身边,让我成了他爸的生活助理。

在他和梁语的订婚宴上,我像个佣人一样,端着盘子,听着他们接受祝福。

周靳宴揽着梁语,对我露出赞许的微笑:「小林,照顾好我爸,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以为我成了个任他摆布的傻子。

可他不知道,给我「篡改记忆」的催眠师,是我亲舅舅,我根本就是装的。

这场戏,是我和他爸联手设的局,他爸早就想把他这个恋爱脑儿子踢出继承人名单了。

当我拿着他爸亲手签下的股权转让书,以他「小妈」的身份坐上主位时,他彻底懵了。

正文:

1.

宾客们的笑语晏晏,像一曲华丽又虚浮的乐章。

我端着托盘,穿行在人群中,身上助理制服像一层无形的枷锁。

不远处,周靳宴正举杯,他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身边的梁语,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笑得像一朵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他们是今天的主角,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我,林昭昭,周靳宴交往了三年的女友,如今成了他父亲的生活助理,一个被篡改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的「小林」。

周靳宴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

他揽着梁语,对我露出一个赞许又带着安抚的微笑,用口型对我说:「小林,照顾好我爸,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神情,仿佛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

我顺从地点点头,垂下眼帘,掩去眸底所有的情绪。

他以为我真的信了那套说辞。

他说我出了意外,头部受伤,忘记了过去。而他,是我的「恩人」,好心收留我,给我安排了这份清闲的工作。

他以为我成了个任他摆布的傻子,一个方便他金屋藏娇,又能对白月光表忠心的工具。

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周董新来的生活助理?看着挺机灵的,可惜是个傻的。」

「听说是靳宴少爷在路边捡回来的,失忆了,怪可怜的。」

「嘘,别说了,今天可是靳宴少爷和梁小姐的好日子。」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收紧,托盘的金属边缘硌得我指腹生疼。

一个月前,周靳宴的白月光梁语回国。

他向我摊牌,说他爱的人一直是梁语,但和我在一起三年,也有感情,不忍心直接抛弃我。

「昭昭,我不能娶你,但我也不会不管你。」

他端着一杯红酒,语气温柔得像在讨论天气,「我爸身边缺个生活助理,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会找个催眠师,让你暂时忘掉我们之间的一切,这样对你,对梁语,都好。」

「等你什么时候『恢复』了,或者我跟梁语稳定了,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此刻的嘴脸陌生又丑陋。

他不是在跟我商量,他是在通知我。

我心如死灰,只问了一句:「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笑了,伸手抚摸我的脸,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淬着冰:「昭昭,你这么乖,怎么会不同意呢?」

那晚,我喝了他递来的水,然后「顺理成章」地被带到了他安排的催眠师那里。

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可他不知道,那个在国内赫赫有名的心理治疗权威,是我妈的亲弟弟,看着我长大的舅舅。

2.

「舅舅,按他说的做。」

在催眠室里,我对我舅舅说。

舅舅看着我苍白的脸,气得发抖:「这个混账东西!昭昭,我这就报警,告他非法拘禁和蓄意伤害!」

「不。」我拦住了他,「舅舅,你忘了吗?你教过我,最好的反击,不是玉石俱焚,而是让他站在最高点,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分崩离析。」

我要他为他的傲慢和残忍,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于是,一场天衣无缝的戏开始了。

我成了「小林」,一个眼神空洞,举止木讷,唯周靳宴之命是从的失忆女人。

我被送进了周家老宅,见到了周靳宴的父亲,周氏集团的掌舵人——周闻山。

那是个不怒自威的男人,眼神锐利得像鹰。

他只看了我一眼,就挥退了所有人,包括一脸得意的周靳宴。

书房里,他把一份资料推到我面前。

「周靳宴为了个女人,把你弄成这样,你甘心吗?」周闻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翻开了那份资料。

里面是我和周靳宴从相识到相恋的所有细节,甚至包括我为他放弃保研机会,帮他做项目策划,为他打理人情世故的每一件事。

最后几页,是梁语的资料,以及周靳宴为了给梁语铺路,挪用公司资金,造成上千万亏损的证据。

「你早就想把这个恋爱脑儿子踢出继承人名单了。」

这句话,是我说的。

周闻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变成了然的欣赏。

「看来,你没有失忆。」

「周董明察。」我合上资料,抬起头,眼神不再是空洞的,而是充满了冰冷的火焰,「周靳宴的所作所为,不仅是对我的羞辱,也是对您的不尊重。他为了一个女人,连周氏的利益都不顾,这样的人,不配做您的继承人。」

