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相关专业曾被视为就业“金饭碗”,但如今站在一个充满矛盾的十字路口。它像一个被打了“膨胀剂”的巨人,体量日益庞大,可是内在的肌理却在悄然松弛,表现为“一边扩招,一边撤点”。这种怪象让很多人认为计算机教育体系正在“被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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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计算机相关专业招生规模持续增长,有些高校还是爆炸式增长。以太原理工大学为例,2024年软件工程专业录取人数高达1871人,一个专业就占据了全校招生总数的20%以上。从2020年的1149人到2024年的1871人,短短几年内招生规模几乎翻倍。然而与招生人数同步增长的,却不是师资力量和实践资源的按比例投入。
这种只顾“量”不顾“质”的模式,就像在一个小水库里猛灌水,水位是高了,但水质却变得浑浊。当每位教师需要面对的学生数量呈指数级增长时,个性化的指导和深入的项目实践就成了奢望。学生们学到的可能更多是“纸上谈兵”,而非真正解决问题的实操能力。
市场的反馈也印证了这一点。权威数据显示,计算机相关专业的薪酬排名正在出现下滑趋势。曾长期占据高位的“软件工程”和“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等专业,其平均薪资水平正在回落,部分岗位甚至被新兴职业分流。
简而言之,计算机相关专业毕业生正在面临很大的职业风险,当大量同质化的“码农”涌向市场,竞争也会加剧,缺乏差异化能力和实际项目经验的毕业生,就像在同质化的红海中航行,很难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那么,究竟是谁制造了计算机相关专业的“虚胖”?
首先,高校的“KPI”驱动。为了提高排名、获取更多财政支持,许多高校倾向于跟风热门,盲目扩大招生规模。但这种粗放式的扩张忽视了教学资源的承载能力,导致“量多质弱”。
其次,专业布点的同质化竞争。在山东、河南、湖南等多个省份,高校扎堆开设计算机相关专业,就像在同一个小镇上开了无数家同款餐厅,最终导致恶性竞争,让“热门”变成了“同质化竞争”。
第三,技术迭代与岗位转型。生成式AI等新技术正在快速替代那些重复性高、可被简单规则化的编码工作。如果教育体系无法跟上这种转型,培养出的将是“过剩”而非“紧缺”的人才。
2)
要改变这种结构性困境,高校、政策制定者以及家长、学生需要共同发力。
高校这块,要实行精准招生。招生计划应与师资力量、实验室资源等教学硬件严格挂钩,控制盲目扩张。同时强化实践。将项目化教学、校企共建实训基地作为核心,让学生的学分与行业认证、企业项目直接关联,缩小“纸面能力”与“实战能力”之间的差距。
政策方面,要实行精细化管理与退出机制。对专业布点密集的地区实行总量控制或差异化支持,避免重复建设;将学位点合格评估结果与新增/保留资格直接挂钩,形成更强的退出约束,倒逼高校提升教学质量。
学生和学生家长则要转变认知,不要将计算机专业视为一劳永逸的“保值卡”。未来,更重要的是学习“如何学”,以及如何运用所学解决实际问题。要积极探索“计算机+能源”、“计算机+金融”或“计算机+制造”等复合路径,以跨学科能力构建自己的护城河。
今日话题:你身边有熟人是计算机相关专业的毕业生吗?他们的薪资水平怎么样?欢迎大家参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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