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走进故事城

特别声明：故事是一种侧重于事情过程的描述，强调情节跌宕起伏的文学体裁，是指过往发生的事，包含真实发生过历史，如史书，也包含了从未发生过的虚拟故事，例如电影或小说。有很多种媒介可以乘载故事，例如:文字、声音及影像等。电影、电视剧、小说、游戏、漫画、ACG中的故事通常称为剧情。

而即墨人讲述的故事，只要是户籍作为即墨人讲述的故事而已，是可以虚构的“故事”，它只是“艺术题材”的别类……他可以讲述即墨以外的“故事”，即墨及外地或单位或个人，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本故事纯属虚构。

这事儿千万不要想到即墨服装市场，市场多去了，这里讲的只是故事，别当真，任何事都不要当真，否则就输了。

市场的喧嚣，如今在电商的冲击下听着竟有些稀疏了。

商贩们守着自家那方不足十平米的档口，玻璃柜台擦得能照出人影，挂着的衣裳也齐整，可就是没人伸手来摸一摸。通道里，几个相熟的搬运工靠着墙根，手机外放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出回音——他们也在等，等不知何时才会来的零散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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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景，已经持续整整三天了。

“三天没开张了。”这话不是老赵说的，是斜对面卖皮带的胡老板，晃悠过来递烟时，从牙缝里咝咝吸着气吐出来的。语气里没有太多激烈的情绪，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和“今天天阴”一样平常，却又让人心底发沉的事实。老赵接过烟，就着胡老板手里的火点着了，没接话。说什么呢？说自己也一样？彼此的眼神里早看得明明白白。

记忆里的市场不是这样的。那时，清晨卷闸门拉起的哗啦声能连成一片激昂的序曲，接着便是汹涌的人潮、各地口音的讨价还价、打包胶带撕拉的尖啸，还有手推车轴承不堪重负的呻吟，混成一锅滚沸的、充满铜板声响的粥。那喧嚣是实实在在的，是汗水味的，是能托着人往前奔的。如今，脚步声清晰了，却大多是路过；问价声稀罕了，开口的也常是“能不能再便宜二十”。天花板还是那么高，却显得空落落的，仿佛只落下些微凉的穿堂风。

也不是全无动静。市场深处，靠近通道那边，几个月前围起来的施工挡板终于拆了。露出来的不是新档口，而是一块崭新的灯牌，上面写着新的经营项目。“‘改朝换代’了。”商贩在旁边吸吸鼻子挪榆地不咸不淡的说。

老赵掐灭了烟。他知道，胡老板那句“三天没开张”，说的不仅仅是流水，更像是某种确认。确认那股曾推着他们、养着他们的洪流，正在不可逆转地退去，露出被冲刷得有些陌生的河床。

他站起身，重新把一件外套的袖口捋平，慢慢起身离去。

档口的灯还亮着，照着一方洁净却冷清的天地。

这市场太大了，大得能容下成千上万个奋斗发家的梦；这市场也似乎变小了，小到此刻，只装得下这漫长三日里，一声无人说出口的叹息。

市场静了，再无人敢为半尺柜台亮嗓拼命。（图/文 李彧  张燕）【原创稿件 严禁转载 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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