周闻山靠在椅背上,审视着我:「所以,你想怎么做?」

「我想请您配合我演一场戏。」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您不是缺一个生活助理,您是缺一个能把周靳宴拉下马的棋子。而我,愿意做这颗棋子。但我不只要他一无所有,我还要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归我所有。」

周闻山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

「有意思。我儿子瞎了眼,错把珍珠当鱼目。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看看我周闻山的眼光,到底有没有错。」

于是,这场戏,从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变成了我和周闻山的联手。

订婚宴上的觥筹交错,不过是这场大戏的序幕。

梁语娇笑着挽着周靳宴的手臂,走到我面前,姿态像是女主人。

「小林,辛苦你了。靳宴都跟我说了,谢谢你这么懂事。」她说着,从我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却在转身的瞬间,「不小心」手一歪。

冰凉的液体尽数泼在了我的制服前襟上。

「哎呀,真对不起!」她惊呼一声,满脸歉意,眼底却藏着得意的挑衅。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同情,看好戏,不一而足。

周靳宴皱了皱眉,却只是对梁语说:「语儿,你太不小心了。」然后看向我,语气带着施舍,「小林,去换件衣服吧,账单记在我名下。」

他以为这是对我的补偿。

我没有愤怒,也没有狼狈,只是平静地拿起一块干净的餐巾,擦了擦前襟,然后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标准而疏离的微笑。

「没关系,梁小姐。周先生吩咐过,宴会上要随时保持仪容整洁,我去处理一下。」

我说完,不卑不亢地转身离开,背影挺得笔直。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属于周闻山的审视目光,带上了一丝满意的温度。

而周靳宴的眉头,却锁得更深了。

3.

我换好备用制服出来时,恰好撞见周靳宴和梁语在走廊角落里争执。

「靳宴,你爸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一个失忆的傻子跟着他,还对她那么好?」梁语的声音带着委屈和不满。

「我爸就那脾气,他只是觉得小林可怜。」周靳宴安抚道,「你别多想,她现在脑子都不清楚,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可是我就是不舒服!你看看刚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

「好了语儿,」周靳宴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为了你,已经把昭昭……把她弄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等我们结了婚,我成了周氏真正的掌权人,你想让她去哪就去哪。」

我靠在墙后,听着他冰冷无情的话,心中最后一点余温也彻底熄灭。

周靳宴,这都是你自找的。

从那天起,我不再仅仅是周闻山的生活助理。

他开始带我出席各种商业场合。

一开始,我只是跟在他身后,帮他记录会议要点,整理文件。

周靳宴对此颇有微词,却被周闻山一句「小林做事比你细心」给堵了回去。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有不解,有烦躁,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警惕。

一次重要的项目谈判会上,对方的负责人是个出了名的老狐狸,在合同细节上设了好几个陷阱。

周靳宴带领的团队疏忽了,没有发现,眼看就要签下那份对周氏极为不利的合同。

在周闻山即将落笔的瞬间,我「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水杯。

水洒在合同上,字迹晕开了一小片。

「抱歉,周董!」我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去擦。

所有人都被打断了。

周靳宴更是气急败坏地低吼:「小林!你捣什么乱!」

周闻山却抬手制止了他,他拿起那份微湿的合同,借着这个间隙,目光再次扫过我刚才指尖「无意」划过的那几行条款。

他的眼神骤然一凝。

「王总,」周闻山放下合同,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这份合同,恐怕我们得重新再议议了。关于第7.3条的利润分成阶梯,和第11.5条的违约责任归属,似乎和我们之前谈妥的版本,有些出入啊。」

对方负责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而周靳宴,则是一脸茫然和震惊。他拿起合同反复看了几遍,才惊出一身冷汗。

那场谈判,最终以周氏占据绝对优势而告终。

回去的车上,周闻山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周靳宴坐在副驾驶,脸色铁青,几次想开口,都找不到时机。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快到老宅时,周闻山才睁开眼,对我说道:「小林,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进项目组。」

「爸!」周靳宴终于忍不住了,「她只是个生活助理,她什么都不懂!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她不懂,难道你懂吗?」周闻山的声音冷得像冰,「今天如果不是小林,周氏要亏掉至少九位数!你这个继承人,就是这么当的?」

周靳宴被噎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他从后视镜里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

我依旧是那副懵懂又有些受惊的表情,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

可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

4.

周靳宴开始频繁地试探我。

他会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我们过去常去的餐厅,我们一起养过的那只猫,甚至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雨夜。

「小林,你看到那家日料店了吗?我以前……有个朋友,很喜欢吃他们家的海胆饭。」

「小林,你怕打雷吗?我认识的一个人,每次打雷都要躲进被子里。」

我始终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失忆者。

面对他的话语,我时而茫然地摇头,时而歪着头,努力思索,最后却只能抱歉地挤出一个微笑:「对不起,周少爷,我……我不记得了。」

我的反应毫无破绽,可他眼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他越是怀疑,就越是焦躁。

而梁语,则将这一切归咎于我的「狐媚手段」。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找我的麻烦。

「小林,去给我倒杯水,要85度的,加三片柠檬,两块方糖。」

「小林,我这件衣服是高定,只能手洗,你帮我洗一下吧。」

「小林,我觉得这个花瓶摆在这里不好看,你搬到楼上去。」

她把我当成佣人一样使唤,试图在周家彰显她未来女主人的地位。

我一概应下,却总能用最「愚笨」的方式,把事情搞砸。

水温不是太烫就是太凉,高定的衣服被我「不小心」用错了洗涤剂,缩水变形,沉重的古董花瓶在我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

每一次,梁语都气得跳脚,可对着我那张「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的无辜脸,她又发作不出来。

周闻山每次都只是淡淡地说一句:「小林脑子不好,你跟她计较什么。」然后让管家来处理烂摊子,顺便记下赔偿的金额。

几次下来,梁语不仅没能立威,反而因为损坏的那些昂贵物品,让周靳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语儿,你能不能别再找她麻烦了!」一次,周靳宴终于忍不住在走廊上对她低吼,「她现在是我爸的人,你动她就是打我爸的脸!」

「我打他的脸?周靳宴,你到底向着谁?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看她现在攀上了你爸,觉得她比我有用了?」梁语尖叫起来。

他们的争吵,成了周家老宅最常上演的戏码。

而我,则在周闻山的庇护下,一步步地接触到周氏集团的核心业务。

城南那块地的开发项目,是周氏未来五年的重点。

周靳宴为了证明自己,一头扎了进去,却因为急功近利,几次决策失误,导致项目进展缓慢,甚至引起了合作伙伴的不满。

周闻山在董事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周靳宴骂得狗血淋头。

周靳宴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知道,如果这个项目再搞砸,他继承人的位置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他走投无路了。

那天晚上,他堵在了我回房间的路上。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双眼赤红,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林昭昭!」他第一次,撕下了伪装,喊出了我的本名。

我装作受惊的样子,挣扎着:「周少爷,你……你认错人了,我叫小林。」

「别装了!」他低吼着,将我死死地抵在墙上,「我知道是你!你根本就没失忆!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我看着他疯狂的眼睛,心里一片冰冷。

他终于不蠢了。

可惜,太晚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逼近我,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你以为靠着我爸,就能报复我?林昭昭,你太天真了!」

他忽然放软了语气,带着一丝蛊惑:「昭昭,我知道你还爱我。你帮我,好不好?城南的项目,你以前研究过,你肯定有办法。只要你帮我拿下这个项目,我……我就跟梁语分手,我们重新开始。」

真是可笑。

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依然想利用我。

我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的拒绝彻底激怒了他。

「你别给脸不要脸!」他面目狰狞,抓着我手臂的手再次收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所有人,你是在装失忆骗我爸!到时候,你一样一无所有!」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感觉骨头都在作响。

「小林,你再想想,关于城南那块地,你以前是不是说过什么?」他急切地追问,试图从我「混乱」的记忆里挖出点有用的东西。

我只是惊恐地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反应让他更加暴躁。

「说话!林昭昭!」他失去了耐心,猛地将我往前一拽。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

周闻山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如水。

「靳宴,你在对我的助理做什么?」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周靳宴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孩子,猛地松开了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爸,我……我只是跟小林聊聊天。」他慌乱地解释。

周闻山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我身边,将我拉到他的身后,那姿态,是全然的保护。

他看了一眼我泛红的手腕,眼神冷了下去。

「从今天起,城南的项目,由林助理全权跟进。」周闻山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你,被撤了。」

周靳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爸!凭什么!」他难以置信地喊道,「她一个失忆的傻子,凭什么接手这么重要的项目!我是你儿子!」

「凭她比你更让我放心。」周闻山冷冷地丢下一句,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向我,语气瞬间温和下来,「小林,你跟我进来,我们谈谈项目的具体细节。」

我低着头,怯生生地「嗯」了一声,跟着周闻山走进了书房。

门在周靳宴面前缓缓关上,隔绝了他那张震惊、愤怒、又充满不甘的脸。

他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看着他父亲将我护在身后的背影,再看看我那张自始至终都挂着「无辜」与「茫然」的脸。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他眼中那个任他摆布的傻子,会得到他父亲毫无保留的信任。

为什么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反而像个外人。

他什么都想不通。

5.

书房里,周闻山递给我一杯热茶。

「他都发现了?」

「差不多了。」我吹了吹茶水的热气,「狗急跳墙,总会咬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城南的项目,我可不是说着玩的。」周闻山看着我。

我放下茶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之前做的城南项目B计划。周靳宴的A计划太冒进,B计划更稳妥,周期长一些,但利润率能提高五个百分点。」

周闻山翻开文件,越看,眼中的赞赏越浓。

「这份计划,你什么时候做的?」

「在周靳宴让我『失忆』之前。」我淡淡地说,「我早就知道他会搞砸。」

周闻山合上文件,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周闻山一世英名,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蠢货。」他看着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昭昭,你比他,比我想象的,都更适合执掌周氏。」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靳宴靠不住,周氏这么大的家业,我总要找个信得过的人。」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我都感到意外的话,「你愿不愿意,换一种方式,留在我身边?」

我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看着眼前这个掌控着商业帝国的男人,他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但眼神依旧精明。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继承人,一个能帮他守住家业的盟友。

而我,需要一个最坚实的跳板,一个能让周靳宴永世不得翻身的身份。

我们的目标,不谋而合。

「我愿意。」我点了点头,「但我要的,不止是留在您身边。」

「我明白。」周闻山笑了,「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接下来的一个月,周氏集团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林助理,正式接管了城南项目。

我雷厉风行地推行B计划,撤换了周靳宴安插的无能之辈,与合作伙伴重新建立了信任,让停滞不前的项目重新焕发生机。

集团里关于我的流言四起。

所有人都好奇,这个被董事长宠信的「失忆助理」,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周靳宴,则彻底被架空了。

他失去了最重要的项目,手里的权力被一点点收回,往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人,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

他几次三番地想找周闻山理论,却连面都见不到。

他跑来找我,质问我,威胁我,甚至放下身段求我。

「昭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把一切都恢复原样,我马上和梁语分手!」

我只是用「小林」的身份,公式化地回答他:「周少爷,请您自重。我是周董的助理。」

他所有的疯狂和悔恨,都撞在我这面密不透风的墙上,然后被反弹回去,让他更加痛苦。

梁语的日子也不好过。

周靳宴失势,她嫁入豪门的梦变得岌岌可危。她开始频繁地和周靳宴争吵,指责他无能,没用。

订婚时收到的那些昂贵礼物,也被周靳宴拿去变卖,填补他私自挪用公款的窟窿。

这对曾经人人艳羡的璧人,如今成了一对怨偶。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剧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直到周闻山的生日宴,也是周氏集团的年度股东大会。

6.

这一天,周家的老宅灯火通明,冠盖云集。

所有周氏的股东和高层都到齐了。

周靳宴和梁语也来了。

周靳宴瘦了一圈,眼下一片青黑,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梁语则是一脸憔悴,强撑着笑容,但眼里的不安藏都藏不住。

他们以为这是他们最后翻盘的机会。

周靳宴准备了一份慷慨激昂的发言,试图在股东大会上重新争取人心。

宴会开始,周闻山作为主角,走上主位。

他环视一周,声音洪亮:「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以及周氏的年度股东大会。」

「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周靳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以为他父亲终于要回心转意,重新赋予他权力。

梁语也紧张地握紧了手。

周闻山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向我伸出了手。

「首先,我要向大家介绍我的妻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闻山要再婚的消息,他们略有耳闻,但谁都没想到,会是在今天宣布。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脱下了那身助理制服。

我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香槟色长裙,挽着周闻山的手,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在主位的另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不再是助理小林。

而是林昭昭。

我的记忆,「奇迹般」地恢复了。

全场死寂。

周靳宴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梁语更是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我拿起话筒,目光缓缓扫过他们那两张精彩纷呈的脸。

「周靳宴,好久不见。」

我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

「哦,不对,按照规矩,现在你应该叫我一声……」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由震惊转为屈辱,再转为惊恐。

「小妈。」

这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不……不可能!」周靳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指着我,状若疯狂,「爸!你疯了!她是个骗子!她一直在装失忆骗你!」

「我没疯。」周闻山冷冷地看着他,「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还知道,是谁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想给自己交往三年的女友下药,篡改她的记忆,把她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周靳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周闻山没有停下,他按下一个按钮,身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

上面出现的,不是公司财报,而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其次,我要宣布的第二件事,」周闻山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宴会厅,「我已将名下百分之三十的周氏股份,全权转赠给我的妻子,林昭昭女士。从今天起,她将是周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并进入董事会,拥有最终决策权之一。」

如果说,我成为他的妻子,只是让周靳宴感到屈辱。

那么这份股权转让书,则是彻底将他打入了地狱。

他引以为傲的继承权,他梦寐以求的商业帝国,一夜之间,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不!!!」

周靳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他冲上前来,想要撕毁那份协议,却被保安死死地拦住。

他彻底懵了,也彻底疯了。

7.

「为什么……为什么……」

周靳宴被保安架着,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梁语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是我舅舅。

他走到周靳宴面前,叹了口气:「周先生,作为一个心理干预师,我有必要告诉你。所谓的一键式记忆篡改,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任何违背个人意志的催眠,都只会造成对方强烈的心理应激,而不是顺从。」

「我从一开始,就将你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昭昭。」

舅舅的话,是压垮周靳宴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终于明白,从他产生那个恶毒念头的一开始,他就掉进了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他自以为是猎人,殊不知,他从头到尾,都只是那只可笑的猎物。

「是你……都是你!」他猛地挣脱保安,转向我,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疯狂的恨意,「林昭昭!你这个毒妇!你好深的心机!」

我冷冷地看着他,站起身。

「我的心机,不都是你教的吗?」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让我仰望的男人。

「周靳宴,你以为爱情是什么?是你可以随意丢弃,又可以随时捡回来的玩具吗?」

「你以为我林昭昭是什么?是一个没有你就会活不下去,可以任你践踏尊严的附属品吗?」

「你为了你的白月光,想毁掉我的人生。现在,我只是拿回了我应得的,顺便,再拿走一点你最在乎的东西而已。」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公平得很。」

我丢下最后四个字,转身回到主位。

周闻山对保安挥了挥手:「把他们两个,请出去。」

周靳宴像一条丧家之犬,被拖了出去。

梁语也哭喊着被一同带离。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宴会厅里,所有的股东和高层面面相觑,再看向我时,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从同情一个傻子,到敬畏一位手握权柄的强者。

我端起酒杯,向周闻山遥遥一敬。

「合作愉快。」

他也举杯,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合作愉快,周太太。」

8.

几天后,周靳宴来找我。

是在公司的地下车库。

他拦住了我的车,整个人憔悴不堪,胡子拉碴,身上那件昂贵的西装也皱巴巴的。

「昭昭……」他敲着我的车窗,声音沙哑,「我们谈谈。」

我降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有的。」他趴在车窗上,眼中带着一丝祈求,「昭昭,我知道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你把公司还给我爸,好不好?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

他开始打亲情牌了。

「公司在你爸手里,还是在我手里,有什么区别吗?」我反问,「反正,都不会在你手里。」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痛苦地闭上眼:「那我们的感情呢?三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你就一点……一点都不念旧情吗?」

「旧情?」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在你给我下药,想把我变成一个傻子送给你爸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了。」

「你走吧,周靳宴。看在过去那三年的份上,我没把你挪用公款的事情捅出去,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

我升上车窗,不再看他。

车子驶出车库,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点,颓然地跪倒在地。

我没有一丝心软。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至于梁语,她的下场更惨。

失去了周靳宴这个靠山,她从云端跌落泥潭。她以前为了维持光鲜亮丽的生活,欠下了一大笔信用卡债。如今周靳宴自身难保,根本无力替她偿还。

追债公司找上门,她昔日那些「朋友」也对她避之不及。

听说,她最后被拍到在一家夜总会里当陪酒女,浓妆艳抹,笑容僵硬。

而我和周闻山,则成了外界眼中最不可思议,却又最稳固的合作伙伴。

我们没有爱情,只有共同的利益和彼此的欣赏。

他教我如何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我帮他守住周氏的江山,并让它更加辉煌。

一年后,在我的主导下,城南项目完美收官,为周氏带来了近百亿的利润。

在庆功宴上,我作为集团的执行总裁,站在台上发言。

台下,闪光灯不断,掌声雷动。

我看到了周闻山欣慰的目光,也看到了所有股东和员工敬畏的眼神。

这是我应得的。

是我亲手,从泥沼中,为自己挣来的一片天。

宴会结束,我走出酒店,晚风吹起我的长发。

一辆破旧的汽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是周靳宴。

他比一年前更落魄了,两鬓甚至有了白霜。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只剩下死水一般的平静。

我们对视了三秒。

我收回目光,坐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绝尘而去,将那个属于过去的身影,彻底甩在了身后。

我的人生,早已翻开了新的篇章。

而他,和他那段愚蠢的爱情,都只配被埋葬在过去。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